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然道:“打印出来的纸条,上面写着……好像是类似‘探员都是吃闲饭的’之类的话。感觉上面挺重视,毕竟是探员受到攻击,今早你不在,局长还亲自来给我们开了会呢。”

沈芋点点头:“这案子现在是谁负责?”

“二队的路队长。”周怡然顿顿,补充,“听说本来路队长有其他的事情,要交给舒严,但是舒严刚好出差,只能让路队硬着头皮上了。”

隔壁的队长最近任务重,沈芋倒是知道。

沈芋没再多想,嘱咐周怡然注意安全后,继续吃午饭。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周怡然却没来上班。

整整一个上午,沈芋都没看见周怡然的影子,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因为昨天的对话,她心里隐约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惴惴的一直等到中午,二队的路衍才沉着脸将沈芋叫出去。

他的话言简意赅,周怡然在昨晚下班的路上,遭到袭击。

这次被捅的位置稍微接近要害,人还在昏迷中,路衍已经带着二队的人忙了一晚。接连三人受到攻击,事态逐渐严重,一队的人几乎都临时调给二队,归路衍调遣。

由于周怡然的家人一时半会赶不过来,路衍又听说周怡然平日和沈芋关系最好,便先让沈芋去医院照顾她。

一边工作一边照顾。

沈芋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守了整整一晚,周怡然第二天才清醒过来。

一醒过来,便被探员们抓着询问当时的情况。虽然周怡然身体还没恢复好,但事态越来越严重,沈芋也不好阻拦。

周怡然称自己没有看到袭击人的面貌,只知道是个男人。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穿过小路时,男人忽然蹿出来,捅了一刀后接着逃走。看着身高不算太高,大约一米七以上、一米七五以下,身材偏瘦。

这次和前两次一样,现场都留了字条,依然是发泄对探员的不满。看起来是和调查局有什么过节,整整两个队的人,开始重新调查以前的案子。

沈芋的主要任务是照顾周怡然,因此轻松许多。

每天早上直接赶到医院,偶尔晚上留的时间久了,便直接在医院住下,转眼间就过了三天。这三天里,又有一名探员受到攻击。

然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现场留下的字条内容有了变化。

只有两个字——沈芋。

沈芋立刻成了整个调查局的焦点。

像是在预告犯罪一样,为保证沈芋的安全,路衍特意派阿三贴身保护她。事情也传到舒严耳朵里,然他那边的任务还没结束,一时半会回不来。

沈芋却没太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自从字条上出现她的名字后,她便一直留在医院,医院周围埋伏了五六名探员。因为不确定字条内容的含义,路衍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调到医院里来。

沈芋就在这些探员的暗中保护下生活了两天,有点不自在。

下午,她一边给周怡然削苹果,一边陪她聊天。周怡然亲身经历过这件事,越想越担心沈芋的安危,虽然躺在病床上,眼睛却时时刻刻注意着窗外。

就好像窗外藏着人似的。

周小童也因为这一特殊情况赶回来,藏在沈芋周围,暗中观察有没有人想对她不利。

然真正让沈芋在意的,却是字条上为什么会出现她的名字。

周怡然对此也感到奇怪:“你来调查局的时间那么短,他怎么会认识你的?”

先前调查局一直认为歹徒是对调查局办理的某个案子不满才会如此,然沈芋进调查局刚刚半年,且是新手,参与的案子并不算多。

仔细数数,能称得上大案的也就那么几个,对案子的结果不满的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袭击的都是探员,自身力量肯定不差,这些条件加在一起,应该能排查出嫌疑人来。

然事实是,在队里的人一一比对后,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人。

这就有些奇怪。

沈芋摇头:“不清楚。不过我想他留下纸条的意思,百分之八十是指明下一个目标,如果他真的过来,又认识我……”

为了不让她揭穿他的身份,八成会下狠手。

沈芋目光沉了沉。

她虽然一直保持镇静,但其中的要害也知晓,有些事不是不怕,而是怕也没什么用。

偏偏这种时候舒严又不在。

周怡然脸色也暗了暗,害怕的抓住沈芋的手:“他要是真攻击你了该怎么办?”

沈芋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安慰道:“别急,如果他真的是指明下一个要来袭击我,那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听说路队也很厉害,不会查不到的。”

见周怡然仍然担心,沈芋笑笑,捏了捏她的脸。

然转过头,自己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事实上,她也认为这事古怪的很。她经手的案子就那么几宗,这样一一排查下来,怎么会查不到符合条件的人?

还是她之前有得罪过什么人?

想到这,沈芋忽然愣住,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脑中想到的答案又很快被自己否定。

不对,如果真的是他,这样留下沈芋的名字,实在是太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没理由这么做。如果只是单纯对调查局的挑衅,也太冒险了些。

更何况那个人,不像是胆子大到直接挑衅调查局的人。

沈芋匆匆给路衍拨去电话,简明扼要:“路队,我想到了一个人,邵秦,曾经被抓过,局里应该有他的档案。”

沈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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