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咬着林月音的耳垂,悄声说道:“我想要皇帝的性命。”
林月音的身体瞬间僵硬,双眼透着寒气,这话是真是假,还说只是一次考验。
“哈哈……娘娘莫非相信了我说的话。”裴颜卿似笑非笑,仿佛是在看林月音的笑话。
林月音异常恼怒,挣脱开裴颜卿的钳制,站了起来,背脊挺直,眼神坚定,表情严肃,“裴卿若是不乐意同本宫合作,也无需开这样的玩笑。裴卿玩得起,本宫可玩不起。”
“这就生气了。可真够小气的。”裴颜卿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林月音深呼吸,她不能同裴颜卿翻脸。于是她说道:“既然裴卿看不上本宫这点蝇头小利,那就请裴卿离开吧。今日之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我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娘娘小心玩火自焚。”裴颜卿依旧躺在软榻上,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林月音挑眉冷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裴卿要如何才能同意合作。”
裴颜卿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当他盯着某个人看的时候,仿佛是要将对方溺毙其中,又仿佛带着欲说还休的深情。没有平日里的清高孤傲,此刻的裴颜卿显得更为真实,更像是个人。他说道:“要合作不是不行。我只怕娘娘承担不起合作的后果,怕你半途反悔。娘娘要清楚,同我合作却有半途反悔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杀意笼罩,裴颜卿是在替他说过的话做注解。若是半途退出,十有八九他真的会杀了她。
林月音挑眉一笑,无所畏惧,“这有何难。本宫既然主动联系了裴卿,自然要合作到底。本宫可不是胆小之人。”
“这跟胆大胆小没多大的关系,而是娘娘能不能承受那样的后果。当然,我现在肯定不会告诉娘娘我究竟想要做什么。所以,还请娘娘考虑清楚了。一旦合作,就再也没有退出的可能。”裴颜卿也难得的严肃,甚至有些凝重。
林月音微微蹙眉,心绪有些烦乱,有些理不清。
裴颜卿干脆起身,同林月音说道:“娘娘好好考虑,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来听答案。”
林月音没有阻拦,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冷漠的目送裴颜卿离去。等人一走,她浑身瘫软,倒在椅子里。同裴颜卿接触,无疑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战争,林月音感受到了刺激,却也感受到了隐藏在下面的危险。该何去何从,一时间竟然犹豫起来。
张永小心翼翼的走进东次间,见林月音完整无损,提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娘娘可要歇息?”张永问道。
林月音摆手,“裴太傅已经走了吗?”
“正是,裴太傅已经离开了。”张永不知道林月音同裴颜卿究竟谈了什么,不过那一定是了不得的事情。张永不敢质疑,他已经是林月音的人,只能陪着林月音一条道走到黑。
林月音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一瞬间放松了心神。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在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裴颜卿不是一只温顺的羊,而是一只嗜血的狼。在这之前,他一直用着清高孤傲,谦谦君子的面目哄骗着世人,顺利地混入羊群中。却在今日,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的一角。虽说只有一角,却也足够让林月音判断出那是一个危险的人。究竟有多危险,或许比孝昌帝更危险十倍。
林月音轻锁眉头,这是一次赌博,甚至可以说是豪赌。只是结果却不由她来控制,这种滋味很难受。只是事到如今,她能走的路已经很少。让她回头谄媚孝昌帝,同别的女人一起争宠,她会觉着恶心。
孝昌帝那个蠢货,不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付出。至于太子,估计也就那样了,指望有多大的本事,有多少良心,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如此一来,危险的裴颜卿竟然成为了她最佳的选择,前提是她能承受不确定的后果,承受所有的危险。
林月音把玩着手腕上的碧绿镯子,面上带着微笑,心里头却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张永,你说本宫该如何做?”
“奴才不知,奴才全听娘娘吩咐。”
林月音讥讽一笑,问道于张永,果然是蠢透了。只是不甘啊,不甘心被人拿捏,更不甘心这种无法掌控的局面。林月音捏紧了拳头,咬着牙,裴颜卿是一头狼不可怕,只要将自己也变成一头狼,总会找到机会。
三日后,林月音给裴颜卿传了信,她坚持合作,希望裴颜卿能够给她足够的帮助。
裴颜卿早已料到这个结局,林月音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人压制。哈哈……
管家裴安问道:“公子真要同皇后合作?老奴以为此事没有必要,说不定皇后还会拖累咱们。”
裴颜卿摇头,端起酒杯朝皇宫方向一饮而尽,“皇后是不同的,不能拿过往的眼光来看待她。”
裴安没亲眼见过林月音,对林月音的印象多半来自于旁人的叙说。他皱眉,“公子何必纡尊降贵同她合作。以老奴看来,她要仰仗我们甚多,反倒是我们需要她的地方极少。这个合作是不对等的。”
“我愿意!”裴颜卿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安。
裴安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公子愿意,那老奴无话可说。世间难买我愿意,皇后能让公子说出这三个字,也算是有点用处。”
“哈哈……你这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