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接过满江燕递过来的酒杯,刚刚放在嘴边,脑海里突然想起路笑天的话,他怔了怔,又放下酒杯。
满江燕故作生气的嘟着嘴:“大人难道要耍赖,哼,满娘可要生气了,大人以后别找满娘了。找别的姑娘吧。”
说着就作势要起身。
韦建春哪里肯放过她,一把拉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抚摸着满江燕的小脸,笑道:“满娘既然是真心诚意的欢喜我。那这些酒啊什么的,咱们就不用了。
我知道,我在这里来了无数次,从未记得与满娘度过的夜晚,恐怕是这酒的祸害。今晚,我们不喝酒,只吃菜,顺便----”
他笑的邪恶,目光紧紧的锁住满江燕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果然,满江燕眼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韦建春心头又气又委屈,他从前都未注意过这些,只看到满江燕脸上的假笑,就真以为是美人恩了。
满江燕并未刻意隐瞒,恐怕没想到自己会多疑吧。
他心中越发气愤。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全志曾找过他替满江燕作证,说落霞苑出事那天晚上,满江燕整晚都陪着他。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根本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第二天起来忙江燕和自己在床上一同醒过来。
他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又快活了一晚上,可事实呢------
莫非-----
韦建春忽然问道:“满娘,落霞苑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可是与我在一起?”
满江燕心中一紧,面上却不解道:“当然是和大人在一起。莫非大人忘了?”
说完又很委屈的红了眼眶,“大人怎么能忘记和满娘相处的每一刻呢?
如此看来,满娘在大人心中的地位,竟是不比这些饭菜来的深刻。
那大人就自己吃饭吃酒。满娘去招呼别的记得住满娘的人了。”
韦建春又是一笑,再次拦住她,“所以我说喝酒坏事,你看,你每天都灌我那么多酒,我都从未记得我们的快活。今夜,我们不喝酒。”
说着就要去抱满江燕。
满江燕眼里闪出一抹寒光,藏于袖中的银针正要刺在韦建春的脖子上,后者却突然眼睛一翻,轰然倒地。
“我不需要你帮忙,这种肥猪,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对着黑暗中道。
血狐也不走出来,只是道:“公子让我看着你,你这次做事太冒进,可能会坏事。”
满江燕冷哼一声,准备好的银针朝着血狐射过去,冷声道:“坏事那也是我受罚,暗庄我都去过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那里更阴暗恐怖的?”
血狐轻松躲过,从暗中走出来,“还有公子的手段,你知道,他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满江燕表情一凝,再冷笑,踢了韦建春一脚才坐下,“确实,公子有的是办法伤我的心。”
“明日就是开审之日,你确定她们会配合?你可别忘了,她们终究是凌府的人。”
“放心,那母女俩,好糊弄得很,只要我给她们想要的,那她们就会乖乖听话,她们要的,实在太简单了。”满江燕笑容自信。
血狐又盯着地上不省人事的韦建春,“那他怎么办?”
“他?!”满江燕像是看着一团恶心的东西似的,皱眉道:“他就更好摆平了。”
血狐静了片刻,“最好这样。”然后从窗口离开。
全志从邹氏母女那儿了解到“真相”后,心情激动不已。
不过这一次他学聪明了,并不急着禀报庆隆帝谁是凶手,而是说要开堂审问,并且请了户部、礼部尚书旁听。
庆隆帝看他信心满满,何况案子越早结越好,也就同意了。
好容易等到审问之日,全志早早起身,将全身收拾妥当,才让人将相关人等带来公堂,并且对外发出消息。
只半会儿功夫,堂外就挤满了旁观人,一个个伸长脖子等待着。
良疋被带上堂是肯定的,哪怕他没有嫌疑,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他也不能缺席。
至于凌依,因为更夫的证词有涉及到凌府,而凌依又曾与辻娘有过口角之争,所以也作为对象之一被带上公堂之上。
对此本来兰氏和凌善道气愤不已。
凌善道甚至还欲亲自进宫请示皇上,但被凌依制止了。
“父亲能保证,皇上不会乐见其成?”
一句话让凌善道心酸不已,他们凌家,在皇上的心目中,已经成了最危险的存在,而凌府也犹如置身悬崖边上,稍稍吹点风,就能让整个家族没落深渊。
恐怕庆隆帝是巴不得这真是凌依请杀手授意。
清风楼的满娘也不能幸免,毕竟唯一的证据确实是指向她,韦大人作为满娘的不在场证据,自然也要到场。
开审的时间定在辰时一刻。
满江燕悠闲的走上轿子,丫鬟清风拿着披风匆匆赶来。
“姑娘姑娘---等等婢子。”
满江燕等着清风走过来,看到她手中的桃红披风,笑容瞬间一寒,不等清风给她披上,一巴掌打过去,呵斥道:“我说过要大红,你拿这件做什么?”
她本就习武,力道很大,清风脸上瞬间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嘴角流血。
她疼的嘴角发颤,眼眶湿润,忙认错道:“姑娘息怒,婢子这就去换,这就去。”
说着就要转身回去。
满江燕再踢她一脚,怒道:“我让你换了?”
清风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忙转身正面对着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