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时冷冷的看向了一直注视着这边的郁思琪,对方也同样在看她。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短暂的交织在一起,很快都移开了眼。
易兰的膝盖被磨掉了厚厚的一层皮,里面的血肉都看得清清楚楚。校医院的医生帮易兰消毒处理伤口的时候,易兰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傅念恩也跟着肉疼,一紧张就胡乱说道:“兰兰,我看还真的挺严重的,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校医院的医生瞪了傅念恩一眼,“这点小伤我还是能够处理的,要是不能处理,我都先让人送你们去外面的医院了。”
易兰笑着看了看傅念恩,示意她别紧张,可她苍白的脸色实在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贺荣熙把易兰送到这里就走出了医务室,没一会儿进来就朝易兰道:“我让我妈妈给你家里打电话了,你们家应该很快就会来人。”
易兰神情怪异的看了贺荣熙一阵,随后笑道:“谢谢你了,不过我觉得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
傅念恩没有察觉到易兰的反常,还松了口气道:“那样最好了,兰兰你这样是该回家休息。”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辆流线极好的新款宾利就开到了校医院的附近来,从车上下来一脸担心火急火燎的易母。她大跨步朝着医务室走去,身上完全没有了她平日里总是教训易兰该有的女子的优雅。
易母一来,傅念恩便立刻帮忙扶着易兰往外走。
不过易兰这次实在是摔得厉害了,走路都十分困难。这一次仍旧是贺荣熙主动蹲到了她身前,如同刚才一般,将她直接背到了宾利车旁边。
易母知道几个孩子感情好,这时也不见外,急急忙忙的朝贺荣熙道了谢,跟着就坐上车让司机直接去傅念恩母亲管理的私人医院。
傅念恩看着宾利开远,笑着说道:“兰兰老是说阿姨不喜欢她,阿姨明明就紧张她紧张得要命。”
贺荣熙则沉默了一阵,突然道:“念恩,我觉得最近兰兰对我老是阴阳怪气的。”
傅念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早就习惯兰兰对你冷嘲热讽了。”
“不是那个意思。”贺荣熙知道自己最近因为郁思琪疏远了易兰和傅念恩,可易兰也不至于对他那么厌恶的样子,就好像和他多说一句话都受不了。以前易兰也喜欢拿话刺他,可他能感觉到她是善意的玩笑而已,最近却不是。他知道傅念恩和他一样不是什么敏感的人,他也就是作为当事人感觉明显一些才察觉到,傅念恩这个旁观者竟是完全不知道。
傅念恩这时还看着他有些不耐道:“你还是算了吧,兰兰就是故意拿话酸你,你也是活该,谁让你见色忘友了。”
贺荣熙忙解释道:“你也知道最近郁思琪爸爸的病情又恶化了,我多关心她一些也没什么吧。”
傅念恩想起上午易兰对她说的话,好笑的问他:“你只想着关心她,又想没想过你以什么立场关心别人?如果只是同学的话,你不觉得太过了吗?”
易兰被易母接回了家,傅念恩也不想再去操场看比赛了,就是贺荣熙的比赛她也不想看,干脆回了教室去做数学真题。
运动会结束后,班里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起来。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就在眼前,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卯足了劲想要考出一个好成绩来,傅念恩也不例外。
傅念恩心里仍旧反感着傅母最近对她的各种特别关照,可也真切感觉到了高考的压力,根本不用傅母监督,每天回到家后都会认真的看书学习,直到困得不行才上床睡觉。
如此周而复始的日子又过了一阵,转眼就到了期末考试。
傅家的所有人都对如今家里唯一还在读书的傅念恩的学业十分重视,刚好傅念恩考试这两天傅青林一直在家,每天早上就配合着她的作息和她同一时间起床,然后开车送她去学校。
这次的期末考试学校早就准备弄成是高考前的一次模拟考,各种考试的安排和设置都与高考一样,这让傅念恩更是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来好好考试。等考试结束后,傅念恩站在教室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站在她身旁的易兰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两人随即对视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易兰已经决定走艺考的路子,如今她的成绩文化课的分数是肯定够了,下学期她会开始缺课,她们家已经请了专门的老师来指导她帮她顺利通过专业课。如此一来,易兰艺考的事已经基本上十拿九稳了。
傅念恩考试结束后,还是傅青林亲自开车来接她,一见她帮忙拿着,又问她:“这次考得怎么样?”
傅念恩偏头笑着回道:“我感觉还不错。”
傅青林也跟着笑了笑:“不错那就是好。”
期末考才结束,帝大附中附近拥堵不堪,隔了好一阵傅青林才将车顺利从停车场驶入车流之中。
“念恩,最近天气挺冷的,圈子里有人过生日,说请大家到郊区一家温泉山庄玩,刚好你期末考试也结束了,到时候跟着去轻松轻松吧。”车流极其缓慢的移动着,傅青林找话和傅念恩聊。
一听到能出去玩,傅念恩眼睛都亮了,又问道:“那你去吗?”
傅青林摇头笑道:“最近我有点事,国内的公司估计没有这段时间不忙的。”他见刚才还高兴的傅念恩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要是我不去,你也不去了吗?”
傅念恩一脸纠结的问他:“那小叔去吗?”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