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个劲的说五皇子会威胁到二皇子。前面一个太子没解决,如今又来一个五皇子抢夺陛下的注意力,这可如何是好。
正所谓三人成虎,就算萧修媛一开始没想那么多,被身边的人一撩拨,也开始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起来。想得越多,心里头就越慌乱。急急忙忙的来到寿宁宫面见萧太后,将一番优思袒露。
“母后,刚去了一个林月音,如今又来一个穆贤妃。长此以往,如何得了。如果仅仅是穆贤妃得宠也就罢了,偏偏她有五皇子,五皇子还入了陛下的眼,得陛下看重,差一点就要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母后,我一想到穆贤妃坐大,心里头就着急发慌。此事还请母后拿个主意,想办法挫挫穆贤妃的嚣张气焰才行。”
萧太后也觉着坐视穆贤妃坐大不太妥当,毕竟穆贤妃膝下有五皇子。可别到最后干掉了太子,却便宜了五皇子。
萧太后蹙眉深思,“此事让哀家好好想想。”穆贤妃是宠妃,对付这样的人,需得谨慎,以免引起孝昌帝的暴怒。
正在萧太后犹豫的时候,明义殿来了人,说是替温德妃给太后请安来的。
萧修媛撇嘴,一脸嫌弃,“人都禁足了,还不知道消停。”
萧太后示意宫人将明义殿的人请进来。来人是温德妃身边的大宫女温青,也是温德妃从温家带入宫中的人。
温青先是恭恭敬敬的给萧太后萧修媛请安。萧太后客气的问了句温德妃如今怎么样。
温青顿时面露哀伤,然后说道:“多谢娘娘关心。我家主子这两日偶感风寒,吃了太医开的药却不见效果,病情反而越来越严重。原本我家主子还打算亲手做点针线活孝敬太后,哪想到如今连床也下不得。都怪那些庸医,本来只是普通的风寒,被他们一治,却成了这般模样。”说完,还拿出手绢擦拭眼角。
萧修媛暗自一笑,心道温德妃有今日也是活该。整日里假惺惺的,让人看着就讨厌。
萧太后心头一动,面上不显,只关切的说道:“冬日最是煎熬,你家主子病了,你们可得好生照顾着。哀家还等着德妃来给哀家请安。”
温青擦掉眼角的泪水,“多谢太后娘娘挂念,奴婢会转告主子,让她安心养病,早日康复。”
“甚好,甚好!”萧太后笑了起来,心情显得不错。
等温青一走,萧修媛忙道:“母后何必对一个宫婢如此客气。”
“你懂什么?”萧太后瞪了萧修媛一眼,“没脑子的东西,你以为德妃只是单纯的派人来给哀家请安吗?”
“难道不是?”萧修媛觉着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她可没听出来温青的话里有值得关注的内容。
萧太后呵呵一笑,“你不是担心贤妃坐大,威胁到二皇子吗?如今哀家已经有了很好的办法,也是多亏了德妃特意派人来提醒哀家。”
萧修媛深思片刻,接着恍然大悟,压低声音说道:“德妃派人来请安,目的就是提醒母后可以让贤妃病重,如此一来贤妃便不能主持新年大典。”
萧太后赞许的点点头,“正是如此。”
却见萧修媛咬牙切齿,“德妃好恶毒的心思,她既然想到了办法怎么不自己去办。让咱们动手,出了事情也是咱们被黑锅,岂有此理。”
萧太后嫌弃的看了眼萧修媛,“说你没脑子还真没脑子。想让一个人病重下不来床,何须用阴谋诡计。哀家堂堂正正要穆贤妃来给哀家磕头请安,穆贤妃因此偶感风寒,也只怪她自己身子骨不结实。你现在可有想明白,这才是德妃派人走这一趟的真正目的。她被禁足,想要动手必然是阴谋。只要是阴谋,就总有被人发现的时候。唯独换做哀家出手,方显光明正大。既然大家目的一致,哀家也不介意被她利用一次。”
萧修媛笑道:“多谢母后解惑,否则我还想不明白。只是穆贤妃一病,谁来主持大典合适。难不成要便宜德妃。”
萧太后蹙眉,“此事稍后再议,大不了哀家辛苦一趟。”
萧修媛这才满意离去。
天气越发冷了,在外面走一趟,就能将人冻成冰渣子。萧太后选了最冷的那一天将穆贤妃叫到寿宁宫问话。穆贤妃不敢怠慢,穿着厚厚的披风来到寿宁宫。哪想到刚进宫门的时候,脚底打滑,若非宫人眼疾手快,就要跌倒在台阶上。人虽没事,披风却脏了,不能再穿。手中黄铜暖炉也摔了出去。穆贤妃只觉晦气。
这只是小事一件,没人放在心上。穆贤妃也不敢耽误时间,急匆匆去面见萧太后。
萧太后表现得和蔼可亲,一脸慈祥。留着穆贤妃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才让穆贤妃告辞离去。
出了寿宁宫,穆贤妃只觉浑身发冷。赶紧披上披风,坐上步辇回承欢殿。回到承欢殿后,就觉着浑身不舒坦,头晕脑胀,鼻子还有点堵塞。请了太医开了药方,喝了药便躺在床上歇息。却不料病情越来越严重,短短几天已经下不了床。
孝昌帝又急又怒,差点要砍人。可是风寒这类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人三两天就能好转,有人一个月都不能痊愈,这全看个人体质。穆贤妃养尊处优,又不知锻炼,故此身体情况并不乐观。这一病自然是来势汹汹,需得慢慢调养才能见好。
如此一来,穆贤妃自然没有精力打理后宫。眼看着新年将至,只怕新年大典也主持不了。
穆贤妃又是失望又是忧心,新年大典是她向全京城命妇证明自己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