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波终于泄了,他无力地歪倒在面粉袋子上。突然,他觉得头顶上有一阵风刮过,抬头一看,见老板正挥舞着棍子。
史小波吓得惊叫一声,双手抱住脑袋。
老板娘翻身坐了起来,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史小波蜷缩成一团,嘴里叫着:“他…他拿着棍子要打我。”
老板娘不解地问:“老大,没人要打你嘛。”
史小波胆怯地抬起头来,朝老板望去。只见老板站在一旁,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那根棍子就靠在他身后的墙上。
“他…老二,刚才在我头上挥舞棍子。”史小波指着老板说。
“你吓唬他了?”老板娘质问道。
“没,我没吓唬他呀。”老板矢口否认。
“那他怎么会吓成这个模样?”老板娘追问道。
“我刚才看见有个蚊子在他头上飞,就用手赶了赶,可能他误以为是棍子了。”老板编了一套谎话。
“你呀,就是一头蠢驴,连撒谎都不会撒。我问你:现在是什么季节?”老板娘戳着老板的额头问。
“是,是冬季嘛。”
“我再问你:冬季有蚊子吗?”
“可能是这个储藏室太暖和了,所以,蚊子没有冬眠。咱仨来进来,蚊子闻到血腥味,就跑出来了。”
“嗬,你还真能想象呀,那你给我抓一只蚊子来。”老板娘厉声说。
“抓就抓。”老板装模作样地储藏室里转悠着。
“你要抓不到一只蚊子,今晚就甭想睡觉了。”老板娘命令道。他对史小波说:“走,咱俩回家去。”
“你俩要回那个家?”老板问老板娘。
“我把老大带回家,等你抓着蚊子了,再让他回自己的家。”老板娘气呼呼地说。“除非你承认错误,要不,就别进家门了。”
“那…那好吧,我…我承认错误。我刚才见老大搞你,象个qiáng_jiān犯一样,心里一下子来了气,就拿棍子在他头上挥舞了几下。我只是想出口恶气,解解恨罢了,并没想真打他。我要真想打,他脑袋早开花了。”老板垂头丧气地说。
“咱俩不是说好了吗,你闭紧双眼,别管我和史哥的事儿。”
“说是说好了,但是,我一见他搞你,心里就有一股火往外冒,憋都憋不住哇。”老板可怜巴巴地说。
“既然如此,那咱俩就离婚吧。”老板娘威胁道。
“离婚?我不干。”老板摇着头。“你跟我离婚了,女儿怎么办?”
“女儿我带走,不要你养。”老板娘扭头问史小波:“我跟他离了婚,你养不养我和我女儿。”
“养,我全养。”史小波拍拍胸,爽快地回答。
“你不愿意离婚,也行,那你得闭上双眼。离婚和闭眼,你二挑一,我随你,马上就给我答复。”老板娘下了最后通牒。
“那,那我还是闭上眼睛吧。”老板叹着气,不得不妥协了。“以后随你俩怎么搞,我都装作没看见,行了吧?”
“我跟你说清楚,老大是来拉帮套的,不是来白搞你老婆的,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今晚,三万多元都进帐了,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呀,难道你眼睛瞎了。”
“我懂,现在真懂了。”
“好!以后,你要是再吓唬史哥,别怪我绝情。你给我记清楚了!”老板娘转身对史小波说:“老大,你又不是偷情,又不是吃白食,怕他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搞我,是官的。”
“我,我知道了。”史小波把腰杆挺了挺,不过,总想有点挺不直。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搞人家的老婆,理亏着那。要想挺直了腰杆搞人家的老婆,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办不到。
“啊!”老板娘打了个哈欠,说:“回家睡觉吧,都快三点钟了,要在农村,鸡都要叫头遍了。”
史小波说:“我先用车把你俩送回家吧。”
“好呀,这个时候了,打的也打不到了。走路,得走半个来小时。唉,还是史哥好。”老板娘扭着小腰,挽着史小波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老板灰溜溜地跟在后面,讪笑着说:“老大,您大人大肚量,别计恨我啊。其实,我这个人最随和了。以后,你啥时候想来就来,我举双手欢迎。不过,您来的时候,一定得到店里消费哟。您知道的,吃白食可不是好习惯。”
老板阴一句阳一句的,说白了就是警告史小波:先消费,才能搞我老婆。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妈的,眼睛里只有钱,拿钱,能买他的老婆,也能买他的良心。史小波鄙夷地瞅了一眼老板。
老板也瞅着史小波,暗想:想随便搞我老婆,没门。每搞一次,都得让你放一次血。哼!
史小波把老板娘俩口子送回了家,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味:今晚,当着人家老公的面,搞了人家老婆。要按易文墨的说法:纯属找死!
唉!这种事儿以后再也不能干了。要搞老板娘,也得背着搞啊。不然,哪次惹火了老板,一棍子打下来,脑袋非开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