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没劝呢。
瑞芯那个刻薄的姑姑倒也不是为了同为奴才,可怜人,而是不想有人劝雯静公主,最好打花了她的脸才好。
宛瑶收回思绪,一脸惶恐的说道:“四公主,不是嫔妾不动手,而是嫔妾不敢,这是皇上才赏下来的,巴掌大的一点,若是摔死了,可怎么是好?嫔妾担不起这罪责,还是公主自己来吧。”
雯静公主手里头有金丝软鞭,奈何金丝软鞭不能往自己身上招呼,只能用手了,可这小奶狗丁点儿大,爪子却是难得的厉害,被挠一下,定会破了皮,她不敢。
雯静公主哪儿知道,绿豆利用自己仅有的那么点儿人脉,命四个小太监,躲在暗巷里头,一人一条狗腿的,把这小奶狗的爪子磨了一遍!
绿豆现在昂首挺胸脯的站在宛瑶身边,别提多骄傲了,还是他家小主厉害,他还以为今个儿自己必定是皮开肉绽了,没想到……他好端端的,雯静公主却是衣裳开绽了。
宛瑶估摸着火候,觉得差不离了,也不能真让雯静受了伤,亲手去把小京巴给抱了下来,宛瑶对猫啊狗啊的,好像天生有好感,这些东西很快就能在她手里老实下来,宛瑶捋顺了小京巴的毛,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再看雯静公主,早就离自己八丈远了。
“四公主不是要在翊坤宫用午膳吗?嫔妾这就让人去准备。”宛瑶端的一个贤良淑德,管她诚不诚心,该有的态度要摆出来,在宫里活过的人,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雯静腰部以上,被哈巴狗刨饬的不能见人了,见着宛瑶怀里的狗,哪儿还敢靠近:“你……把你怀里那个狗东西扔了!”
宛瑶笑得甜甜的,语气坚决:“皇上赏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嫔妾不敢。”
宛瑶说完,抱着小京巴往雯静跟前走去,雯静立马后退,手里拿着鞭子指着道:“你……你离本公主远点!”
宛瑶满脸无辜:“瞧四公主说的,四公主不是要在翊坤宫用膳吗?嫔妾自然应该贴身伺候着。”
“本公主才不稀罕你这里的吃食!”雯静公主说着,从耳房旁边的回廊里绕到翊坤宫大门口,一直戒备的盯着宛瑶怀里的小京巴,倒退着一边走,一边不堕了气势的说道:“你……等着!下回本公主还来!”
雯静公主一走,翊坤宫上下都松了一口气,豌豆都快坐地上了。
绿豆则很狗腿的谄媚道:“还是小主聪慧,一下子就将四公主给吓唬走了,您才入宫不久,不晓得,这四公主哦,出了名的……哪个被四公主盯上,都捞不着好。”
宛瑶哪儿能不知道?那是亲身经历过的,前世她不得颙琰宠爱,颙琰一心认定了她是婉太妃派到身边的人,四公主就是欺负她,她也只能受着。
花嬷嬷却是格外担心:“小主,雯静公主盯上了谁,那是怎么也跑不了的,您一回两回的,能指着这小狗,长远了,可不成。”
宛瑶抱着哈巴狗,露出一抹苦笑来,圆乎乎的手指头点了点小京巴略凉的鼻尖,觉得心尖也有点凉飕飕的:“过了今日,便好了。”
宛瑶说完,撂下众人,往小厨房去,给小京巴找些吃食,喂了东西,认了主,这小哈巴狗才是她的,到底是救了她一命的小东西,她不愿委屈着。
翊坤宫正殿被雯静公主翻腾的不成样子,花嬷嬷拎了绿豆,豌豆一块重新布置,豌豆人忠厚老实些,低声问花嬷嬷:“小主为什么说,过了今日就好了?难道晚上皇上会处置四公主?”
花嬷嬷吩咐豌豆,绿豆一人拽着锦被一角,呼扇了下,将被角都扯齐整了,说道:“这几日,皇上会宣召其他几位小主侍寝,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再来寻咱们小主麻烦。”
豌豆后知后觉:“那咱们小主……”
绿豆机灵些,戳了豌豆一下说道:“你别见天的把这件事情挂嘴上,咱们小主心里头明镜是的,都憋着不说呢,宫里不都是这样的?便是以前莹嫔娘娘得宠,皇上一个月也只去两回,那还是以前皇上身边,就四个人的时候,如今宫里十几个,一个月能轮上一回,就是得宠的了。”
“可我瞧着,皇上是真喜欢咱们小主。”豌豆也是在颙琰身边伺候过的,两厢一对比,也能瞧出个眉眼高低来。
花嬷嬷瞥了两人一眼说道:“咱们皇上啊,可跟太上皇不一样,这宫里,也不是皇上现在能说了算的。”
豌豆,绿豆都是在鄂罗哩手底下的,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那是太上皇亲自点的人,皇上就是不喜欢,也得顾忌着几分脸面。
颙琰这边,连打了两个喷嚏,就有些坐不住了,抬眼扫了一圈,没瞧见鄂罗哩,心里头愈发不安,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就见窗外鄂罗哩才抹着汗从廊下回来。
颙琰眯了眯眼睛,看了眼冬瓜:“你师傅干什么去了?”大正月的,能赶出一头汗来,算不上小事了。
冬瓜想了想说道:“回皇上的话,刚刚翊坤宫的绿豆急吼吼的跑来,与师傅嘀咕了两句,就往外头去了,奴才也没听清楚。”
一听是翊坤宫的事情,颙琰沉了脸,撩袍子在御案前坐了道:“让你师傅进来回话。”
冬瓜见皇上着急,小碎步往外挪,鄂罗哩才进了厢房,刚把帽子摘了,要换身衣裳,就被冬瓜喊了来。
鄂罗哩不敢耽搁,戴上帽子到了正殿,才请过安,颙琰就打断了问道:“翊坤宫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