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摊儿,小的这就收。”
一面说,一面从桌子底下拿了根麻布袋子,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全装进去。
事情办完了,凌依和织羽就改道回府。
其实在来之前,织羽并不知道凌依是要找的人就是付子欣。
她也了解后者,若非付子欣有什么过人之处,大小姐是绝对不会跑这么远来拉拢一个人。
织羽虽然好奇,可又不如织扇直接,只能将问题闷在心里,心道时候到了,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是不是想问,为何我会大老远来找这他?”马车上,凌依笑问道。
织羽有些不好意思,“婢子愚钝。”
“不是你愚钝,恐怕付子欣本人,也觉得天上的掉馅饼了。”凌依嘴角扬起好看的弧线。
织羽越发不解:“大小姐既然选择了付大哥,想必他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凌依笑容越甚,“拥有某些记忆,确有好处,这个付子欣,将来有一天,必成大器。”
必成大器?!织羽虽然不知道凌依为何如此肯定,但出于对凌依的极度信任,让她也对付子欣多了一份期待。
却说付子欣在凌依离开后,立马就收拾了东西回家,不等付大爷问什么情况,就拿出自己的压箱底——最好的一套衣服穿上。
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脸上也干干净净,收拾妥当后,匆匆带着凌依给的信去了墨观。
凌文一早上都在想凌依到底要让他配合什么事,左想右想没头绪,弄得自己一上午心神不宁。
吃过午饭,下午无所事事,他正准备出门转转,小厮却通传,说外面有个姓付的人求见,并且附送了凌依的书信。
凌文看过信后,笑起来,一面让人将付子欣带进来,一面命人准备了桌椅凳子,再摆上十多方好坏各异的砚台。
付子欣后来也隐隐猜到信上的内容,大致是介绍自己来墨观做事的。
进屋之后,强忍着激动的心情,面色平平,恭敬的走到凌文跟前行礼。
“既是大小姐推荐过来的,我也给你开个例外,若是能说准桌上的这些砚台产自何地,有何优缺点,那我就留你在墨观做伙计。”
付子欣大喜,自己从小跟着父亲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砚台,考验不再话下。
他一一扫过去,挨着挨着说,竟没有一个出错。
凌文本来对付子欣并无什么好感,以为后者不过是靠了凌依的推荐而来,没想到他竟都能答出来。
没什么犹豫,就让付子欣留下来,并且给他安排了伙计住房。
酉时片刻,凌依收到墨观来的信,是凌文所书,信上说多谢她送了一个如此好的人才过来。
凌依看过后也就笑了笑,依旧将信烧了干净。
*
转眼就到了庆隆帝的寿辰前一天。
这期间,凌善道不止一次的去问凌依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可后者不慌不忙的样子,让他只能心里干着急。
眼看着明日就是演奏之日,凌善道急的火烧眉毛,正要派人去问凌依,后者却自己到了。
“父亲尽管进宫汇报,一切都按照往年的来,不过见完皇上,你还得再去见一个人。”
凌善道听完凌依的话,震惊不已,又有些担忧,“这样真的行?我与他并无多少交集,这样的事,他又怎肯轻易答应,恐怕有些困难吧。”
凌依让织羽拿出一壶酒,“父亲不用劝,只需要灌他喝几杯酒就行了,别的不用多做。”
凌善道揭开壶盖闻了闻,“是花酒,你用的什么花泡的?这味道都可比得上十年的女儿红了。”
“是大小姐去年种的花,虽然被毁了,可还有些残留,大小姐见扔了可惜,就泡成了花酒。”织羽将酒壶递给凌常,让他时刻带在身边。
凌善道也知道凌慧烧了若梦阁后院儿的事,安慰凌依:“你也别难过,我已经托人从外面带了花种回来,花毁了,再种就是。”
“多谢父亲,那件事我并没放在心上,不过几朵花罢了,只不过妹妹----我听说她在翠微阁闹着要见姨娘。”
凌慧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但兰氏也并未因她中毒而免了她的罚,而是让后者在翠微阁禁足一月。
自从知道邹氏有意要陷害凌依后,凌善道对邹氏就失望了。
至于凌慧,虽说邹氏矢口否认凌慧参与了那件事,但他还是觉得那件事并不简单,对兰氏禁足凌慧的决定,也没有反对。
虽说邹霸天带着彭氏上门求情了几次,但都被凌善道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不接见,次数多了,邹霸天也知道这条路并不那么好走,遂放弃了求见的想法,反而安静下来,也不知在琢磨什么事儿。
“既然是在禁足,那明日就让她留在府内吧。”凌善道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心疼是心疼,可也没法儿不生气。
凌依本来婚事就被那母女俩毁了,现在竟然还敢想着毁她清白,他的气,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来的。
按照凌依的话,凌善道惯例进宫给庆隆帝汇报明日八音国的演奏顺序。
顺序还和往年一样,庆隆帝只增加了几个曲目。
出宫后,他没有直接回凌府,而是去了天竺阁。
“请问,承观法师可在?”来到天竺阁,凌善道问向守门的小童。
小童认出了他,知道是不能得罪的贵人,恭敬道:“大人请稍等。”然后进阁内通报,没多久,又返回道:“大人里面请。”
凌善道点点头,跟在小童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