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有点儿冷,顾淮越握着她的手,不禁皱了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严真眨了眨眼睛,原本沉静的眼眸竟透出几分狡黠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嗯?”
“手凉的人没人疼。”
顾淮越怔了下,才意识到她是在开玩笑,握着她的手不由得使了使力,像是要给她暖热。
电影准时开场。
小朋友看得兴高采烈,而严真却隐隐有了睡意。
顾淮越也看得很专注,直到肩膀上有了沉沉的感觉,才发现某人睡着了。他怔了下,而后笑了笑,稍微调整了坐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当兵以来,像这样的约会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他不知道这有没有标准范本可以参照,不过,像现在这种感觉就挺好。
正在他的思绪走远之际,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顾淮越一看号码,犹豫了片刻,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急促,他听得不甚清楚,正要起身向外走去时想起了睡着的严真,偏过头去看,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严真看他拿着电话便知道有事:“去接吧。”
顾淮越扯出一个几不可察的笑,向外走去。
是通讯员小马打过来的电话,说是刚刚演习导演部副导赵上校刚刚给他打过电话,说席司令劳累过度住进了医院,现在在医院想见见他。
顾淮越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原本松展的眉头此刻又稍稍皱起。正逢此时电影结束,人群往外走,他一抬头,便看见了严真和顾珈铭小朋友。
严真看他一脸凝重,不由得问:“出什么事了?”
他扶了扶她的肩膀,看了看小朋友,又看了看她,才说:“席叔住进了医院……”
严真立刻有些紧张:“严不严重?”
顾淮越摇了摇头:“说是情况控制住了,这阵子部队里搞演习,席叔盯得紧,精气神儿透支了吧。”
“那咱们现在去看看他?”
顾淮越凝视着她,笑了笑:“今天先别去了,席叔刚醒,见不过来那么多人,我先把你们送回家,然后再去医院看看席叔。”
也只好这样了。严真点头答应
……
…………
席少锋不算是个身经百战的人。
半世纪以前,十八军进驻西藏,将五星红旗插上世界屋脊的时候他还小。而等到他长成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参军入伍时,西藏早已经解放,并开始了和平建设。彼时十八军的番号早已被撤销,席少锋就待在一个原十八军的一个团里当兵。
照他的话说,这在高原上当兵的人骨头都要比其他的军人硬三分,而现在却让他躺在床上,还是因为生病躺在床上,他十分不乐意。
他就着钟黎英递过来的水服了药,看向笔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淮越。
“我叫你过来,你有没有意见?”
“报告司令,没有。”
“没有才怪!”他瞪他一眼,光是戳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样子就说明他很有意见!
顾淮越适时放松了下,以减轻席司令仰视他的压力。
席少锋抬了抬手,有些吃力地说:“管你有没有意见,你现在就去演习基地给我重新观摩,然后回来报告给我听。去吧……”
话说出口,钟黎英就有些反对:“严真还在这儿,你就别折腾他们两人了。”
席少锋笑了笑,挑眉看着顾淮越:“你的意思?”
顾淮越沉默了几秒,立正敬了个礼:“服从命令!”
虽然这口号喊得响,可是一坐到车里,顾淮越就只剩苦笑了。
他给严真拨了个电话,告知她他的去向。
她在那头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才轻声说:“完,又很快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在家里等你。”
挂掉电话,顾淮越用了握住了方向盘,深吸口气,向演习基地开去。
三小时的车程,被他硬生生缩短了将近半个小时。
跳下车,顾淮越大步向导演大厅走去。席司令进了医院,现在换成路副司令坐在这里,正对着巨型屏幕微蹙眉头。
顾淮越在副导赵巍的身边坐下:“现在情况如何?”
赵巍摇了摇头:“不太乐观。”对d师而言。
顾淮宁一边凝神看着巨型屏幕一边听赵巍说。
“蓝军用电子对抗分队对红军加大了电磁压制,而且靠释放病毒中断了他的通信。现在红军司令沈孟川估计正着急,他跟他的兵失去联络达五个小时了。”赵巍审时度势,忽然扭过头来问顾淮越,“你说,这d师,会不会乱成一锅粥?”
“不会。”顾淮越很快回答。
赵巍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沈孟川是解毒高手,而且也擅长打无准备之仗。”
确实,从图上看来,虽然他的部队化整为零,又的甚至被打乱了建制,但是注重单兵作战能力一向是沈孟川训练的重点,在此刻,就有了优势。
红军一边进行反干扰反压制,一边重新调整部署,成功迫使蓝军退守到了三号丘陵一线。然而还未待沈孟川来得及得意,蓝军从左右侧翼杀出来了一个坦克营和一个自行火炮应对红军形成了夹击之势,红军被迫开始构筑防线狙击敌人。
顾淮越慨叹,“他还是着急了。”
路副司令听见了,转过头看他:“继续。”
顾淮越只好继续说:“据我说知,蓝军配属了舟桥营,就算是把他们赶到河边也不一定能全吃掉,蓝军只需要牺牲掉一个连的兵力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