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奥丁国王丧命的地方。”
海对岸针对她堂兄的阴谋,莉亚无从得知,她现在正拉着藏在她背后的伊莎贝尔的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盖文·希尔,一脸无奈。
“他总跟着我,”贝尔凑到她亲爱的嫂嫂耳边,低声控诉。她双手在背后紧抱着莉亚,似乎生怕这个眼神炽烈的高个子男人冲上前来,会强行拖走她。
伯爵夫人哭笑不得,当然看着盖文一张便秘似的脸,还是笑比哭多,简直笑抽了有木有。“贝尔,他没有恶意,”莉亚回头把小姑从身后拉出来,看看盖文,再看看她,“你难道,真的不认识他了?”
伊莎贝尔摇头,“我本来就不认识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诺丁堡就这么大,谁认识他吆。
“他是盖文啊,盖文·希尔,你小时候唯一的玩伴,最好的朋友,”伯爵夫人进一步解释。
盖文?这不可能!伊莎贝尔皱了眉头,一脸的不相信。
要怪也只能怪希尔男爵发育的晚了点儿,即便在穷苦的农奴家里也是十分少见的晚。尽管他从诺丁堡离开的时候都十五岁了,可在伊莎贝尔的印象中,也刚刚够到橡木大门的门阀那么高而已,她在那里跟他挥手告别,记忆十分清晰。
可男爵大人在诺丁堡好吃好喝的没怎么长个,回到希尔堡的艰苦环境中却突然如拔苗的水稻一般,个头蹭蹭蹭的猛蹿上来。这倒也难怪,在诺丁堡他是个无忧无虑的男爵少爷,伯爵不在家,也没有伯爵夫人管他,可回到希尔堡他却必须做个独当一面的男爵老爷,内政、操练,有时候还要跟着下矿无一不行,连食量都是以前的三倍,怎么可能不长得人高马大像奥丁所有勇武好斗的战士一样?!若不然,他也不可能代表诺丁汉出战,拿下骑士大赛的总冠军了。
但是很明显,这比原来足足高出两个头还要多的形象跟伊莎贝尔心目中的盖文相去甚远,那虽依然英俊但也饱含了风霜的成年男子面容,跟贝尔脑海里的清秀少年也差得很多,导致她打死都不相信,眼前这浑身铁锈、皮革还有淡淡酒味的男人,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唯一的伙伴——盖文·希尔。
“他不是!”伊莎贝尔坚定地摇头,然后望着她嫂子。哦,莉亚是不会骗自己的,所以她一定是弄混了。“你别被他给骗了,”伊莎贝尔认认真真的盯着她嫂子说,然后再次瑟缩的躲在莉亚身后,满脸戒备的偷偷望着盖文。
男爵大人的表情……莉亚都不忍直视。“亲爱的,到这儿来,”她拉着伊莎贝尔的手,带她走到主堡大门前,高高的橡木大门跟前。“盖文离开的时候,有多高?”她问。
伊莎贝尔眨眨眼,很坚定的指了指,嗯,大概到门阀的位置。
“那么,你当时有多高?”
哦,这她得好好想想,谁也看不见自己的高度。但是,盖文最喜欢在大门上偷偷刻印,好记录贝尔又长高了多少。她仔细的在门上摸索,找到个类似的痕迹,比那门阀矮着一头,坚定地说:“就到这儿,我当时就这么高。”
“那现在呢?”莉亚笑吟吟的扳正她的肩膀,让她背靠在大门上,抽出盖文腰间别着的匕首也划了一道。“你自己瞧瞧,”她示意贝尔回头。
“吔?”傻姑娘真正傻眼了,“我,我……”
“你也长高啦!”莉亚揉着她金黄色的长发,下巴枕到她肩膀说:“我们都会长大,都会变得跟小时候不一样。贝尔变了,盖文也会变啊。”
玛莎跟索菲自然也会变,即便是在后山,可对于成年人来说,变化并不是特别明显。况且贝尔整日与两人一起,细微的改变更不可能看得出来,便是她哥哥乔治,一个月总也能见上两三面的,不觉得有变。只有盖文,一别就是八年,由清秀少年长成粗壮的男子汉,才令伊莎贝尔措手不及。但当她发现原来自己也长大了之后,现实就好像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好了,你跟盖文多聊两句,”莉亚把小姑往男爵面前一推。小姑娘这两天只会躲,话没说几句,根本没机会让盖文解释。“聊聊你们小时候的小秘密,只有你们俩知道的那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伊莎贝尔犹犹豫豫,又抓着莉亚的手磨蹭半天,方才跟着盖文走到花园里,她的侍女艾尔莎如影随形的跟着。
莉亚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即便贝尔认出她的儿时伙伴,那对男爵来说也依旧算不上多好的消息,她探过诺丁汉的口风了,伯爵大人对于盖文求婚的答案是,不同意。
想想也能理解,如果贝尔是个正常的姑娘,她很漂亮,很乖巧听话,人也不笨,作为一个男爵夫人,绰绰有余了。尽管妹妹是他母亲的私生女,但这不能够改变他们身上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事实,诺丁汉把她当亲妹妹养到这么大,以前如此,以后亦然。
或许不能够过正常女性的婚姻生活对她来说是种遗憾,但他不能给她亲手织一个美丽的梦境再亲眼看着它破碎。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不能像正常的姑娘那样爱她的丈夫,讨他欢心,为他打理领内事物,为他养儿育女。她只会成为一个空有头衔的花瓶,一个躯壳,盖文或许不在乎,但那是现在,五年,十年,二十年过后呢?他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包容她体谅她保护她?!诺丁汉不知道,或许盖文可以做到,但远在希尔堡,作为一个男爵夫人,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自己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