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陆三丫坤包往沙发上一抛,皱着眉头问:“大姐,你有啥急事嘛,非让人跑过来一趟。”
“当然有急事,你看看,这是啥?”陆大丫把调查公司的收据往茶几上一拍。
陆三丫低头一看:“哎呀,就为这点屁事儿,让我急吼吼地跑来一趟,大姐你真能小题大做呀。”说着,拿起收据,揣进口袋。她瞪着易文墨问:“姐夫,是你告的刁状吧。”
易文墨编了个谎话:“你大姐给我洗衣服时,从口袋里搜出来的。”
“姐夫,你连撒谎都撒不圆,我大姐早就不洗衣服了,怎么会搜你口袋。”陆三丫从沙发上抓起靠垫,没头没脑地朝易文墨打去。
易文墨捂着脑袋,跑到陆大丫身后躲起来。“你大姐虽然不洗衣服了,但口袋还是照搜不误,怕口袋里有人民币呀。”
“姐夫,你还撒谎?你口袋里什么时候装人民币了?你工资卡都在我大姐手里。”陆三丫绕到陆大丫身后,追打着易文墨。
“行了,别疯了。三丫,你老实给我坐下。说说,干嘛要调查你姐夫?”
“我调查姐夫,是想证明他很正经,很老实,是个好丈夫嘛。”陆三丫狡辩道。
“不管你想证明什么,也不能把钱不当回事,二万元钱能买多少东西呀,全丢进水里,连个泡也没冒,简直就是败家子的行径嘛。”陆大丫教训道。“还有,你姐夫有没有外遇,这是该我管的事儿,不要你乱插手。”
“大姐,我全是为您好呀,别不识好人心。”陆三丫撅着嘴,满腹委屈。
“你为我好,也不能把钱当废报纸呀。二万元钱,我想起来就心疼呀。”陆大丫捂着胸口,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大姐,二万元钱虽然不是个小数字,但值呀。现在,已经证明姐夫是个好男人了,这难道还不值吗?”
“好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三丫,我可警告你:别再干傻事、蠢事了。今天,你二姐特意做了几个你喜欢吃的菜,快上桌吧。”陆大丫笑眯眯地说。
易文墨想:妈的,到底是亲姐妹,原来是想让三丫过来吃饭。我还误以为是替我出口气呢。
陆三丫吃饭时,一直皱着眉头,心事重重地模样。
易文墨用腿碰了碰陆三丫的腿:“摆着一副苦瓜脸,真生我的气了?”
陆大丫瞅了一眼陆三丫:“我说了你几句,就拉个马脸呀。”
陆三丫烦躁地说。“我是心里烦,不是生气。”
“烦什么?说来听听。”易文墨说。
“说给你听有个屁用啊。”陆三丫瞪了易文墨一眼。
“你不说,怎么知道说了没用。”易文墨劝解道:“就算没用,说出来也比憋在肚子里好。”
“唉!销售部新来了一个部长,五十多岁了,老色鬼一个。”陆三丫气呼呼地说。
“他骚扰你了?”陆大丫忙问。
“那还用说,三丫这么漂亮,哪个男人不眼热呀。”易文墨色迷迷地插嘴。
“就你眼热,整天打漂亮女人的主意。”陆大丫奚落道。
“嘻嘻,我是想表扬一下三丫嘛。”易文墨讪讪地辩解。
“这家伙才来一个月,就骚扰了我三次。今天,他借口找我谈话,竟然袭胸,幸亏我有防备,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了。”陆三丫愤愤地倾诉。
“他没威胁你?”易文墨问。
“他恼羞成怒地说:要把我从别墅楼盘调到住宅楼盘去。”陆三丫眼圈有点红了。
“住宅楼盘不好?”陆大丫问。
“住宅楼盘销售不动,去那儿,等于去喝西北风。”陆三丫擦了擦眼泪。
易文墨想:这个疯丫头还会流眼泪呀。自从易文墨进了陆家,还是第一次见陆三丫流眼泪。易文墨的心有点酸了,他见不得女人流眼泪。
“妈的,整治一下他。”易文墨捶了一下桌子。
“你跟桌子撒什么气?”陆大丫瞪着易文墨。
“怎么整治?”陆三丫抬起眼问。
“只要想整治他,就能想出办法来。三丫,你把这个人基本情况告诉我。”易文墨信心满满地表示。
“文墨,做这种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千万别搞出岔子了。”陆大丫担心地说。
“教训一下而已,既不谋财害命,也不卸胳膊下腿,就算被发现了,也最多赔点钱。”易文墨想:要想个点子,象整治石大海一样,不显山,不露水,还能把人一整到底。看来,这事儿得动点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