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却叫道:“我的头发!”
原来是她的头发丝卡在他的钢表带子里了。
他低头一看,伸手放轻动作帮她把头发解放出来:“以后别再把头发剪短了,长头发好。”
苏恩木着脸说,“我明天就再去剪短,恶心死你。”
聂慎远没好气揉了下她的头发,感慨:“这么漂亮的脑袋,为什么里面装的都是稻草?”
“聂慎远,你不要太过分!”苏恩愤怒,踢了他一脚。
身上的白色七分袖上衣,随着她的动作,领口微微下滑,露出里面小巧青涩的沟壑……
聂慎远一眼扫到,眼眸渐深。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小区是开放式的,外面随时都有三三两两的路人经过,现在实在不是偷香窃玉的时候。
但是这种时候男人大脑里燃烧的不再是理智,而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
苏恩的大脑还在思考怎么能让聂慎远打开车门放她下车,不知怎么,聂慎远的嘴唇已经诱惑地蹭着吻了上来。
待她察觉,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她肩膀,往胸膛里一扣。
苏恩抗拒,用力打他,拿指甲掐他,张口就咬他。
聂慎远也不说话,只按着她的头不松手。
到最后,苏恩打不动了,前两天才做的指甲断了两根,牙齿也咬酸了。
那只拿惯了手术刀,带着薄茧的大手捧住她后脑勺,正温柔有力地摩挲。
苏恩完全被聂慎远压在副驾上,手很无力,去推他。
男人天生就具有进攻性,聂慎远虽然察觉到此举的不妥,可是不仅没有及时刹车,反而变本加厉地箍紧了她。
又薄又凉的嘴唇安抚似的吻住她,然后像飓风一样袭卷了她唇齿间甜美的滋味。
苏恩得承认,聂慎远在她心里,是如同诱惑一样存在的男人。
她初吻,甚至chū_yè……所有珍贵的第一次,都是交给他。
当他的舌头舔进来,苏恩尝到他口腔里漱口水留下的淡淡薄荷味道……
苏恩说不上被聂慎远亲吻时究竟是什么感觉,大约就跟沙漠里行走了几天几夜的人,突然遇到甘冽温凉的清泉一样。
喝了一口,还忍不住想喝第二口。
上次在她房间里,他这样对她时,她就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恨自己怎么就这样没骨气。
明明清楚自己应该斩断和他一丝一毫的联系,可还是忍不住沉沦。
只是这一次,苏恩没有允许自己再沉迷,她很快让自己走出那种被迷失感觉。
聂慎远察觉出怀里的小女人恶狠狠抬起腿,要用膝盖踢他某部位时,顺势搂着她往副驾上一压。
“什么时候我亲你让你觉得恶心了,能当场吐出来,我就同意不纠缠你。”他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白皙的脸颊,语气却十分严肃。
苏恩立刻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聂慎远低喘着轻笑,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唇,“远的不说,就说刚才,你要真是从骨子里讨厌我,我亲你的时候,你就该立刻一头撞死算了。”
苏恩眼睛瞪大,顶嘴:“我凭什么要撞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德性,我再怎么也光明正大,远比你那点衣冠qín_shòu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形象强!”
聂慎远被她的话给气笑了,要笑不笑看她这副愤怒,却牙尖嘴利的样子。
苏恩还不肯放过奚落他:“你敢发誓你刚才亲我时脑子里不全是更下流更龌龊的想法?装得多么道貌岸然,其实饥渴得要命,想要得发疯?”
聂慎远眼神晦暗,原本箍住她细腰的手,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
他这辈子最大的跟头就栽在她手里了。
当初她吵着要离婚,当着医院那么多双眼睛,要他签离婚协议时,他是气晕了头,才答应离。
可也真是奇怪,从前她隔三差五跟他吵,她三天两头闹小女孩脾气,玩离家出走的游戏,并不觉得那么离不得。
等到了西藏,高原上的夜晚,他的脑子就越想她。
简直想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以至于恨不能插上翅膀回来挽回她。
结果他人还没从西藏回来,就传来了她倾家荡产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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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几分钟的碰面,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苏恩不能在下面久留,很快就下车。
临走前,聂慎远问她:“刚刚我说的话,回去好好考虑下。”
“你做梦比较快!”苏恩头也不回,冷漠地下车离去。
聂慎远留在车里,目送她上楼离去的俏丽背影。
身体往后靠去,最近工作强度太大。他又要一心多用,只觉得身心俱疲。
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按燃打火机点上,在他抽了一口时,听见车里熟悉的“滴答”两声提示音。
聂慎远皱眉,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驾驶座和副驾之间的缝隙里,有手机屏幕的光亮起。
是苏恩的手机。
估计是刚才她挣扎的时候从她衣兜里掉出来的。
聂慎远没有查看别人**的爱好。
包括苏恩的。
他一直觉得,两个人相处,哪怕发生再亲密的关系,也要给对方足够的个人空间。
虽然这个准则苏恩从来不会遵守。
他的手机,电脑一直隔三差五被她拿去玩游戏,给他下载各种app,还要禀着福尔摩斯精神,使劲儿检查他的短信,通话记录。
但是她的手机、电脑,他却从来不会碰。
聂慎远出神的这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