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后退半步,却毫不松口:“你这是干什么?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事要怪,只能怪王海富。你对他也够意思了,为了他卖掉你在广东的店铺,几年来东奔西跑,躲着我们。我现在只要你说出他的落脚地,保证不伤你们分毫。”他见叶永年一脸痛苦,忽又怀疑起来,“难道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还是给他下了药?”
叶永年摇摇头,他说:“王海富救过我的命。他是个极好的人,当初拿那笔钱,也是为了资助孙先生革命……”
男人冷笑:“就王海富那个大鸦片商?你骗三岁小孩呢。”
叶永年无话可说。人有时就这样,一会儿好了,一会儿坏了,每个人都会做出几件不像自己的事,可逃不出别人的认定。叶永年这么说,也是想抓一抓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但稻草漂走了,讨饶行不通。
叶永年站了起来。男人拿枪一指:“别动!你再动半步试试看!”
叶永年惨淡一笑:“事已至此,你让我先跟我太太说几句话,再向你们交待。”
男人犹豫了一下,侧身给他让道。他警告叶永年:“你别天真。要是你自己抹了脖子,我一样把你老婆孩子剥皮抽筋,送到那世里跟你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