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实是个妖孽!”
“大师……”小皇帝是真真怕杨桓的,此刻哪里还有方才的豪情万丈,只是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有证据?若是误伤了……”
“陛下!绝不会有误伤!”
那僧人言之凿凿,大有纵横捭阖之势:“陛下!清河县原本风调雨顺,全然是因为这妖物,才大旱不退,劳动了丞相去视察旱情,然则这妖物又克死了原身的亲爹——李知县,被丞相带到京城来之后,这妖物又引得洪水泛滥,险些危害了陛下,难道还不明显么?”
“一派胡言!”
杨桓怒而反问:“清河大旱,如何能与她扯上什么关系!清河县的知县,是常大人的内侄犯下的荒谬,今日的大水……”
杨桓尚未说完,那苏敏便娇娇弱弱地跪向杨桓,泣道:“丞相,我今日就算是冒死也要说出来,李清璇她究竟是谁,难道丞相还不明白么?四年前她便……她怨恨也是正常的……可她在丞相府里便用巫蛊谋害老夫人,只是府里都知道的事情,难道丞相还要替她遮掩么?她……”
苏敏故意将话说的遮遮掩掩的,让人听不分明,可话里的年份却令许多人背后一凉。
——四年前,四年前的事情还能再惨烈一些么?
“啊——”
这一声短促的惊呼来自于不远处的一个夫人,这夫人目光直直盯着清璇的位置,眼神中不见惊恐,却满是思慕。
她正是尚书府的夫人,是清璇的嫡亲母亲,此番也来参加了秋狩。原本杨桓是打算带着清璇去见见沈家的人的,可出了洪水这件事,其他的便耽搁了下来。
“璇儿……”
沈夫人的声音悲悲切切,似乎真的看见的自己的女儿一般,沈天枢赶忙去安慰母亲,看向杨桓的目光却带着严重的警告之意,似乎在说:“等这件事结束,你务必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早就觉得清璇很亲切,很熟悉了,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今日再一听苏敏的话,他便觉得此番言论绝不是空穴来风。、小皇帝却觉得惊悚,他迫切地问道:
“明珠,此话怎讲?这与四年前有和关系?”
苏敏抢在杨桓之前说到:
“皇兄有所不知!这姑娘身体里的鬼,乃是四年前暴毙的沈清璇!”
众座哗然。
一时间四周静的可怕,众人皆在回忆那个沈家的千金,回忆四年前那无妄的血光之灾。那血色的夕阳仿佛近在眼前,而长公主撕心裂肺的叫声似乎仍在耳畔。
若是这姑娘当真是沈清璇……那很多事情便能解释清楚了。
为什么丞相三年来不近女色,如今却带着一个姑娘,还格外宠溺。那不是因为丞相移情别恋,那是因为这姑娘就是沈小姐。
百里策本想在苏敏开口之前悄悄扔暗器把她给解决了,可后来灵光一现,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便又小心地把短刀缩了回去。
那了能大师还唯恐天下不乱,义正言辞地补充道:“诸位!若说是长宜郡主转世,小僧本该欢喜,毕竟四年前长宜郡主红颜薄命,乃是憾事也。只是四年来,郡主的魂魄积怨已深,如今乃是个恶鬼!若是不除去,便动我国本,实乃祸害!”
“我的孩儿啊——”
“母亲!”
了能大师一说完,沈夫人便哭晕了过去,她最疼沈清璇,一听到女儿变成了恶鬼,便撑不住了,沈天枢连忙按着母亲的人中。
清璇哪里能不心疼母亲,怒瞪了能大师,就要反驳,杨桓却不慌不忙,自有一番威严:“放肆!本相身边的人,你有何资格说祸害?再者,明珠郡主的话未免有失偏颇,你言之凿凿,说是清璇下巫蛊害了本相的母亲,可本相怎么记得,那巫蛊的阵法是在你房里搜出来的?”
“丞相!”苏敏一副杜鹃泣血,孤注一掷的模样,她哀哀说道:“我如何,早已不重要了,丞相说是我做下的,便是我做下的好了,可我大商国运事关重要,怎能儿戏!”
苏敏这话说的,实在是狠,狠到百里策都对这小丫头另眼相看了。
这话虽然没替自己辩驳,可不辩胜有辩啊,小姑娘委委屈屈地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估计都要以为丞相欺负了皇家郡主,逼迫她给清璇顶罪了。
皇帝又看见苏敏这么跪在杨桓面前,更是怒从心起:杨桓你好大的气派,竟然让我皇家的女子给你下跪!四年前你那样对我皇姐,今日你又这样逼迫我堂妹,我苏氏皇族在你眼中,究竟是个什么!
百里策看出了小皇帝不高兴了,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不论分说地就要扶苏敏起来,淡淡说道:“郡主,莫要仍性了,你金尊玉贵之身,怎能忘乎所以,给丞相下跪?快快起来罢!”
这话虽说实在劝苏敏,可实际上却是阐明了苏敏主动下跪的事实,杨桓可没逼迫她。要是平时,百里策说不定还十分欢喜地再一边看戏,可今时不同往日,因为清璇,他被迫和杨桓一个阵营,那必定是要对付苏敏这个共同的敌人的。
苏敏犹想赖在地上博同情,可百里策手上使劲,不知道按在了那个穴位上,苏敏觉得半边的身子都麻了,只能随着百里策的力道站起来。
了能大师见苏敏这边出了状况,立刻就说道:“陛下,这妖女实在不容于天理,还请陛下圣断!”
这大师本来不该参和到这些琐事之中,可走之前苏敏许诺了他好些好处,这和尚听着十分动心,二来沈家早些年得罪他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