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到了现在这地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先去北京要紧。
时值四月。
风不冷不热,天气也好。
道边柳絮飘飞,白毛似雪,粘在人身上到显得特别难清理。
红尘在车站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去301,而是叫了辆车,也没说去什么地方,她来指挥。
顺手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属卡片,轻轻一拍,拍在车窗上,贴上去很结实,一时半会儿掉不下来。
司机也有点儿奇怪。
他在首都开车,开了足足三十年,几乎所有地方都跑遍了,这次拉客人要去的地方,好像有点儿奇怪,到了地方,居然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警戒,只有他这一辆出租车,但那些站岗的警卫们都很顺利放行。
“呼。”
红尘下了车,司机都出了一身冷汗,拿了车费,回神还笑道,“下次得算回空,我回去肯定接不到任何一个客人。”
那是,周围偶尔路过的车子都是军牌的多,看牌照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地方,谁出入还打车?
当然,更奇怪的是出租车进来竟然没人阻拦。
红尘点点头,顺手又把车窗户上的牌子给收了。
她曾经来过这里一次,帮着处理了一件在她看来,都很是危险的事情,当时就发给了她出一个入凭证,不是一次性的,现在应该还可以自由出入。
现在算一算,她好像快把全国各地,平常网络上,甚至地图上都不会出现的地方逛遍了,虽然没有看到过什么要紧的机密,可单单拿出去吹嘘一通,也颇有面子。
这里是一家总参的秘密疗养院,能住进来的人到是五花八门,不光是本国人,连外国人都有,身份上也没有特别严格的规定,但凡是国家不大想宣扬出去的一些病患,都集中在这里。
说是疗养院,却是集合了最好的专家,最好的设备,最好的研究中心,是近乎全能的医院,里面随便一个普通医生站出去,放在别的医院,那一定是最优秀的专家,有些在外有兼职,还有兼职国家领导人的保健医生,大部分却很低调,轻易不在外面露面。
疗养院非常大,也没有任何指示牌。
红尘顺着一条鹅卵石小径走了有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一个医院,大门口有不少士兵荷枪实弹地巡逻,她一走过去。就被人拦住。
那警卫显然有些惊讶:“您好,同志,请出示证件。”
证件?
学生证行吗?
红尘想了想,把身份证和学生证拿出来。
警卫:“……”忍不住摸了摸对讲机,一学生怎么进来的?这怎么回事儿?
但是能进入大门,显然不是危险分子,再说。也没有哪个危险分子会正大光明地跑这儿来玩。
也许是哪个贵宾带来的孩子?
话虽如此。警卫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进去。
红尘想了想,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时间。赵市长他们可能也已经到了。
四下看了看,就看见几个老头坐在旁边的凉亭里,有的喝茶,有的下棋。还有人凑在一块儿说话,神态严肃。她干脆也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同样翻出一册习题集开始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