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过来取证,指着几位劣女父母说:“都是肇事者的父母吧?你们的女儿恶意伤人,现已归案,她们对伤害一事供认不讳,够上刑事犯罪,肯定要判刑,你们是监护人,还要承担民事赔偿,回去准备钱吧!”
真是屋漏却遭连夜雨,这些人都是经济转型的牺牲品,全是生活艰难的下岗工人,平时只够温饱,家里哪有钱赔,有个母亲甚至说:“我们没有钱赔,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你们随便怎么处理吧!”
另一位接口说:“我们没有钱,总不能把房子卖了,把我们赶到大街上去吧?”警察被一帮胡搅蛮缠的妇人搅得没地方躲,冲她们吼到:“到时候法院回给们判决的!”
走廊里闹哄哄的,医院里的保卫过来,把他们撵到大门口。警察在医院里做了伤势调查后也到大门口,对她们说:“你们赶快去准备钱吧,不承担责任是不可能的!”三个家人面面相觑,无奈地说:“我们没有钱,女儿已经是大人了,我们没办法替她们承担!”警察一脸烦躁,在这里和她们理不清、道不明,最后说:“到时候法律会告诉你们将如何做!”说完,他甩手就走了。
三对无助的父母也没敢久留,悄悄地离开医院。老欧阳夫妇一点主张都没有,周姨见多识广,她告诉两位说:“现在菊菊比较稳定,我们不要三个人都在这里,你们先回去休息,到晚上来一个人替我,后半夜轮一个,三个人轮流在这里守候,还有,现在的菊菊已经不是完全属于我们的,想办法赶紧和大茂联系上,告诉大茂这里发生的情况。”
老欧阳忧心忡忡的说:“菊菊和大茂又没办任何手续,只是恋爱中的朋友,他会不会来管啊?”周姨很有信心地说:“我感觉大茂不是那样的人!菊菊的手机呢?”老欧阳摇摇头:“我也找了,在路上还看到她打电话,可能在混乱中被人捡了!”
周姨很是揪心,也怪欧阳菊太过于拘谨,要是自己陪她去联系装修公司,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她对老欧阳说:“那就你在这里,我回去找大茂的联系方法,你们也回去一个到家里找找看。”
老欧阳点点头,一同走出医院。
晚上,大家在医院碰头,双方都只有欧阳菊在深圳住处和办公室的电话,都打了,可没有人接听。周姨很果断,她对老欧阳说:“我明天就赶到深圳去一趟,找不到大茂我们都承受不了医药费用,菊菊那么爱他,他不会不管的!”
第二天一早,周姨去公安局开了特区通行证,乘火车赶往深圳。到那里转了两天,周姨泄气了,从化妆品专柜小姐那里了解到,大茂生意垮了,人已经不知去向。她心情沉重,但还不死心,凭着一丝线索找到博瑞公司了解情况。博瑞公司的李总接待了她,告诉说:“大茂破产了,他急于还债,就在几天前把化妆品公司卖给我了!”
周姨对出现的问题估计不足,她很是惊讶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李总其实也不太知道内情,有些是自己瞎掰的,他绘声绘色地比划说:“大茂的钱来得也快,去的也快,据我所知,是他的前妻走私贩私被查了,人都被香港黑社会虏走过,大茂用钱赎回的,要不然化妆品公司是不会急于卖掉。听说,她前妻还欠了别人不少钱,别人要找大茂要,所以他们肯定不会留在深圳!”
周姨彻底绝望了,急急忙忙地买车票回长沙。
在长沙守护的更揪心,医院又要催款,老欧阳夫妇通过派出所向行凶者家人要医药费,无奈他们三家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你们处置,就是钱没有。万般无奈的老欧阳问医生:“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医生回答含糊,母亲的劣性又出来了,她觉得养这个女儿冤,总不行好事,刚刚有点出头,又发生这样的事,总让人不安宁,站在她狭隘的人性中想,这是上辈子欠她的孽债。她越想越生气,撇下女儿,离开医院回家了,老欧阳也挡不住医院的催款,虚晃一招也溜之大吉,医院见没人担当,只在监护室开启维持生命系统,其他治疗就停下了。
第二天一早,周姨赶回长沙立马到医院看外孙女,护士告诉她已经停药待治,看到这样的情景,她怒不可制地找来院长问话,指责医院不人道,要他们马上恢复治疗。周姨是公务员出身,说话有那种气势,吓得医生护士们大气不敢喘,医院的领导也觉得做的欠妥,亲自去过问有没有对病人造成伤害,并向周姨解释:“生命维持系统没有关过,治疗其实也没有停止,停药待治的单子是昨天晚上开出的,你放心医院只是吓唬家属的,绝对不会这样不人道的!”
这边看着医生护士到欧阳菊病床去她才离开医院,赶到妹妹的家里,拍着桌子把两位不称职的父母大骂了一通。菊子她妈被姐姐损的没头没脑,支支吾吾地敷衍说:“我们哪治的起啊!”恼怒中的周姨用刻薄的语气数落她:“你从小就贪婪、自私,到老也不改,现在竟然贪到自己的亲骨肉上,我知道菊菊每月都寄几千块钱来,钱呢?”
身为人母,良心多少受点谴责,然而世俗的人总想找理由掩盖自己的卑劣行径,她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