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丫正要出门,易文墨喊道:“二丫,别忙走,把你的银行卡给我。”
陆二丫问:“你要我银行卡干什么?我那张卡早就唱空城计了。”
“你只管拿来,我有用场。”易文墨跑进厨房,从菜篮子底下翻出一个纸包。
陆二丫一看,明白了。“姐夫,我说过了,不要你的钱。我赚的钱虽然不多,但维持我们母子俩的生活足够了。”
易文墨把纸包揣进裤子口袋:“二丫,别罗嗦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帮你是理所当然的。”
“姐夫,我姐把钱看得重,被她知道了,咱俩都没好日子过。她一恼火,不让咱俩好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呀。”陆二丫担心地说。
“二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姐怎么可能知道呢。就算她抓住一点蛛丝马迹,只要咱俩咬死不承认,她也没门。我的代课费,你姐和你,一人一半,我谁也不亏。”易文墨交代道。
“姐夫,你去代课,都是为了我。让你这么辛苦,我真的很难过。”陆二丫说着,扑过来抱住易文墨,在他耳边轻轻说:“姐夫,我爱你!”
“二丫,不早了,别误了接小泉,快把银行卡给我,对了,把密码告诉我。”
陆二丫和易文墨一起出了门,易文墨直奔银行。陆二丫去了幼儿园。
在银行前,易文墨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附近没有一个熟面孔,才放心地推门进去。没一会儿,就存好了六千元钱。
易文墨朝幼儿园走去,想迎迎陆二丫。在幼儿园门口,他意外见到了石大海。
石大海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和陆二丫面对面站着,说着话。
陆二丫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石大海。
石大海笑眯眯接过钱,拍了拍小泉的脑袋,一撩脚,骑上自行车走了。
易文墨迎上去,问:“石大海来干什么?”
陆二丫叹着气说:“他爸去疗养半个月,给他留的钱都花光了,死乞白赖向我讨了一百元钱。”
“这个混帐东西,连小泉的生活费都不给,还好意思找你要钱。这样的懒汉,饿死也活该。二丫,不是我说你,你太善良了,简直就是现代东郭先生呀。”易文墨火冒三丈。
“算了,要不是小泉,我也不会跟他藕断丝连。再怎么说,他也是小泉的亲爹呀。”
“这种人不配做爹,也不配做人,就是个二流子。年轻力壮正当年,不缺胳膊不少腿,干什么不行呀。赖在家里啃老,啃前妻,真是恬不知耻。”易文墨越说越气。
“姐夫,别跟他这种人生气,不值!”
回到家,二丫做晚饭,易文墨帮着打下手。
易文墨随口问:“二丫,你当初怎么会看上石大海?”
陆二丫没吭声,低着头洗菜,眼泪一滴滴掉进水池。
陆二丫二十岁那年,进了一家大型超市当理货员。那天,她上货时,看见一位老太太摔倒了。于是,赶紧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老太太脚腕扭了筋,真喊疼。陆二丫让老太太坐在包装箱上,帮她揉了半天。老太太感激不尽,一个劲地说:“好姑娘,谢谢你了。
这位老太太住在超市附近,经常来买东西。一来二去,和陆二丫成了忘年交。
中秋节的晚上,陆二丫下班,刚出超市大门,就被老太太喊住了:“姑娘!”陆二丫一看,原来老太太采购了不少东西,一个人提不动,正犯愁呢。
陆二丫二话没说,帮老太太提着东西,一直送到家。
老太太的儿子,见了陆二丫,两眼放出淫光。
老太太再三挽留陆二丫,让她吃了晚饭再走。陆二丫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神差鬼使般留下了。
她喝了点红酒,头有点晕,被老太太的儿子架到房里休息。
门一关上,老太太的儿子就扑了上来。他捂住陆二丫的嘴,撕烂陆二丫的裤子。
陆二丫糊里糊涂地被qiáng_jiān了。
老太太的儿子就是石大海。
陆二丫哭得天昏地暗,出了这档子丑事,今后该怎么见人呀?她又该如何向老爹老妈说?
石大海和他父母,三个人齐唰唰跪在陆二丫面前,求她别报警。一报警,石大海就得吃牢饭了。
石家三代单传,石大海从小受到百般溺爱,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了。现在,连个工作也没有。
陆二丫思来想去,只得瞒下了这回事。一年后,她和石大海结了婚。
陆二丫的婆婆觉得对不起陆二丫,一直郁郁寡欢,在陆二丫和石大海结婚后不久,就一病不起,撒手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