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果然是在声东击西。陈冬想通了,既然无法回到现实中,那就是说老天要让他留下来大干一番。
寒心人一身异能,她就像齐夫人一样,心怀怨愤,一旦出来,就会有三千六百个人遭殃,那么,就是三千六百个家庭失去亲人,不,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阻止灾难的发生。
清晨起来,他看看熟睡中的黄儿,是那般的娇美,嘴角含笑,睡得非常香甜。陈冬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心头沉重了,就是黄儿,以及凤飞飞等人。他没必要让这些人都跟着自己去冒险。
此行,万死一生,他一个人取面对就够了。
因此,陈冬深情地望一眼黄儿,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悄悄地出来了,然后留了纸条。
留纸条时,他想了想,故意说自己去了北方,心说:即便黄儿等人醒来,追赶自己,也会和自己背道而驰。
离开山水镇,陈冬朝南而去。
一路上,黄儿温柔娇美的脸庞一直在眼前晃动着,仿佛从山水镇的方向,有一条绳子在牵着他,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行,能不能再和黄儿见面,一个南下,一个北追,也许,今天一别,再也无法相见。
心头有股隐隐的疼,脚下仿佛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都万分艰难。眼圈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陈冬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儿,他胸中热血鼓荡,如果不是担心黄儿等人的安危,他决不会就此和她们分手。
唉。陈冬看看晴朗的天空,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了下去。
傍晚的时候,陈冬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庙前。
想是这里离龙家庄园不远了,周围也遭受了地震和水灾,到处还是一幅惨不忍睹的现象。
“畜生,畜生……”一个上身破烂下身赤裸的妇人从庙角上站起来。
陈冬一呆:“大嫂,您……”
妇人朝庙中一指:“这些畜生……”
庙内,传出一阵淫笑之声,淫笑中,夹杂着女子的尖呼。
陈冬朝那边奔了几步,只听闷哼一声,回头一看,妇人已经撞墙而死。陈冬心中生起一股怒意,只听哈哈的声音传来:“姑娘,别喊了,你母女就从了我们吧,在这里喊破天都没用。”
陈冬快步来到庙前,看到里面有七八个黑衣人,正将三个粗布衣服的女子按在地上,撕扯着她们的衣服。
陈冬怒从心起,大喝一声:“滚出来!”
那七八个黑衣人便是从海上过来的强盗,和被齐夫人打杀的强盗本是一伙,但大家分头行事,这些人并未见过陈冬。
有两个挽着袖子奔了过来,骂骂咧咧地,而其他的还在撕扯三个女子的衣服。
陈冬心头杀念猛起,大叫一声,双手抡起,左右开弓,蓬蓬,两声闷哼,那两个汉字便被他的绵掌打了出去,倒跌在墙上,头上鲜血直冒,倒在地上不动了。
另外几个回过头来,放下三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背上抽出钢刀。
呼呼,一个黑衣人劈头一刀奔来。陈冬身子一侧,脚下一滑,左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身子一带,右手拍在他的胸前。
嘭,黑衣人闷哼一声,身子朝后倒去,却被陈冬又拉了回来。
嘭,又是一掌,印在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头一垂,没有了呼吸。
陈冬一脚将他踢飞,然后冷冷地看着另外几个黑衣人。
那几个黑衣人吓傻了,扑通,都跪在地上,大喊饶命。
陈冬瞥眼看看那三个女子,都是脸上浮着恐惧的神色,正掩着衣襟。
“一场天灾,让无数的百姓遭受苦难,那也不可避免,你们却……却丧尽天良,还想给这些受伤的百姓雪上加霜,真是畜生不如。”
陈冬并非血腥之人,只是这几天看到遍地的尸体,胸口热血不由得涌了上来,再加上刚才自杀妇人的样子,还有隐隐中一股无法回归现实的郁闷感,让他心头不快,猛地大喝一声,呼呼几掌,拍在他们的头顶。
噗噗,几个黑衣人仆倒在地,命丧黄泉。
陈冬看看庙中三女,松了口气,说:“你们是哪里人,快回家吧。”
三女,一长二少,似乎是母女。那年长的妇人拉着两个孩子,说:“快给恩人叩头。”
三人一起跪下,感谢陈冬救命之恩。
陈冬将三人搀扶起来,一问,三人是附近一个村落的,因日间外出省亲,回来时遇到了这些强盗,如果不是陈冬,三人贞节难保。
妇人连连道谢,希望陈冬到自己留宿一晚,然后第二天再走。
陈冬点点头,来到妇人家里。妇人的丈夫听说陈冬救了自己的妻女,不住地感谢,又问陈冬是哪里人,要去哪里。
陈冬笑笑,告诉他们,自己的家在龙家庄园附近,要去南方。
闲话不说,陈冬在妇人家留宿一晚,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告辞离开。临行,妇人告诉陈冬,这场天灾让附近百里的百姓遭受苦难,天灾后,强盗横行,官府无力镇压,据说往南走,有一座山,山上有一伙强盗,山大王叫秃头,杀人不眨眼,路过的百姓和客商不但抢钱,还要命,她希望陈冬能够避开贼山。
陈冬心说:既然我要南行,索性就会会这个秃头,也好帮路过的百姓和客商除了这个祸患。
于是,陈冬径直朝贼山而来。
中午,陈冬来到了山下。果然,周围一片凄凉,不但因为天灾的缘故,一路上,到处可见百姓自发留下的示警,警告路过的人不要前往,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