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燕兆青自怜地说:“如果我妈妈没有离开,你家人没有死去,我们本该成为和她一样的人。不怎么精明,不怎么有用,但得意而安全地活着,随时随地对人敞开胸怀。哪怕受骗上当,也能立即从伤痛中恢复,重新原谅和宽恕。”
他的话像带有咸涩味道的海水,缓慢地灌入叶琬的心田,从中长出苍凉而温柔的风景,重叠了昔日与未来、现实与虚幻。那是燕兆青理想的爱情国度。她只能和他手拉手地仰望,却永远无法深入其中。
叶琬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那是你。我无论怎么长大,别人对我不好,我都会牢记心头,一有机会就叫他们好看的。”
燕兆青定定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忽然站起身,走去关了窗子。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燕兆青又回到叶琬的床边,屁股挤了挤她,让她往里睡点。叶琬往里边挪了挪,燕兆青就脱了衣裤,钻进了叶琬的被窝。
叶琬不由得抗议:“床小,你别和我挤。”燕兆青回头看了眼对面凌乱、冰冷的被褥,说:“还是和你挤挤吧。”叶琬因为实在太困,浑身乏力,就没再反对。
她眼睛半睁半闭,看着近在咫尺的雕塑般的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