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话音刚落,陆三丫突然闯了进]“哼!一家人都在说我的坏话,怪不得我耳朵发烧呢。”陆三丫把小坤包往茶叽上一甩,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三丫,你什么时候学会听墙根了?”陆大丫有些诧异。平时,陆三丫来,离半层楼,就能听见她的高跟鞋哒哒声。经常是声音比人先进门。今天怎么静悄悄地摸来了?
陆大丫瞅瞅大门边,问:“三丫,你今天咋没穿高眼鞋呀?”
“幸亏我今天没穿高跟鞋,不然,就听不到墙根了。”陆三丫嘟着嘴巴说。
“三丫,没人说你的坏话。”陆大丫想:隔着一层门,三丫听不出啥名堂。
“当我没听见呀,我耳朵尖着呢。谁说我嘴巴没把门的了?”陆三丫对大姐翻着白眼。
“嘿嘿,是我说的,咋了?没冤枉你吧。三丫,你那张嘴巴,就是缺个把门的。”陆大丫拿眼睛横着陆三丫。
“还是姐夫好,替我说话。不然,我差点成了过街老鼠。”陆三丫挪到易文墨身边。“姐夫,你真好!”
“三丫,你大姐说得没错,以后说话得注意点。”易文墨可不愿意得罪了陆大丫,只得假惺惺地批评陆三丫。
“我接受姐夫的批评,因为,姐夫明人不做暗事,即使批评得不对,我也高兴。”陆三丫挽着易文墨的胳膊:“姐夫,没想到你背地里还替我说话。”
陆二丫笑着说:“三丫,你还听到什么了?”她有点担心陆三丫听到老爹在外面有一个女儿的事儿。
“我在门口站了十分钟,什么都听到了。”陆三丫说。其实,她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大姐说她嘴巴没把门的,其它的都没听到。不过,她想诈祚大姐、二姐。
陆大丫笑了,她想:假若三丫听到老爹有野女人,还在外面养了个女儿,肯定会揪住不放。现在,她进门半天了,只字不提这个事儿,说明她根本没听到。于是,她说:“你姐夫要当校长了,我们正在教育他当官后,在金钱和美女上不能犯错误。”
“你们合起伙来想骗我,以为我是聋子呀?其实,我什么都听到了。”陆三丫还想诈。
“三丫,你听到什么了?”陆大丫问。
“我心里有数,不说。”陆三丫头一昂。
陆大丫朝陆二丫使了个眼色,俩人一齐笑了起来。
陆三丫小声问易文墨:“你们刚才说了些啥?”
易文墨反问道:“你都听见了,还问我干嘛。”
陆三丫偷偷揪了一下易文墨的大腿。“姐夫,你不说,等会儿我对你不客气。”
易文墨连忙说:“好,我说。”
“快说!”
“今天,徐主任约我到茶馆见面,叮嘱我要好好工作,不能犯错误。刚才,我们就在议论这个事儿。”
“你们议论这个事儿,怎么会扯到我嘴巴长?”陆三丫有点不相信。
“哦,徐主任告诉我,他是我父亲的老朋友。还叮嘱我,不要把我和他的这层关系告诉别人。说到这里时,你大姐就表扬我嘴巴紧,顺便就提起你了。”易文墨虽然说得有点牵强附会,但多少也能自圆其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陆三丫释然了。她兴冲冲地对大姐说:“大姐,我那个小区突然停水了,没办法,只好跑到这儿来蹭水。”
“三丫,我这儿的水不是免费的,洗一次澡,交一百元。”说着,伸出手:“先交钱,再洗澡。”
“大姐,洗一次澡一百元?您这儿的水是金水,还是银水呀?”陆三丫叫嚷着。
“五元,多一分也没有。大姐,您给我记个帐,先赊着。”陆三丫撅着嘴说。
“我这儿是小本买卖,不赊帐。”陆大丫一本正经地说。
“不赊帐,那我就洗霸王澡了。”陆三丫从沙发上爬起来。从坤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子,窜进了卫生间。
陆大丫小声对陆二丫说:“幸亏咱们说话声音小,不然,被三丫听到就完了。”说完,伸了伸舌头。
易文墨说:“没想到三丫也会听墙根,看来,以后说话得小心点了。”
“你们又在说我的闲话呀,我又听见了。”陆三丫在卫生间里叫嚷道。
“三丫长了一副老鼠耳朵呀,咋这么尖?”陆大丫说。
“是啊,咱几姐妹,就数三丫耳朵尖,眼睛尖。”陆二丫附和道。
“岂止耳朵尖,眼睛尖,脑袋也尖呢。”易文墨笑着说。
“脑袋尖?三丫是圆脑袋,尖啥?”陆大丫疑惑地说。
“姐夫的意思是:三丫的脑袋灵光,会来事。”陆二丫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