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小河边停下了。
易文墨下了车,从一叶乌蓬船里钻出了小月。
“易大哥,快上船呀。”小月招招手。
易文墨不敢大意了,匆匆上了小船。“小月,你怎么想到了这一出?”
“嘿嘿,昨晚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觉得还得来个双保险,否则,再下输了这一局,我没法跟您交代呀。”
“小月,第二局输了怎么能怪你呢?都怪我让陈侦探钻了空子,把发射器安在了鞋跟里,要不是你心细,第三局又输定了。更气恼的是,即使输了两局,我恐怕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是怎么输的。唉!多亏了你呀。”
小月朝岸边望望。“好象把陈侦探甩掉了。”她扭头对船老大说:“开船吧,到河对岸去。”
船老大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好罗!”
易文墨惊讶地望了一眼船老大,小声问:“船老大是个女的?”
“是呀,还是个大姑娘呢。”
“不说话,还真看不出
船老大被易文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扭过脸去,使劲地摇着橹。
小船一会儿就到了河中央。举目望去,整条河里没有几条船。
小月说:“即使陈侦探追到了河边,也只能望河兴叹啊。现在船老大们都在修船,想临时租条船,门都没有。”
易文墨眯缝着眼睛,朝岸边望去。“看来,今天陈侦探真被咱们甩掉了。可怜的陈侦探,不但丢了脸,还得蚀财呀。”
“蚀什么财?不是没赌钱么。”小月吃惊地问。
“今天一大早,陈侦探就给我来电话,要求改赌注。”
“改成什么赌注了?”小月饶有兴趣地问。
“一万元钱。”说着,易文墨从裤口袋里掏出一迭钱。“我俩还约好了,各自带上一万元钱。五点钟一过,就得兑现。唉!这个陈侦探,自从接手跟踪我,算是倒了血霉,丢了工作,丢了脸,这次又得丢一万元钱。”
“是啊,听说这个侦探挺不错嘛,怎么在你手里栽了斤头。也许,你是他的克星吧?”小月嘻嘻笑着说。
“是啊,好象老天保佑着我,硬是让他处处不顺手。我也常想着一个问题:人与人之间真有个缘份。有的是良缘,有的是恶缘。我和陈侦探也许就是恶缘吧。”易文墨说完,看了看手表:“四点半钟了,再过半个小时,游戏就要落幕了。”
此刻,陈侦探也看了看手表:“快了,再过半个小时,就能赚一万元钱了。”他喜滋滋地想。
前面那辆轿车上,发出很强烈的信号。易文墨毫无疑问就坐在那辆车上。再过半个小时,我就冲上去,拦住那辆车。
陈侦探骑的摩托,是德国进口货。时速能达到二百公里以上。就箅是宝马,也跑不过他这辆摩托呀。
前面那辆轿车对被跟踪似乎毫无觉察,依旧不紧不慢地驶着。
易文墨呀易文墨,老子跟踪你两个月了,笑话闹出一箩筐,有价值的情报连毛都没见一根。妈的,老子不跟你玩了,拿一万元钱走路。
四点五十五分时,陈侦探加速赶上了前面的轿车。“停车!停车!”陈侦探挥舞着手,声嘶力竭地叫嚷。
前面的轿车被陈侦探逼停了。
开车的小平头摇下车窗,喝问道:“你有病呀,拦我的车干吗?”
“对不起,我要找你车上的乘客。”陈侦探笑眯眯地说。
“我车上哪来的乘客?你真是病得不轻。”小平板着脸说。
“没乘客?怎么可能呢。”阵侦探走近轿车,趴在车窗前一望,妈呀!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陈侦探一时慌了手脚,顿时感到头晕脑涨,四肢发凉。“信号明明是从这辆车上发出的嘛。”
见陈侦探楞在车前,小平头问:“您是不是要找易文墨呀?”
“对,我正想找他,他在哪儿?”陈侦探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
“易文墨在哪儿我不知道。但他托我捎给您一样东西。”
“给我一样东西?”陈侦探想,莫非是易文墨害怕了,临阵逃跑了,留下了一万元赌注。
“呶,就是这个东西。”小平头递给陈侦探一个信封。
陈侦探颤抖着双手,撕开信封,一看,里面只有一个发射器。
“完了!又被易文墨耍了。”陈侦探一声长叹,猛地拍了一下脑袋。
他看了看手表,时针正指向五点整。“狗日的易文墨,竟然发现了这个发射器,唉!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