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易文墨一出校门,就看见“大鱼”站在轿车旁对他招手。
上了车,“大鱼”问:“老哥,咱俩晚上到船上去吃河鲜,怎么样?”
“到船上吃?”易文墨有点好奇,他还从来没有到船上吃过饭。
“老哥没到船上吃过饭?”“大鱼”问。
易文墨摇摇头。
“那今晚就让老哥开开荤。”“大鱼”望着易文墨,嗫嚅着问:“老哥,要不要请您小姨子一起去?”
“请我小姨子?怎么,你想请三丫?”易文墨不解地问。
“不,我怕陆三丫,她来,我饭就吃不香了。我是说请那天和您一起参加婚礼的小姨子。”“大鱼”说。
“请二丫呀,我问问她能不能来。”易文墨也想叫二丫去吃饭,因为,二丫也从没到船上吃过饭。大丫坐月子,自然不便外出吃饭了。
易文墨掏出手机,给陆大丫打电话:“大丫,二丫晚饭做好了没有?”
陆大丫说:“你又不回来吃晚饭,问什么晚饭呀?”
易文墨说:“丁老弟想叫二丫也过]如果二丫晚饭做好了,就让她出来吧。”
陆大丫回答道:“二丫刚做好饭,那我就叫她下楼了。”
易文墨心中大喜:“好,我马上来接她。”
“大鱼”嘻笑着说:“老哥,您挺心疼这个小姨子嘛,想叫她也尝尝河鲜呀。”
易文墨笑笑,坦率地说:“我这个小姨子很辛苦的,就象我们家的保姆,从早到晚不歇脚地干,我想让她出来散散心。连我都没到船上吃过饭,她就更别提了。”
接上陆二丫后,车子象箭一样驶向郊外。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一条小河边。河边一溜停着七、八条大船。
“大鱼”指着最大的一条船说:“这条船上的菜做得最好,厨师是从五星级酒店请”
上了船,“大鱼”让易文墨和陆二丫坐着,自己跑到船尾去挑鱼。
船头搭了个雨蓬,摆着五张桌子。
船旁一片芦苇荡,景色很逸人。
没多大一会儿,一条四、五斤重的红烧鳗鱼和一盆醉河虾就上了桌。
易文墨说:“就我们三个人,份量太大了。”
“大鱼”说:“老哥,慢慢吃,晚上又没事儿。”
陆陆续续又上了几道小菜。吃到半中腰,一大盆红烧甲鱼端了上来。
易文墨摇摇头:“老弟,你以为我是农民工兄弟呀,上这么多菜。”
“大鱼”笑笑:“请老哥和老姐吃饭,总不能让您俩饿肚子吧。”
红酒喝了一瓶,菜也吃了一半。易文墨问:“老弟,酒醉饭饱了,该说正事儿了吧。”
“大鱼”尴尬地笑笑:“老哥,您在婚礼上帮了我,把易菊摆平了。现在,这块硬骨头还得您来帮我啃呀。”
“易菊还纠缠你?”易文墨问。
“是啊。新婚夜,她来搅了小半夜。现在,又提出来让我每礼拜陪她一次。老哥,这么下去迟早会被陈惠发现的,到那时,我就没法跟陈惠交代了。我对陈惠承诺过:婚后决不碰第二个女人。”“大鱼”垂头丧气地说。
“我觉得易菊还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只要把难处跟她说清楚了,我想,她应该能理解。”易文墨说。
“老哥,易菊是个一根筋的人,她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头。我下跪、嗑头哀求她,也没一点用。我想请老哥再劝劝她。”“大鱼”请求道。
“我和易菊仅仅认识了几个小时,一点也不了解她。”易文墨面露难色。
“老哥,您虽然刚认识易菊,但我看得出来,她很钦佩您,也愿意听您的话。”“大鱼”说。
“我俩彼此不了解,不熟悉,谈何钦佩?”易文墨觉得“大鱼”有点夸大其辞了。
“老哥,我就直说了吧。是易菊提出来,让您来调解我俩的事情。”“大鱼”说。
“易菊提出来让我出面调解?”易文墨吃了一惊。
“是啊,她对我说:你说再多也没用,请大哥来谈谈。所以,我没办法了,只好请老哥再出一次面。”“大鱼”用期望的眼神望着易文墨。
“唉!老弟,我也打开窗户说亮话吧,现在,我也害怕被易菊缠上了。我帮你摆脱易菊,搞到最后,她把我粘上了。”易文墨苦笑着说。
“老哥,易菊粘我,我不能翻脸,也不能躲避。但您就不同了,您又不欠她的,您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她。”“大鱼”哀求道:“现在只有老哥能救我了,老哥如果一撒手,我就完蛋了。”
易文墨叹气,摇头,跺脚。最后,咬着牙说:“老弟,你我象弟兄一样,我不能不帮你,不过,我这一帮,弄不好就会壮烈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