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毕恭毕敬却又含糊其辞,回答说:“老家浙江!”
老总调侃到:“听说你功夫不错啊,我向来对功夫好的人很有敬意。怎么样,有时间和我的司机较量一番,他可是武警部队出来的!”
大茂对老总的建议不是很乐意,回话说:“为酒店出力义不容辞,可比武就没必要了,这样会使人与人之间产生不必要的纠葛。特别是有的人武德涵养没修,总想征服别人,赢了那倒没有什么,输了他会一直纠缠下去。”
老总听了不太高兴,心里想一个小小的职员,给自己说教腔调很难接受,他很干脆地说:“我只对武学的好坏感兴趣,所谓的后果是习武人的事,只所以叫武功,就有要尝试去搏击,有本事的你就赢,没有本事的靠边站,你比还是不比?”
大茂依然坚持自己原则,说:“总经理,我看还是不要比了!我的师父有留下师训,我必须遵守的!”
“我是量才而用,你自己认为永远做开车门的‘门童’,那就不要比了!”
大茂理解总经理的意思,可到这里来当门童不是自己的初衷,所以还是坚持说:“总经理,我还是认为不比为好!”
老总碰到大茂这样也是无奈,摆摆手说:“算了!算了!”
大茂退出办公室,老总自认为被搞得没面子,一个最底层的门童都指挥不动,他越想越生气,叫来自己的司机兼保镖,对他说:“现在酒店上下对那位门童伸手都传的这么神,叫上两个武功好的,晚上趁他下班后,找个地方突然袭击他一下,看他的武功到底怎么样?一切点到就可以了,不要弄伤他!”
司机话语不多,他点点头,离开办公室准备去了。
干门童是件很无聊的事,每时每刻都在重复同一件事,不管你那天的情绪如何,总是要一个非常热情的面孔展示在客人面前,大茂要不是别有目的,肯定不会从事这个工作。
熬到了下班已经二十一点了,他换好衣服走出酒店,到公交站点候车返回住地。这附近是一块小绿化带,一边是齐身高的植物栽种成护栏,大茂刚走进一块平整、开阔的拐角处,突然闪出了三个人,挥拳就扑了过来,大茂还以为那几个臭流氓夜间偷袭报复,马上环视四周占据有利地形,以备应付。
这三个人是酒店老总司机和他的战友,他们训练有素,是酒店高薪聘请的。其中的一位毫不含糊,纵身一跃,来了个‘饿虎扑羊’,想一招制服。这也是武警经常练得一个动作,大茂趁势迅速下蹲,并向前闪电般地挪动了一大步,扛着他的双脚,凌空把他摔出去;另一个一组拳打过来,大茂只是头一仰,顺势叉住他颈部,一勾脚,对方应声倒地。司机一个飞腿踢过来,大茂立刻一个提钩腿防护,瞬间缠住了他的脚,把他撂倒在地。
武功的好坏,就在于出击时机的掌控,有的练了一辈子,只能和别人比比硬功,有的人天生有武学造旨,每一招都可利用别人的弱点。
都是上来探探人家手脚,三个人也没有纠缠。大茂犯疑,感觉他们的招数不是民间套路,有点像部队的擒拿格斗,是通过正规训练的人,他用很严厉的口气问到:“立正!哪个部队出来的?”
司机等三个人潜意识当中对‘立正’非常敏感,瞬间站成一排,回话说:“武警……”司机又收住嘴,因为退伍前都接受过教育,不能随便透露番号。
大茂很是痛心,对他们说:“接受部队教育这么多年,你们什么事不能干,竟然干这种事!”
司机他们三人毕竟堂堂正正地在做保卫工作,今晚是在执行总经理的任务,只是大茂认为他们是流氓滋事报复,他们心里没有什么压力,也顺着问大茂:“高手,哪里出道?”
大茂很有气势地回答说:“我曾是某部队的武术教官,相当于副营职,现在部队把我退下了,安排工作不理想,现独创深圳,在一家酒店当门童!”
三个人听说是部队武术教官,立刻立正,说:“首长请指示!”
大茂一头雾水,开导他们说:“什么指示,以后别胡闹就行了,找个正当职业,对部队有意见或对社会有看法,都不要放弃对自己的约束,首先要对自己负责!”
三个人异口同声道:“是!对自己负责!”
“走吧!”大茂不想和他们结怨,挥挥手,自己乘公交回去了。
司机把刚才发生的事打电话告诉总经理,老总也很惊讶,酒店里还有这等人物,晚上就在想怎么安排这个人才。第二天大茂轮上午班,总经理车徐徐开进酒店大门,老远看到大茂非常认真地在门口为客人退房搬行李,他都想马上就安排个‘经理’什么的职务,还好他最终没有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