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忧色:“你们的婚事越早越好,你要是身子不好,我怎么对得起你早去的娘。”
百里策微微牵起了嘴角。这个母妃,其实还是很疼他的,只是旁人再好的关爱,怎能比得上自己生母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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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里,杨桓与孙符在一个包间。孙符再度给杨桓敬酒时,杨桓皱着眉问道:“你说百里策不是镇南王的儿子?”
“吓,那还能有假?”孙符表情夸张:“这种事本宫还能乱说不成?你是不晓得啊,当年的事情闹的很大啊,我父王为了保护我这大哥,特意将他送到百里安一家来,装成他们的世子。”
杨桓心中还是狐疑:“那镇南王……”
“丞相啊,你们难道真的不知道?”孙符大惊小怪的:“你们就没发现,镇南王一家怪怪的么?”
“不错,从前他们在南疆的时候,每次派过去的锦衣卫都会无端惨死,况且十年前他们被贬,也是因为先帝疑心他们通敌叛国。”
“对吧!”孙符一激动,拍着大腿,说道:“可不就是通敌叛国么,他们是我们卫国的奸细啊!埋伏在你们大商好多年了,愣是没被你们发现!”
杨桓很是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卫太子,正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国家埋伏了许久的臣子,还兴奋的说:“他们是我们卫国的奸细啊!”
孙符也察觉杨桓面色不对了,笑嘻嘻的:“丞相,我知道处在你们这个位置上的臣子都多疑,可丞相,若是为了掩盖这个秘密,而令我身死异国,你觉得这对我来说值么?”
他又笑,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这次来贵国,不是他死,便是我亡。父王其实偏心老大,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把我这太子的位置给大哥。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平安继位,所以丞相,我们联手,甚是妥当。”
杨桓虽然信了他八九分的话,可还是有隐隐顾虑,若是他们兄弟二人唱的双簧,那又如何是好,总是这事还要多加考虑,总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
“卫太子,本相回去再权衡一下,几日后给你答复,如何?”
卫太子似笑非笑,似乎也并不打算让杨桓当场决定,只是淡笑说道:“丞相不妨去查查十几年前卫国的密辛,最好看看当年的楚夫人是如何薨的,你便会晓得,本宫与孙策,其实是隔了血海深仇的,今生今世必定是只能活其一。”
杨桓被这一串的事情弄的有些恍惚,走出醉仙楼好久才恍然大悟,他口中的“孙策”,其实是百里策从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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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杨桓的手腕,要查一下卫国的密辛,其实也不怎么难。
于是夜深如浓墨的时候,一封加急密信便传到了杨桓的手上,他在灯下细细看了那些封存在十几年前的恩怨过往。
在卫国的探子传信,说十几年前卫王的确宠幸一个叫“楚夫人”的女子,更是想立他们的长子孙策为太子,可无奈楚夫人娘家式微,加之三年后王后诞下了嫡长子孙符,太子之位便是孙策母子遥不可及的了。
太子出生没过多久,楚夫人便无端暴毙,卫王哀恸,将其送入自己的陵墓,只等自己驾鹤西去之时与她同寝。而就是那一年,大王子失踪,卫王找遍了我卫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找不到这个失踪的大儿子。
杨桓一笑,宫中的暴毙,多时因为死者的死因见不得人,而也就是那一年,百里家宣称自己找到了几年前丢失的儿子——百里策。
这一切多么顺理成章,定是卫王想保全自己心爱的长子,于是孙策便变成了百里策,成了那个心事重重的世子。
孙符又说,他们隔着血海深仇,那想必楚夫人的死和他们脱不开关系了。
难怪,难怪孙符宁愿自报奸细,也要和自己联手,置百里策于死地。难怪他说,他们兄弟之间,必定是一生一死。
杨桓终究是多虑的,他写了一封信,又唤了陈生来,叮咛道:“你去将这封信送到卫太子手上,就说……本相到底是要看看他的诚意的,若是做不到,那便罢了。”
于是孙符在夜色中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便一声苦笑,叹道:“好你个杨桓,我已经将这样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竟然还怀疑我的诚意?也罢,是时候露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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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有好些人睡不好,杨桓难眠,孙符难眠,百里策难眠,清璇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按道理来说,经历了白天那样的变故,杨桓今晚应该会来招自己吧?
因为有着这样的心事,清璇一直辗转反侧,睡不踏实,可一直到了后半夜,夜风渐渐凉了,还是没等到杨桓过来。
清璇的心就这么悬了起来。
杨桓为何不来找自己?他生气了么?还是出了什么别的事情?
这两个想法,无论哪一个都让清璇担忧伤神,于是清璇十分的忧愁,第二天被丫鬟带去和爹娘用早膳时也十分的忧愁,喝一口鸡丝汤也叹一口气,咬一口小笼包也叹一口气,她这样愁,让她亲哥更愁,于是沈天枢忍无可忍,问道:“清璇,你究竟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清璇心道我的难过你那里能懂啊,又叹气,却不理沈天枢。
沈天枢想了想,自以为弄懂了妹子的心事,便安慰道:“你不喜欢百里策,哥哥也能看得出来啊,不过百里策能不能娶到你,那还要看杨桓努不努力,你说是不是?好了,安心待嫁,你好歹相信一下丞相。”
清璇不叹气了,却还是没精打采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