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以诚点头:“好。”
他声音中透着温柔,而温柔中又有些要冒犯的意味。
被陈白敏感的捕捉到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了。现在,抱我去洗澡,然后如你所愿。”陈白命令道。
聂以诚全部照做,他身材高大,将陈白捞在怀里,便大步向浴室走去。
洗完澡,聂以诚用浴巾将陈白包裹住,走进卧室。
陈白被扔到宽大的双人床上的时候,惊呼了一声。他完全没有想到聂以诚会不告诉自己,便将他扔下。
刚要指责对方的粗鲁,却见聂以诚也从床的一侧爬了上来。
他的动作像统领圈视自己的领土,雄兽巡视自己的领地,令陈白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快意。
从前聂以诚待他如珠如宝,捧在手心供在头顶,即使□□时情到浓处控制不住,也都是强自压抑,怕弄伤了他。
今日聂以诚却大为不同,也许是分别太久,他的动作目光都是赤.裸的粗暴,但陈白愿意顺着他的意。
他伸出手,勾住已经爬到自己身上的聂以诚的脖子,抬起头向他耳朵里吹气:“好哥哥,干.死我。”
“好哥哥”这个词一出口,聂以诚的目光都变了。
这是他们曾经情浓时的爱称,于陈白,很有几分表示自己年轻的占便宜之感,;于聂以诚,却是一个信号,对方把身体交给自己的信号。
他疯狂亲吻陈白,亲他的脸,亲他的脖子,陈白欲迎还拒,一边和聂以诚接吻,引逗他,一边又躲避,不让聂以诚亲到自己。
陈白觉得自己坏死了。
聂以诚的力量,制服陈白绝非难事,但他似乎也颇为享受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和陈白玩起了过家家。
两个人身体交融的一瞬,陈白被激得流出泪来,聂以诚不停的吻他,吻掉他的泪。
第二次的时候,陈白主动坐到了聂以诚身上,正是拍戏时的体位。
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聂以诚,只要是他就好了。
这夜,他们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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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很顺利,穆溪和陈白的床.戏已经完成,而穆溪和西桥的床.戏,则是令剧组犯了难。
西桥还是一个不到20岁的青年,天生带有一股可爱的、青涩的少年感。
此次参加《情人》的选角,也是为了突破自己的角色限制,尝试一个新的角色。
他每天都在告诉自己只是拍戏而已,但真到和穆溪的车震戏时,便从心里往外的拒绝。
别人劝他,他都接受,但到拍的时候,却总是卡在这里,永远突破不了。
他和穆溪的戏,从夏天拍到秋天,蒋成业始终不满意。
有几次蒋成业甚至在片场发了火,西桥既自责又难过,那段时间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之中。
西坤和他解散的时候,说他还是小孩,如果混的不好,可以去找他。
他不想找西坤,但他真的有点怀念一个怀抱,或是一个肩膀了。
他坐不了车,甚至不能看到车,因为看到车就想吐。
陈白看着西桥茶饭不思的模样,有点心疼他,但他并不能很好的开解西桥,反倒是西桥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对他说:“陈哥,没事的,我再练练。”
一天,西桥和穆溪的车戏再次被蒋成业喊停。蒋成业气得乱抓自己的大胡子,他把所有人员放假半天,自己关门教导西桥。
池青为穆溪而来,他终于在这半天的时间里请穆溪吃了个饭,他们把很多话都说开了。
之前穆溪倒不是避着池青,实在是穆溪拍戏极为认真,几乎没有空出来的时间用于应酬。
池青深知这点,所以也没有打扰穆溪。
他们无论是一起工作的那五年,还是分开后,都没有互相躲避过,见面也不觉得难为情。
君子之交淡如水。
穆溪只能接受友谊,而接受不了爱情,这点,池青在五年前便知道。
穆溪对池青说:“演完这部,就不演了。”
池青问他不演戏做什么去,穆溪说:“结婚,带小孩,是不是很没理想?”
池青摇头:“不想再拿个影帝了?”
穆溪沉默良久,用很温和的语气对池青说:“不了。没什么意思,演戏,得奖,都没什么意思。我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他语气是没有什么波动的,但眼神中有一种无奈和苍凉。
这是只有面对池青时,穆溪才能说出来的话。
他们互相了解,互相信任。
池青也不知道十年前自己做得是对是错,但不管对错,他知道他们都不后悔。
一起走过五年,分开后也还是朋友。
他们的性格实在太像了。
就在穆溪和池青说开后的第二天,西桥在和穆溪的车震戏中表现得奇好无比。
蒋成业觉得是自己的功劳,没白苦口婆心的教导他整整半天。
西桥感谢导演,却知道,自己突然开窍,和导演其实没有一点关系。
他在心里感谢一个人,但他没有说出来,甚至没有人知道原来他们还有交集。
这份感谢随着时间的发展慢慢变了质,不再单纯与纯粹,西桥自己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他爱上了一个人,他控制不住自己。
西桥在人生的前19年,一直是一个没什么忧愁的快乐青年,有些人会觉得他傻傻的可爱,有些人会觉得他心思太过简单。
但有了这份感情之后,西桥觉得自己的心脏变得沉重多了,它填满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