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紧闭着双眼,静静地听着。
易文墨虽然是教数理化的老师,但从型喜欢文学,也喜欢听故事,所以,肚子里装的故事有几箩筐,就是讲十天十夜也讲不完。
当易文墨讲到惊险的地方,四丫的手就会紧紧地抓住床沿,嘴里还会啊啊地惊叫着。
四丫是个非常纯真的女孩子,好象莲花一样,出污泥而不染。在易文墨的眼里,四丫就象一块洁白的绸巾,让人不忍去戴,生怕把它弄脏了。
“姐夫,您给女间谍一个喜剧结尾嘛。”四丫哀求道。
这一下让易文墨犯了难,故事中的女间谍,最后被德国人抓住,判处了绞刑。
好在易文墨脑瓜子转得快,他灵机一动,让女间谍从牢狱里逃了出来,最后,回到了祖国,还获得了斯大林勋章。
故事讲完了,四丫欣慰地笑了。她喃喃地说:“姐夫,您真好。”
易文墨望着四丫,动情地说:“四丫,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姐夫,您觉得我好吗?”四丫倦倦地问。
“当然好啦。心肠好,性格好,人品好……”
“姐夫,您真能讨女孩子喜欢。”四丫甜甜地笑了。
天渐渐亮了。七点半钟,陆三丫风风火火赶到了病房。“四丫,你好点了吧?姐夫,我给你买了早点,你快点吃,吃了再走。”
易文墨刚吃完早点,史小波的车就到医院来接他了。
“老哥,你昨晚一夜没合眼呀。”史小波关切地问。
“没办法,四丫挂了一夜水,天快亮时烧才退,我咋合眼?唉,陆家能陪床的也就是我了。”易文墨叹了一口气。
“老哥,你对三个小姨子真叫一个好。这三个小姨子要不跟你上床,真对不起老哥呀。”史小波笑着说。
“我对三个小姨子好,不是图谋和她们上床。老弟,你也把我看得太庸俗了吧。”易文墨有点不高兴了。
“老哥,您别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认为三个小姨子应该知恩图报,什么叫知恩图报,就是以身相许嘛。”史小波解释道。
“老弟,知恩图报和以身相许是两码事,别混为一谈。报答别人,可以有多种方式,不只是以身相许。”易文墨说。
“这个道理我懂呀。但要报答人家,就得摸清人家想要什么吧。至少应该投其所好。”史小波说。
“老弟,你越说越离谱了,照你这么说,我的所好就是把三个小姨子搞上床?”易文墨质问道。
“老哥,我推测,你肯定有这个想法。”
“我要没有呢?”
“你要没有,鬼都不相信。你三个小姨子,一个比一个漂亮,个个都独具特色,难道你就不动心?甭说你,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垂涎三尺。”
“哎呀,老弟,你把我看得太色了,好象我跟你一样。你这叫以sè_láng之心度君子之腹。”易文墨反驳道。
“老哥,你摸着心口回答:想不想打三个小姨子的主意?”
“老弟,我真没这么想过。”易文墨当然不能承认。承认了,就把自己摆到sè_láng的队伍中去了。
“嘻嘻,老哥,别在我面前装正经了。我看老哥,不比我差。说不定比我还胜一筹呢。”史小波嘻嘻哈哈地说。
代完一天课,傍晚,易文墨连家都没回,就赶到医院去探望四丫。
大丫、二丫,三丫都在医院里。
易文墨问:“四丫,好点没?”
三丫抢着说:“好多了,烧已经彻底退了。医生说:今晚要不发烧,明天一早就能回家了。”
“那好呀。昨晚,四丫都烧得昏迷了,把我和三丫吓死了。”易文墨想起昨晚,四丫躺在地上的情景,还有点后怕。
“要不是姐夫,我一个人真搞不动四丫,如果喊救护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呢。”陆三丫感激地望着易文墨说:“陆家真离不开姐夫了,离了姐夫,肯定象坍了半边天。”
“哪有那么严重,我能起什么作用,就是有四两力气而已嘛。”易文墨谦虚地说。
“你甭说,这个家还真离不开文墨了,不过,光文墨一个人,负担太重了。三丫、四丫,你俩个要抓紧时间,争取早日结婚,这样,有什么事,不至于都落在文墨一个人肩上。”陆大丫心疼地说。
“哎呀,能有多重的担子嘛,不就是陪个床呀,跑个腿呀,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累不死人。”易文墨说。
“我早就说过嘛,在这个家里,姐夫的功劳最大。但姐夫从来不居功自傲,从来不自我标榜,也从来不躺在功劳薄上睡大觉。”陆二丫夸奖道。
“二丫说得对,自从文墨进了陆家门,帮了你们三个小姨子多少忙,操了你们三个小姨子多少心。要不是文墨呀,不知道会摊上多少事儿。所以,以后,你们都得对文墨尊重点。”陆大丫这么说,显然是针对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