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禹王令牌,你们拿好用它混入营中,一旦杀了晋王,便吞药自杀绝不能留下证据,事成之后禹王会暗自运输粮草给你们,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你们绝不会因为粮草受饿”
这对蛮夷是个绝对有利的事情,不用打仗就能换三年五载的粮草,比起损兵折将来说容易太多
大汉横眉“我可听说那晋王功夫不弱,我军几次都被他杀的丢盔卸甲,这样的人,我们几人恐怕对付不了吧”
“放心,营中有人会帮你们,你们只需背了这锅就行,拿着令牌快走,务必尽快除之,杀的越快你们的粮食越快到达蛮夷”
大汉将那玉佩收入怀中,一脸严肃“我们虽然被你们祁辽称为蛮子,但向来守信,倒时候禹王可不要不守信用,哼,走”
城北的小门再次被打开时几个人各自散了去,颜琢尔看着手里的红绫,心若擂鼓,杜良没在,但那些人再走远些就追不上了,纤手收紧,深吸一口气,颜琢尔跳下马车,解下缰绳,飞身上马,趁着城北小门关上前夺门追去
“哎哎哎,什么人闯出城门?”
寒风冷冽,刮的脸生疼,颜琢尔将狐裘披风后的帽子戴上,收紧披风遮住脸颊,她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肚子里的小的不行
夜晚来的很快,颜琢尔一路紧跟,见那几人进了一处极简露的客栈后这才现身
进了客栈,颜琢尔径直走向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下,抛出一锭银子“小儿,来一份牛肉二两面,一壶开水”
小二接过银子,嘿嘿一笑“好嘞,贵人您歇晌,马上来”
颜琢尔低眸细细吃着自己的面,耳朵听着那几人的动静,几个大汉吃了饭直接上了二楼三个相邻的房间
待他们各自进了房门,颜琢尔放下手里的食箸拉下头上的狐裘帽,嘴角一勾“小二,给我准备一间上房”
小二怔了神,哟,这荒郊野岭的竟然也有天仙下凡,肩头一痛,小二回神,心知天仙是个练家子不好惹的,随即低眉连连点头
颜琢尔一直坐到大堂内没人才上了楼,路过那三间房门的时候,刻意放缓了脚步,确认了一番,从左自右,第一二间房各住一人,第三件房住着两个人,摸了摸腰间的红绫,颜琢尔走进自己的房门
越往战场上靠近,寒风越大,夜半的时候寒风刮起像是狼群呼叫,令人心惊胆寒
客栈已经打烊了,小二将大门关上,熄了桌台上的蜡烛,端着手里半截蜡烛走向后院
整个客栈渐渐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响动
几个大汉各自换好祁辽的战服,合着衣服睡去,打算小憩后继续赶路
不知是不是蛮人常年少吃蔬菜,而吃酒喝肉甚多,鼾声大作的时候相邻的几间房都听得见,客栈住的人都是常年在北疆奔波的人,这种情况见多了,所以当即懊恼今晚估计睡不成了,然而过了一会儿,这鼾声竟然小了许多
大汉嗔目,脸涨的通红,手条件反射的抠着脖颈处的红绫,几番挣扎后,头一歪眼睛睁的老大再不动弹一分,颜琢尔此时已经大汗淋漓,探了探这人的鼻息,确认没了出气,素手翻转,一声沉闷的骨碎,大汉的头耷拉下来
颜琢尔喘了喘气,收回红绫,甩了甩手,绕过尸体轻轻开门出去
房内仍旧是鼾声震耳,脚步轻轻的靠近床畔,本以为会如同刚才那般顺利,床上的大汉却睁开了眼睛“谁?”
颜琢尔心里一惊,随即勾唇一笑,媚眼微眯,艳丽的小脸蛊惑瑰丽恒生,红唇饱满,素手芊芊放在唇畔,食指抵唇趁着那人晃神,渐渐靠近
大汉有些迷惑,分不清这是梦是真,直到一段红绫收紧在项口
“图索,怎么了?”叩门声响起,红绫下的人开始剧烈挣扎,颜琢尔肚子有些抽痛,仍旧死死的勒紧红绫
“图索,你怎么没声,咱们也该走了”
“图索?”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房内插销抖动,外面的人似乎察觉房内有异,一个掌震,木门碎成木渣子
两人进入房内,只看见同伴嗔目流血的尸体和大张四开的后窗
“你去看看图腾”一人开口,另一人去而复返“也死了,有人盯上咱们了,咱们要不要再留一晚抓住那人”
“不用了,祁人狡诈,他不会再回来了,说不定路上我们会在碰到”
颜琢尔一落地小心摸了摸肚子,我的小的你可要乖些啊,娘亲到时候会给你吃些好的
折返回店里时,颜琢尔已经淡定自若的穿好了狐裘,下了楼,见那两人骑马离开这才也起身出门牵马
早上趁着时候她吃了两碗热汤面,现在还不饿,肚子也没有不适,于是见那二人路过驿站取食,她并没有下马,直接骑马超过那两人,免得惹人生疑
将马拴在林中,颜琢尔下马休息,许久不骑马了,现在只觉得大腿内侧疼的厉害,头靠在马背上,咬了咬唇,喃喃开口“我的小不点,你可要好好待着啊,娘亲到时候就带你回去吃花染做的粉果儿”
说话间马蹄声响起,踏蹄之处尘烟四起,戴上狐裘帽子,颜琢尔翻身上马“驾”
那两人牟足了劲的飞驰,颜琢尔被马颠的有些难受,攥了攥马鬃,低头喘息再抬头的时候那两人竟然消失在转角处,心头暗道糟,正想掉转掉转马头,那两人却从山石处驾马而出
“我当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一路追着我们哥俩的竟是个娘们,还是个漂亮的祁人娘们”
短胡子的蛮汉下马凑近,露齿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