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坐在屋里的唐迎想了一会儿,将来,要什么样的姑娘才配得上沈玉谦呢?
不管怎样,都该是最好的才行!
拆开信,里面简短说:找到了一个叫尤二的太监!
唐迎激动得发抖!
尤顺儿竟然真的去做太监了?太不可思议了!
他对大秦氏的忠诚已经到这样的地步吗?成年男子净身的风险极大,痛苦也倍增!这个牺牲太大了!
唐迎真的很疑惑,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这么做呢?
李嬷嬷在窗外叫三小姐,未等唐迎开口她身边的丫头已经打起了竹帘,她也不进来,冷毒的眼睛从唐迎面上扫过,说:老爷说了,明儿要三小姐拂灰,还要帮着二少爷摆碗筷,叫小姐一早便过去,衣裳穿素色即可。”
染秋从唐迎身后走出来,虽然不说话却满眼挑衅的看着她。
唐迎淡淡点头。
李嬷嬷从廊下慢慢的过去,染秋故意大声道:“这规矩也是奇怪,哪有给新丧的人过阴寿的,又不是家里的老祖宗整十逢百的……”
唐迎不欲她和李嬷嬷起冲突,便拉她进来。
“染秋,你去给舅舅传个信儿,就说我想要宁远斋的房契和地契。”
第209节不是善男信女
第二天一早,唐迎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收拾得清清爽爽的往正院里去。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人声,就放慢了脚步,透过花窗一瞧,廊下站着个身材丰腴的艳丽妇人正指挥满院子的下人。
只见她体格风骚,穿的也勾人,淡金色的蝉翼薄纱内穿无袖无领的蓝色绸裙,领口绣着一簇白海棠,白藕一般的手臂在薄纱里隐隐可见。
这是要干什么?拉客?唐迎不禁冷笑。
“西面怎么能放东西呢?都挪到东面去!”
“按兰姨说的做!”沈茵掀了帘子出来,乖巧往她身边一站,经历丧母之痛的她脸上有超出年纪的沉郁。
汤绮兰却横看竖看一棵洋槐很不顺眼,指着道:“左边这几枝特别长的都找人剪了!方向长的不好!”
小厮忙搬了梯子爬上去剪,她很快又指着井说:“哎呀差点忘了最要紧的!赶快拿红绸子把井围一圈都包上!你们二房里所有的井全都得包上!”
说着掏出帕子擦眼泪,回头一看沈茵眼睛里也有水光,她像哄孩子似的说:“茵儿过来,她虽然不在了,不是还有兰姨吗,咱们必得让她风风光光的走就是!”
身后传来沈萝轻巧的声音:“站在这里做什么,进去看吧,今儿定有好戏看的!”
唐迎侧身让她,“二姐走前头……姨娘可好?”
“很好,就是小腿肿的厉害,父亲让她好好待产。”
两人一起走进来,沈茵和汤绮兰直盯盯的看着,沈萝领着唐迎站着不动,等着沈茵先行礼,至于汤绮兰,没有人引荐权当没看见好了。
“二姐、三姐”她终于示弱了,到底小秦氏不在,简氏又不喜欢她。
“这位是汤家的兰姨,是母亲生前的至交。”
汤绮兰正欲上前见礼,只听沈萝“哦”了一句,就带着清淡的笑容的往里走了。
汤家一个和离了的姑奶奶不在家好好待着,跑沈家来做什么?笑话!她是你的兰姨,可不是我的!
唐迎第一次发现沈萝傲慢起来竟这么有气势。
进了厅堂,沈玉朝背着手转过身来,彼此间毫无热度的称呼之后,沈萝领着唐迎退到东侧,院子外面又传来问候老爷的声音,沈近山的声音隔着墙壁听得也很清楚。
“汤家妹妹辛苦了,茵儿趁此机会同你兰姨好好学学,将来都用的着的……”
汤绮兰热络道:“姐夫这一阵明显看着瘦了,虽说您想念椿姐姐也是人之常情,但好歹看着茵儿和朝哥也该保重,不然,不用说椿姐姐了,就连绮兰……也是……不放心的。”
沈近山瞄她两眼,胸脯鼓鼓的,肌肤丰腻,倒有几分姿色。
“是是,多谢汤家妹妹提醒,我一定会的……”
沈近山正要进门,汤绮兰却忽然道:“哎呀,我都忘了说了,姐夫您今日要在怀里心口处放一块红色的丝帕……”
沈近山嗯了一声,“这是什么讲究?”
“绮兰来之前问过道婆的,说是您这阵子伤心了,要护着心……”
沈近山停了一会儿道,“这,男人哪里有红色帕子?想必也不甚要紧吧……”说着就要进屋去。
谁知汤绮兰早有准备,已经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大红的,手都举到沈近山胸前了又觉得不妥来:“哎呀”一声红了脸道:“失礼了,还是请姑娘替他放吧!”
红枫只好上前接过来,看着沈近山。
“到屋里再说吧!”
他似乎觉得有些无聊。
一进门看见沈萝唐迎齐齐在屋里站着,心情也有点好起来。
“萝姐儿珍娘来的倒早!”
“哪里,四妹和二哥才早……还有您汤妹妹……”
沈近山往里走,“她也是热心,又同椿娘姐妹情深,有她在,茵姐儿也能好过一点。”
沈萝冷清清说:“嗯,茵姐儿也是个有福的,汤家姨母一向很疼爱她,不像珍娘,当年先母去世的时候,她还那么小,也真是可怜!
我听姨娘说,她个子小小的,站在地上还没棺材高,排位抱在怀里摇摇晃晃的,眼睛又看不见孝衣还宽大,一个不留神绊了一跤,磕掉了一粒牙弄的满脸是血……”
沈近山怅然了一阵子说不出话来,直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