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
沈芋猛地想起,孟越说那些孩子都是需要被净化的。
他所谓的净化,就是全部杀掉。
他要……
沈芋沉下脸,拧眉看着他。
看眼前的状况,她要是不跟着他走,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去了,舒严他们大概也能跟着他找到那些失踪的孩子。可问题是,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她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能制住一个发狂的男人。
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连她都会把命赔进去。
可说到底,职业是她自己选的,她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行业,既然决定做了,就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静静的看着孟越半晌,沈芋笑笑:“好。”
阿三惊恐的回头看她。
周小童也急的直跳脚:“沈小芋,他很危险,你不能跟他走,他会把你杀了的。”
沈芋却只用手指点了点行李箱:“麻烦你了。”
然后抬腿,跟上孟越。
阿三急急地拉住她:“你不能跟他走。”
她推开他的手:“去找他。”这个他,指的是舒严。
沈芋没有把回来的时间告诉父母,她怕他们不放心,大半夜还要来接她,现在也省了说明的麻烦。背着背包,抬腿跟上孟越,她走的不快,孟越每走几步就要回头等她。
好在身边还有周小童,即便他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作用,但身边多个人,总会安心许多。
她不敢回头看身后,但是也知道,舒严他们一定在。不光是舒严,渠城警方早做了准备,现在估计四面八方埋伏的都是探员。
沈芋全神戒备,丝毫不敢出任何差错。
孟越不懂打车,几乎是带着沈芋走了一路。越走越兴奋,回头等沈芋时,眼中散着嗜血的光芒。他大概是因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激动,所以,特意找了沈芋这个跟他“意见相投”的观众。
渠城面积小,沈芋从小在这里长大,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小巷。在北城上学时,她也无时无刻不怀念自己的家乡,却没想到再回来时,会是这样的情况。
抬头,皎月依然明亮,脚下的路却是昏暗的。
孟越带沈芋走了近一个小时,她身子又疲又乏,但不得不尽力跟着他。
脚踝一突一突的肿胀,她都已经有种脚踝要永远落下病根的感觉。
七拐八拐,几乎是穿了小半个渠城,从火车站一直走到了一个平房聚集的地方。这里沈芋从没来过,也不熟悉路况,路灯也很少,隔着好几米才有一个,而小巷里,几乎连路灯都没有。
周围寂静到针落有声。
越靠近目的地,孟越愈兴奋,走路也不好好走,时常蹦跶几下。他每跳一下沈芋的心就跟着猛跳一下,然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盯住他,不敢有片刻的走神。
孟越拐进一条小路。
路的尽头,是一扇大铁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课晚,存稿没来得及修,明天回准时的qaq
☆、第二十七章
在火车到达渠城之前,舒严几人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便衣,混在乘客里,跟着孟越一起出去。从孟越在出站口止步时,舒严心中就隐隐约约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沈芋出来,孟越拦住了她。
舒严在暗处看着,脸色冷到骨子里。
他早就说过,远离孟越,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过。
心里升起一团火,更多的情绪却是紧张。他紧紧地盯着孟越,生怕他会忽然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因为怕,右手已经移到腰间,那里鼓鼓的,别着他的武器。
然事情发展的太出人意料,他看到孟越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晌后,沈芋居然抬腿跟着他走了。
这个女人!
阿三急急地向他们跑去,他心里的火没压住,一把揪起阿三的领子:“你疯了?”
阿三更急:“孟越非得要沈芋跟他走,我估摸着,沈芋是怕耽误我们的事情。”他抬头看着舒严冷的可怕的眼睛,越说声音越小。
舒严阖了阖眼,眉心疼。
伸手去揉眉心,一边揉一边示意其他人跟上。
好在孟越警惕性差,被十来人一起跟着,愣是没发现。虽然他们现在是在跟踪犯罪嫌疑人,可舒严的目光总忍不住往沈芋身上瞟。她脚踝本就有旧伤,方才又被卡住强扯,伤势越来越严重。
她一瘸一拐的,竭力跟上孟越,然速度还是越来越慢。
看的出来,她的伤太重。
舒严握了握拳,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来,越拧越深。心里还有点恼,除了恼,心还在发颤,莫名的发颤,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
前面,已经到了孟越的地界。
眼前这座房子并不在孟越的名下,渠城调查局也从未把孟越当做目标,所以一直没发现这里。若不是调查总局因为别的案子查到孟越,只怕这里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其实是孟越租来的房子,常年租赁,房租一交就是好几年的,除非拖欠水电费,否则房主也不会来管他。
算是他的第二个家。
他走上前推开沉重的铁门,停下,回头看着沈芋,眼睛闪着异样兴奋的光芒。沈芋知道,他这是让沈芋先进去。她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因为不知道舒严他们是不是跟了上来,她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她努力放轻松,站在原地四处看了看,像是在参观老友的房子,然再看向孟越时,后者却微微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这表情严峻的可怕,沈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