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伸手去接。
中年男人却不怀好意地一笑,借着酒意将胳膊搭在她腰间,重重地捏了一把。
---题外话---下一更十一点后
☆、154
这应该是个美好的盛夏夜晚。
暴雨初歇,会所门口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着这座城市繁华的风光。
聂慎远半眯着眼望向那边偿。
有车灯晃过,照出苏恩脸上表情露出抵触撄。
她反射性挣了一下。
那个跟她父亲一样年纪的男人却一脸若无其事,继续笑着跟她说了句什么,一边把牛皮纸袋往她怀里塞,油亮的脑袋几乎快贴在她的脸上。
苏恩往旁边躲,反而被男人趁机拉进了怀里。
聂慎远眼神一凛,大步流星过去。
苏恩还没回过神,就冷不丁被他直接攥住手臂。
苏恩讶异转过脸,看到突然到场的他——这张最熟悉、最不乐意见到的脸。
他变黑变瘦了许多,今夜一脸风尘仆仆,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戴着钢表的手腕。黑色西裤下的一双长腿姿态挺拔,气质出众。
他就这样凭空出现在她面前,双眉仿佛晕染了夜色,眸子里漆黑一片,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有点儿冷。
苏恩心里原本的坦坦荡荡,现在被他这样打量着,忽然像是做偷情被抓了个现行一样狼狈。
从离婚到现在,她貌似有半年时间没有看见这个男人了。
老天对她真是不薄啊。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被前夫撞见。
在加拿大读书时那些失眠的深夜里,她不止一次意淫过和聂慎远再见面会是什么样。
可能是几年后,她拽着一个金,再生个漂亮的混血宝宝,一家三口幸福地与他擦肩而过,任由他悔恨交加;
也可以是他和秦珂这对奸夫淫妇如愿以偿走到一起,双双不得善终。
然后她再幸灾乐祸地登场,对着奸夫淫妇的尸体大笑三声,气场十足地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结果事实却是,他聂慎远是老天爷的宝贝亲儿子,她苏恩只是老天爷从外面顺手捡回来野种!
离婚后,她和聂慎远再碰面情形:
她为了三百万咬着牙被一个能做她爸的老男人揩油,聂慎远依旧意气风发,面无表情走过来欣赏她的狼狈。
巨大的尴尬和窘迫,几乎要把苏恩淹没。
聂慎远压着脾气,目光及其冷淡地向她旁边一伙老男人扫了一眼,低沉磁性声音在盛夏夜晚闷热的空气中传开,“下雨呢,你还在外面瞎晃什么?”
一伙中年男人看着忽然冒出来的聂慎远,都愣了愣。
再看他气宇不凡,猜想是个人物,没敢轻举妄动。
老董问苏恩:“恩恩,这是你朋友?”
苏恩撇开脑袋,面无表情把手从聂慎远掌心里挣脱出来,嘴里说:“我不认识他。”
老董松口气,刚才略微收敛的胳膊重新大摇大摆搭到她腰间,“那走走走,咱们找个地方继续喝。”
“苏恩,你到底跟不跟我走?”聂慎远盯着她,语气很轻,却透着股寒气。
苏恩若无其事,转身就走。
老董道:“年轻人,小姑娘都说不认识你了,别死缠烂打啊!”
话没说完,聂慎远已经直接一拳招呼了过去。
老董也不知道是丝毫没防备,还是真喝多了,被他一拳打趴,直接栽倒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老董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慢吞吞擦了下嘴里流出来的血,这才酒醒大半,又惊又怒,大骂:“你敢打我?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聂慎远一言不发,抬起脚就冲他身上踹了一脚过去,一贯清俊斯文的脸上,现在透着吓人的狠劲儿。
老董刚勉强爬起来,又被她一脚踹下去。
在场其他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七手八脚把老董从地上扶起来。
老董掉了一颗牙,捂着嘴巴大喊:“打110!打110!我要报警!”
聂慎远盯住他,抬手指着他的脸:“行,报警,你最好赶紧的。”
这一带人流量大,周围很快聚集一大圈围观的人。
老董心里怵他的气场,却又觉得窝囊,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又骂骂咧咧了起来。
聂慎远听了冲上去又要打他,却被一伙和事佬给拦住。
老董一朋友想起苏大富的女儿前夫家有些背景,又觉得这样闹下去影响不好。
好说歹说,一群人七手八脚把老董先劝上车去医院包扎被打掉的牙齿。
老董被一伙人给弄走了。
苏恩从来没有那么丢脸过,还在心疼自己泡汤的三百万。
本来刚才她再忍一下,老董就已经把钱给她了。
聂慎远跟上来,“那群人都是谁?”
“关你屁事。”苏恩声音干瘪瘪得像是吃了黄连,隐约还能听出一点哭腔。
“离婚了大家还是朋友,我总算教过你吧?苏恩,别这么没礼貌。”
新仇加旧恨,苏恩咬着牙,不说话。
聂慎远静默几秒,又问:“你就是跟这样的人借钱?”
苏恩觉得伤自尊了。
因为她清楚看到聂慎远眼底那一丝鄙夷,于是无所谓地扯了个笑容:“这样的人怎么了?我从小就在这样的人堆里长大,聂大医生现在才知道吗?”
夜风吹过,她刘海微微被吹散,有几根垂到耳边,露出她稚气的笑容里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