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曲江烟,和那六月碧波里的一枝清荷,绿的绿,白的白,红的红,当真和画上的人儿似的。只可惜人再娇艳,那也是勾人的妖精,方氏很想撕了她这张画皮,看她还有什么本事留得住孟逊。
方氏半天不叫江烟起,只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
江烟也就不动,既不嚣张,也不讨好,看在方氏眼里就是一块滚刀肉。
差不多了,她这才道:“起来吧,我想事入了神,你们也不提醒我一声儿?”后面这话却是同身边的大丫鬟说的。
丫鬟们忙请罪:“是奴婢们的错,这不是怕妨碍了奶奶想事儿嘛。”
方氏看向江烟,道:“我才嫁过来,有许多事要慢慢熟悉,因此好些事没想起来。你是爷身边的老人了,好多规矩想必不用我提你也知道,打今儿起,但凡爷在你那边留宿,便把避子汤熬上喝着吧。”
她同情的看着江烟:“不是我心狠,只是历来规矩如此,便是爷一时糊涂,你也该劝着些,哪家也没有正儿八经嫡妻尚未生育,便许妾室通房开怀的。”
这是不许江烟告状的意思。
江烟一律不反驳,只应是。
看她如此安分,老实,甚至有些木讷,简直和木头桩子似的,怎么扎也不出声儿,方氏也有些无趣,她偏要再戳戳,看她什么时候跳起来翻脸,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