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居高临下两眼睨着傅潜。
“□□妈的,这是我姐,你给我滚一边儿玩去。”傅傛破口大骂,摆摆手打发她走。
傅潜把傅傛拉到一边清净的地方。
“傅傛,你怎么回事?”
傅傛身上一股酒味,无所谓地撇撇嘴:“学习压力大,出来放松放放松,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犯得着审犯人一样吗?”
“你逃课了。”傅潜说。
“妈的,这林子构怎么嘴这么碎!”傅傛一脸不爽,说着就想过去找他理论。
“你泡吧的钱哪来的?”在这种酒吧消费一晚小则几百,多则成千上万,他还整天在这泡着,可想而知。
傅潜说着就想掏他的口袋,傅傛厌恶地打掉她的手。
“你是不是偷妈妈的钱了!”傅潜生气。
“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我用家里的钱这叫偷吗?”傅傛本来还有点羞愧,被傅潜这样一问反倒理直气壮起来。
“家里还欠着多少债,你知道吗?我和妈妈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就是这么被你拿去挥霍的?”傅潜越来越觉得傅傛不懂事了。
“家里的债你不是还着么,你一个人辛苦还不够吗?难道你想要全家人都跟你一样出去抛头露面?”傅傛面目狰狞,声音也大了起来,“我说,你要是不行,不如就跟秦律哥服服软,这样我们家也不至于每天活得跟个难民似的。”
傅潜一下子竟然说不出话,好像她就活该受苦受累,每天在外奔波,而他就还是以前那个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用管的大少爷。
傅潜气得脸都红了,也没心思继续跟他在这吵。
“傅傛,你太自私了!”
她狠狠的剜了傅傛一眼,留下这么一句话,随后走回卡座,把包包拿走。
“姐,这就走了?”林子构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不如坐下来吃点东西吧,刚给你点了杯果汁。”
“不用了。”傅潜眼睛里藏着雾,说话声都有了鼻音。
傅潜走了没多久,傅傛也兴致缺缺地回到卡座。
“傛子,那是你姐啊?”其中一个胖子男半眯着眼睛,神情猥琐,“没想到你姐长得还挺纯的嘛,眼睛水汪汪的,撩人的呦,那小腰细的……”
“可不是,好像她姐现在还是什么女子团体里的呢,前阵子看电视刚好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应和。
“你姐有男朋友没?”胖子男戳戳傅傛的肩膀,问他,“诶,傛子,要不这样,介绍你姐给我当伴,我给你这个数。”
他伸出五个手指。
“妈的!高胖,就你这肥猪样还想搞我姐呢!”傅傛生气,手上青筋暴涨,说着就想一拳抡过去。
“傅傛,别激动,别激动,高胖他就是开个玩笑嘛。”大家见局势不对,纷纷过来拦住。
傅傛被拦了下来,瞪着眼睛喘着粗气,指着高胖的鼻子大骂:
“你知道我姐以前跟的谁吗?你再乱说这种话信不信我把你嘴巴给割了!”
高胖一下子也来了脾气:“傅傛,你丫看不起我是吧,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傅傛吗?你清醒点,你家早就破产了,你现在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你还比不上我呢,我呸!”
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另外一个男的歪着嘴,故意问傅傛:“说啊,你姐以前跟的谁,那么了不起,说出来吓唬吓唬我们啊。”
一群人起着哄。
“秦律。”
傅傛把秦律的名字说出来,底下瞬时就噤声了,没人敢再说一句。
等傅傛走了之后,高胖觉得刚才太没面子,小声说了句:“拿秦律出来吓唬我们有什么用,她姐还不是一样被甩了,切……”
第19章机会
姚清萍打开门,看到傅潜一个人回来,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小潜,回来啦。”
傅潜打起精神应了声,有点失望:“傅傛他……他不肯回来。”
“哎,”姚清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傅潜迎进屋,合上门,“小傛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听话了,前几天回家找我要钱,我不给他就砸家里的东西,家里电视机都给砸烂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呢?”
姚清萍边摇头边踱步走进客厅。
傅傛的脾气真是一点没改,一生气就喜欢摔东西,砸东西,本以为家里落难了他会懂事点,没想到现在比起以前更甚。
傅潜牵起姚清萍的手,来回揉搓,以前细滑白嫩保养得当的一双手如今粗糙不堪,摸起来如粗砺的树皮,左手上有一道被划破的口子,还没结痂。
“妈,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偷偷在家里做手工了。”傅潜正色。
姚清萍连忙把手缩回来,否认:“没,我最近都在家闲着呢,什么也没做,舒服得很。”
“妈,家里有我呢,家里的债我肯定能还上的,你别担心。”
傅潜心疼,做这些手工累倒不说,还很容易受伤,忙碌一天也赚不了一天的饭钱。
姚清萍忙应下,眼里藏着眼泪,咽下喉咙里的酸楚,伸手摸了摸傅潜的头。
她知道女儿不喜欢她做这些工作,但眼看着全家的重担全压在她身上,自己作为母亲却什么都帮不上忙,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喉咙哽咽:“辛苦你了,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要是傅傛也能像你那么懂事就好了。”
傅潜临出门前对姚清萍再次叮嘱:“傅傛那边我会沟通好的,你安心在家休息吧。”
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