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果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曲江澧恨得直咬牙,一拳重重捣在桌上,道:“你只会拿捏我,只会叫我怎么样怎么样,可你叫我怎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受屈,自己却逍遥自在,什么都不做?”
最要命的是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做了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这让曲江澧更是绝望和悲愤。
曲江烟心里并不是多忧伤,爹爹蒙冤,母妹惨死,在她心里已如沉年旧伤,虽然提起来仍然对当日的痛楚记忆犹新,可到底伤口已经结疤,如果不把它割破了重新翻出来,她是没那么疼的。
尤其当年的遗憾只剩下没找着兄弟,如今兄弟好生生的坐在自己跟前,她深觉遗憾已了,心里只有“随时赴死,无憾于父母”的解脱和轻松。
她把想要交待的早就交待给了曲江澧,不外是让他好好活着,以图将来替父亲翻案。但报仇之事不是容易简单的,当徐徐图之,哪怕他有生之年不能大仇得报,将来自有他的儿子、孙子,只要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她相信父亲的冤枉总有昭雪那一日。
因此曲江烟轻笑道:“你不必替我烦忧,我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你怎知我就一定是个任人挫磨和欺负的怂包软货?”
曲江澧不作声,当年大姐姐温柔,二姐姐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