“但凡卧底,一般情况下都会在自己的大牙中藏有烈性毒药。若是遇到危险情况,又无法逃脱,他们便会用这个毒药结果自己的性命,既免了受酷刑的疼痛,又免去他们一时受不了酷刑逼问而说出了自己主子的情况。”

“毒药?”独孤真怔怔的看着云寂,毫无血色的脸,只有嘴角还挂着一些黑血。

那带笑离去的容貌,像极了心中的那人。当年他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可现在她就好像出现在了他面前一样,但却是死了。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独孤真一把将云寂紧紧抱在怀中,悲大痛极,他再一次失去了她,失去了此生最爱的人。

这辈子,他将爱给了她,将敬与愧疚给了蓉儿,可她们竟一个个都绝情的离他而去,没有一个愿意等一等他。

温子洛看着独孤真那痛苦的模样,心中越发的疑惑,祖父他对云寂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可除了云寂除了说出独孤西谟是派出刺客的背后之人,其他的竟什么都没说!云寂一死,有许多事她显然不能再问!云寂可真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但只要她说出了这背后之人是独孤西谟也够了,她绝不会让独孤西谟有任何一点儿能够拉拢祖父的机会!那十万兵权,他想都不要想!

“祖父。”温子洛挪步道独孤真身边,见他仍旧紧紧抱在云寂一脸神思在外的痛苦模样,低声说道:“祖父云寂她已经死了。”

“死了?”独孤真怔怔的看着温子洛,随即大笑着摇头道:“不,她没死,只是睡着了而已。你看我的——”

独孤真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着怀中的人,但笑容渐渐止住,嘴中的话凝在喉咙口再也说不出来。

“怎么是云寂?不,她不是她,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替身罢了,她该死,该死!”疯言疯语一阵,独孤真像是碰到了烧得通红的铁板一般急忙送开始,踉踉跄跄的离去。

温子洛不解的看着独孤真失落的背影,心头越发不解起来。在祖父心中云寂究竟是谁?替身?西妃么?

双眸一亮,温子洛直直的盯着云寂。祖父最爱的女是死西妃,而祖父口中的替身是云寂,那云寂的长相是否是和西妃非常相似?

想了一会儿,温子洛微微摇摇头。到底没见过西妃,也未见过西妃的画像,祖父也未亲口说过他心中的那个她究竟是谁,现在也断然下这样的定论,否则一步错,步步错。

毕竟男子大多花心,三十年前喜欢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三十年后兴许早不知什么时候又喜欢上了别人。

能够长情的男子太少太少,少的就像昙花一现。只有极其幸运的人才会遇到,而她温子洛从不是幸运的人。

也罢了,上天若是不爱捉弄人,这世间又怎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苦苦守候。才子佳人恩爱白首的故事之所以能够源远流长,大抵也是因为现实中这样的故事少的几乎无,所以千年前的幸福才会口口相传,流传至今。

“派人去寻一块墓地,将她好好埋了吧。”温子洛转过身淡淡的说道。

“小姐,她这样坏,不如直接让人扔到乱葬岗得了。”绿琼咬着嘴唇说道,所有伤害她小姐的人都不值得原谅。她绿琼不是什么圣母,也不是什么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而她永远也只认伤她小姐者不可饶恕这个理。

无霜摸着下巴,给了绿琼一记响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人都死了,你还瞎较个什么劲儿!”

“云寂毕竟仍是祖父名义上的小妾,若是将她随便扔到乱葬岗去,旁人又该如何看待端王府。死了也就罢了,没什么好再说的了。走吧。”

温子洛说罢不做停留的离去。其实会让云寂好好的入土为安,她只是佩服她能够自己结果自己的勇气而已,虽然她仍旧恨着她。不是所有的卧底,在任务失败时都能够做到自行了解,这需要巨大的勇气。

“小姐!”在嘱咐好云寂的后事后,无霜立即追上温子洛,道:“我觉得云寂说得那件事有蹊跷。”

“什么事?”温子洛看着无霜淡淡的问道。

“就是云寂说是六皇子独孤西谟派来的刺客这件事我觉得她撒谎了。”

“你的意思是这次事情的幕后主使者并不是独孤西谟。”

无霜点头道:“云寂既然敢自尽以尽自己对主子的忠诚,那她又怎会说出是自己的主子暗中操纵的这一切,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温子洛忽然激动的冷笑道:“不是独孤西谟又会是谁!又会是谁会巴巴望着让我痛苦不堪!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我温子洛与他独孤西谟的仇不共戴天!”

温子洛说完愤怒的跨着大步离去,脑子里一片炽热混乱。

是他,一定就是他!云寂都说了是他!她不要再去想再去分析,她认定了是他!

“小姐!”绿琼见温子洛双手抱膝坐在榕树下已然许久,担忧的唤道,“天都快黑了,你随绿琼回屋吧。大夫人她醒来也许多了呢。”

温子洛仿若未听见一般,木然的盯着地面,好像在努力的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洛儿,你这是怎么了?”独孤汐跟着无霜,终于找到了温子洛,见到她那么一番模样,顿时担忧起来。

“娘你怎么来了。”温子洛见是独孤汐,这才渐渐有了精神。

“娘见不着你,所以就来了。傻孩子,外面风大,随娘进屋吧。”

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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