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因为他这点儿事儿,惹了一肚子不痛快,回去就揍小四出出气!
迁怒这等事,不光宗师家的人会,只是这个被迁怒的,实在太冤枉了些。
“走吧,到省事儿了。”
玉山的风景不错,只当是郊游。
“咱们也不用赶路,一边走一边赏一赏山里的风景。”
铁牛驾着马车过来,红尘蹬车而上。
刚一上车,忽然皱眉,红尘探头出来,看了看门外的气场,伸手拍了燕九一下。
“你看看。”
燕九也推开窗户,满头雾水:“怎么了?”
红尘翻了个白眼,伸手拿了张纸,写了一行字,装信封封起来,交给外头原家带来的一个帮厨:“劳烦,嗯,半个时辰吧,半个时辰之后拿原家的帖子把信给姚宗师。”
燕九皱眉。又仔细看大门,挠了挠头:“是有点儿阴煞,不过姚家世代习武,血气重。不怕什么煞气吧。”
红尘歪到靠背上,懒得理他了。
……
画影堂
二夫人抓了一大把乱七八糟的花,捋下花瓣和叶子,扔得到处都是,满地狼藉。
姚二进门就吓了一跳:“琴娘。你这是做什么?今儿是祖父寿辰,你不去应酬,何苦折腾这些花儿。”
二夫人一扭头就扎在枕头上,放声大哭:“都是你没本事,文不成武不就,上面大哥赶不上,下面又没弟弟受宠,害得咱们萱姐才受此侮辱,换了老大家的馨馨儿,谁敢给她气受!“姚二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话!”
这话确实无礼。
姚家虽然好像枝繁叶茂。姚宗师活到一百二十岁,其实子孙也并不算很繁茂。
姚宗师一辈子得了五个儿子,前面三个儿子都是武痴,一辈子未婚,四子到是成了亲,生了两个女儿,唯有幺子伴在父亲身边,虽然武学上成就有限,却很得父亲宠爱,娶妻韦氏。前后生得三子,长子天分出众,如今当着大半个家,儿子便是姚二。也是父母殷切盼来的。
姚二的父母生了姚二之后,一直就再没有音信,他一度是被当成小儿子宠爱长大,后来父母年纪大了,到又生了一个小儿子,今年才刚刚三岁。姚二到把弟弟当儿子看待,从来不嫉妒父母比起自己,更疼弟弟。
“咱们家第四代,只有萱姐和馨馨儿两个,哪个爹爹和祖父不疼,你这是做什么!“姚二见妻子越哭越大声,也头疼的要命,悄没声把几个丫鬟招呼过来仔细问了问。
丫鬟到底是姚家的丫鬟,姚二又是她们主子的丈夫,自然不敢隐瞒,期期艾艾地把自家小姐和人相看,结果那位公子当面就爱慕别的女子的事儿一说。
姚二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半晌叹气:“这有什么好气,贪花好色的男人要不得,咱们萱姐精通女红针凿,厨艺也好,读书更是胜过许多男子,性情温柔贞静,不知道有多少好姻缘等着咱们来挑拣,你何苦为这个发愁?”
时下男女结亲,还是要看父母家世,容貌自然也不是不重要,却是放在最后的。
所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他们家的女儿,何必和人去比容貌!
二夫人以前也这般想,可是最近刚受了一场闲气,宝贝女儿也被人奚落,回来就又遇上这种事儿,她心里怎么也好受不了,这会儿让丈夫一劝,回过神,也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想到那会儿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怕也吓坏身边的丫头们。
“罢了,回头多散点儿赏钱,安抚一二。”
也就这么一说,她是主子,下人们看她脸色应该,哪里有因为主子发脾气就不高兴的。
夫妻俩说了会儿闲话,便起身去给祖父贺寿,寿宴进行的差不多,姚宗师已经带着亲近的朋友们回了客厅闲谈叙话,两个人也不好躲懒太过。
二人携手进了客厅,就见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儿古怪,自家祖父脸色严肃,似乎有一点儿不悦。
姚二虽然不像三弟那般小,可小时候也是个猴儿,爱在祖父身边腻歪,关系亲昵得很,进门便笑道:“您老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谁惹您不开心?”
姚宗师笑了笑,摇头:“没什么,就是今儿本来想请原家老爷子过来喝一杯酒,结果去请的人在院子里摔了一跤,后来竟然还迷了路,走不出去,耽误了工夫,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他话里略微带了一点儿惋惜。
姚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