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亮了,俞静贴附在大茂身上,不愿离开着诱人的被窝。大茂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不想菊子等得太久,备车就是为了方便忘我工作的人,何况昨天晚上她喝了那么大一杯酒,也该回去看看。
俞静死死地拽着说:“不要!在睡五分钟。”大茂命令式地:“你也起来,一起去接菊子吃早点!”说着就把被子掀掉了,俞静无可奈何,嗲声嗲气地:“好讨厌!好讨厌!”
大茂没有理会她的缠绵,从床上一跃而下,打开窗户,习惯性地做了舒展身体动作,还练了百把个俯卧撑,然后到卫生间洗漱。
俞静光溜溜地盘坐在床上,凝视习武人刚劲有力的施展,这一幕又让她感到酸楚,自从和他同居,每天起床几乎都能看到他保持机能操练,然而,一样的情景,却早已没有相同的归属感。见大茂从卫生间里出来,她才缓缓地下床修饰自己,在镜前,俞静自我感慨了一番,觉得自己真的很美,几年前好像美得有点稚嫩,现在展现的是一种成熟,她想,既然要去和欧阳菊碰面,就要好好地打扮一番。看着镜中的人,她左右省视自己这张鹅蛋脸,决定要梳一个‘流沙式’的盘头,要在她面前炫耀一下,让她感觉什么是成shú_nǚ人的魅力。
昨天买的一捆衣物,她选了一套职业套装裙穿在身上,然后在镜前转了几圈,对自己的形象颇为满意。大茂在看电视新闻,见她没完没了地搞了半个多小时,快要九点了大茂催她说:“你有完没完的?”
“急什么?衣服总要穿好吧!”俞静满脸不高兴,一边穿衣服一边继续说:“你当然舒服,两个女人围着你转,谁也不想让,去和她见面,我总要梳状的整齐一点!”大茂一脸无奈,看是时间差不多了,就给欧阳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说:“菊子,你在那里等着,我和俞静一会过来和你一起吃早点!”
俞静终于弄好了,头盘的很专业,穿着天蓝色西装裙,很有职业女性的味道。这么靓丽,多少也感染了大茂,出门时情不止禁地又亲了一下。
行车高峰期,路不远却开了半个多小时。
欧阳也在叫劲,她一早就到美发厅,叫人从头顶梳下一根辫子,人为地搞出那么一点‘武气’来淹饰了自己的稚嫩,非常得体的藏青色西装,是高级别管理人员的着装,一米七二的个头,穿着半高跟鞋,看上去绝对亭亭玉立,特别是今天涂了口红,显得特别耀眼。
俞静上楼,一眼就看出,她在和自己较劲,大茂也感觉菊子无声的下马威。欧阳菊则一脸阳光,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叫座,显得那样得体自信。
大茂催促去吃早点,表面上大家开心下楼,俞静心里那个别扭,她走在欧阳旁边,就让人感觉一个是经理一个是下属,她感到很是尴尬,走下楼梯口,俞静狠狠在大茂腰里掐了一把,因为这衣服是昨天大茂帮助选的,硬说这个颜色适合,搞得自己穿着第一天就触霉头。
大茂被掐的很痛,为了自己形象没有啃声,也知道和她一起的时候,遇上不满意就会使这一招,习惯了,有心理准备。
到了一处粤式茶楼,早茶已经开锅,三个人坐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大茂和俞静坐了一边,欧阳一个人坐在对面,茶司令为他们倒上水,三个人还算融洽,装满各式品种食物的推车,立刻围绕他们转,并流利地介绍各个品种。
俞静是大学里出来的,在食堂吃饭随便,一般都手肘撑在桌子上,或者干脆就趴在桌子上吃,大家都这样,看上去没有特别的。可是今天就很刺眼,因为欧阳在圣伊公司培训时,两个上海来的师姐,她们受过英国淑女培训,那坐相就是高贵血统的习惯姿态,欧阳父亲是演员,有表演遗传,上海师姐那些礼仪举止学得非常快,做得也非常到位。
欧阳坐相和用餐具的那个优美和俞静很大的反差。俞静心里很尴尬难受,大茂看出来了,轻声地和欧阳说:“不要这么坐,放松点。”欧阳很不情愿地白了大茂一眼,也和俞静那样两肘撑在桌上,一只手撑着腮帮,俞静看到了感觉是在侮辱她,气的眼冒泪花,无助地看着大茂。
欧阳也委屈,说:“姐,刚才是他要我这样的!”大茂一听,也是啊!刚才是自己要菊子这样的,转头和俞静说:“你拘泥这些小事干嘛?菊子培训时候有两个上海来的师姐,教了很多东西,所以她一直很注意这些,你坐自己的,不要理她!”
俞静没有办法,只有自己吃自己的,大茂看到推车过来了,正在为俞静找吃的东西,欧阳真心为大茂参谋,搞了一碟类似东坡肉的菜,说:“女人要吃这个!猪肉皮里的脂膏有美容作用。”
俞静看只拿了一碟,问:“你为什么不吃?”欧阳解释说:“哦!我目前还不需要,一般二十五岁以后才需要。”
俞静一听很窝心,自己二十六岁了,这不是在挖苦人,顿时气的眼泪直流。大茂很生气地对欧阳说:“菊子,平时你多和蔼,今天你是有意叫我难堪!哪壶不开提那壶!”欧阳一脸无辜地说:“我是学美容的,你不是说‘三句不离本行吗?’我又没有说错!”
俞静顾不得丑,气的趴在大茂肩上直哭。大茂也不能训斥欧阳,话说的绝对没有错,为了给俞静有个台阶下,他对欧阳说:“算了,食欲被你弄光了,不吃了!”把车钥匙往她跟前一丢,说:“去买单,再把车门打开!”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