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流风风火火地来了,一个箩筐里盛满了刚从园子里摘下的新鲜黄瓜,另一个箩筐里装上了两缸麻子大叔的酒,还有一只老母鸡。
柳下流把酒端放在客厅正中央的茶桌上,笑笑说:“王主任,你看人还是很准啊,麻子大叔就是讲义气,听说你今天要请客,特别送上最新的两缸酒让主任尝尝新鲜。麻子大叔说,这酒新就新在用了新的配方,口感比之前的润滑爽口,喝多不醉,但事后发力有意向不到的效果,如果男女同时喝了这酒,配合的协调性更加强,任何时候彼此之间该用力的时候,自然恰到好处地用力;该温柔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温柔。你完全可以做到运用自如,如鱼得水啊!
八大姨也是特别幸运,说要吃黄瓜,如果是往年,这个季节哪里有黄瓜吃啊,今年刚刚弄了个温室瓜棚,一年四季瓜果都有得吃。
我想不通的是,最近两年特别是妇女喜欢吃黄瓜的越来越多,奇怪的是这些妇女吃了黄瓜,脸越来越白嫩,气色亦越来越红润,我们八大姨就是这样的。所以一传十,十传百,喜欢黄瓜的女人就渐渐多起来了!”
柳下流带来一筐黄瓜,却讲出了两箩筐的废话。我看着桌上的麻子大叔的酒,疑惑地问柳下流:“下流啊,下流啊,麻子大叔的酒是带来了,可我不明白的是,麻子大叔怎么知道我今天请客呢?请客的事除了我与八大姨知道外,还有去请翠翠的桂花嫂子,再也没有人知道我请客的事。这就怪了,难道我们讲的话能飞,或者麻子大叔是千里耳?再或者我们村委大楼装了窃听器?”
柳下流递我一支烟,八大姨迅速给我点上火,也顺手给柳下流点上。柳下流猛地吸了一口:“我姐夫今天送我一包‘美庐’烟,这烟劲足,顺口。主任你常常抽也没有特别感受,我抽的少,很珍惜它,特别喜欢重口味。我跟我姐夫开玩笑说,你给我一包抽上了,以后没有了咋办呢!
对了,王主任问我麻子大叔的酒咋来的,我还没有汇报,竟然胡扯到‘美庐’上去了,真没用的家伙。我从姐夫家回来的路上碰到麻子大叔,麻子大叔与我同路,来我们村长伍短家收酒钱。快到村口的时候,看到桂花嫂子急匆匆地往一狼村赶路,我们一问,原来主任要宴请翠翠。
麻子大叔主动说要我跟他回家捧出几缸酒给我们尝尝,说这酒暂时没有上市,准备做特供酒。因为现在特供酒的市场越来越大,原因是市场真货假货无法分辨,就像两性人一样,不知是男还是女,但特供的就容易分别。所以现在从中央到地方都喜欢特供,听说连女人都要特供了。”
柳下流汇报完后,正准备下楼去为晚宴准备,突然又折回来说:“主任,刚才我说到酒,却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给忘了,老书记与村长伍短今晚都要来陪你喝酒,同时商量这次换届的事,因为他们也通过麻子大叔的一张嘴,知道了你宴请翠翠。”
柳下流站在客厅喊:“八大姨,你去哪里啊?这么久也不见你一个人影,跟我去厨房打下手,我也轻松轻松!”
一会儿,八大姨匆忙从房间出来,全身是汗,手里抓住一条又粗又长的黄瓜:“好啊!柳师傅,我帮你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