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杜安插话,问道:“娘娘,永福宫那边还需要继续吗?”
“安插在永福宫内的钉子,可有被人发现?”林月音轻声问道。
杜安同张永齐齐摇头,“不曾被人发现。张贵妃也只当自己得的是风寒。”
林月音哈哈一笑,眉眼弯弯,显然心情很不错。嚣张得宠如张贵妃,还不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所以做女人啊,缺什么也不能缺脑子,更不能缺心眼。尤其是在后宫这个吃人的地方。
张永大胆提议,“娘娘,要不要趁此机会结果了张贵妃。”
林月音斜了张永一眼,“去了一个张贵妃,还有王贵妃,郑贵妃。与其费心重新布置,不如留着张贵妃。本宫轻省,宫里面也清净。就算真的闹起来,大家熟门熟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杜安笑道:“娘娘说的是,都说做生不如做熟。张贵妃祷褂姓偶胰说牡滦校咱们都一清二楚。与其换个人上位,重新熟悉。不如就捧着张贵妃,让她在前面冲锋陷阵,吸引众人火力。娘娘只需在后面冷眼旁观,坐等看戏就成。有需要的时候再出手,定能一击就中。”
林月音赞许点头,“这正是本宫的打算。永福宫那边,再过个半个月就停了吧。让钉子潜伏下来,等待下一次命令。”
“遵旨。”
张贵妃已经等不了半个月,她都快疯了。咳嗽一直不好,她就没办法走出永福宫找孝昌帝解释误会,更没办法承宠。而且因为生病,整个人变得极为憔悴,原本娇嫩白皙的肌肤,也变得蜡黄粗糙。
一天早上,张贵妃鼓足了勇气照镜子,看着镜子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张贵妃吓得大声叫唤起来。当场就将铜镜摔了,又朝一旁的玉安死命打去,“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为什么要瞒着本宫?说啊,你是不是同外人勾结起来,想要害死本宫。是不是想看本宫的笑话。”
玉安连喊救命,“娘娘误会了,奴婢是怕娘娘多想,影响身体,才没有提醒。求娘娘饶命啊,奴婢绝无二心。奴婢若是背叛娘娘,定叫奴婢天打雷劈,全家不得好死。”
张贵妃终于停手,呼吸急促的盯着玉安,“你果真没有背叛本宫。”
“奴婢这条命是娘娘救的,奴婢早就发过誓,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奴婢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娘娘的身边。”玉安掷地有声的说道,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张贵妃呵呵一笑,“很好!之前是本宫失心疯,误会了你,你不会记恨本宫吧。”
“娘娘放心,无论娘娘怎么对待奴婢,奴婢都不会记恨。”玉安低眉顺眼的,果然是一副顺从的模样。
张贵妃摆摆手,示意玉安起来伺候。张贵妃再次拿起铜镜,细细地描绘自己的容貌,心中哇凉哇凉,“玉安,你说本宫的身体能好起来吗?本宫的容貌还有救吗?”
“娘娘应该放宽心,身体迟早会好起来,容颜也会恢复的。”
“迟早,迟早,等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难道要本宫拖着病体半年一年?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陛下哪里还想得起本宫。”说到伤心处,张贵妃哭了起来。
张贵妃一边擦眼泪,一边抱怨道:“你说说看,本宫的命怎么这么苦。先是因为兄长坏了名声,又被父亲送入王府做妾,好不容易遇上了陛下,好日子还没享受几天,结果又病了。明明是小小的风寒,拖拖拉拉的一个月都没好。从外面寻大夫的事情也被陛下知道了,陛下心里头怨了本宫,到今儿已经多少天了,陛下都不曾来看望本宫一眼。玉安,本宫怕是要被陛下弃如敝履,打入冷宫啊!”
张贵妃嚎啕大哭起来,扑在玉安怀里,寻找安慰。
玉安小心翼翼的搂着张贵妃,轻轻拍打着张贵妃的背,“娘娘不必忧心,凡事都会好起来的。古人都说否极泰来,娘娘一定会等到那一天。”
“真的吗?”张贵妃抬眼望着玉安,“你告诉本宫,这段时间陛下都临幸了谁?”
玉安一脸犹豫。
“快说。”张贵妃一改之前的柔弱之姿,拍着桌子怒吼,“莫非连你想哄骗本宫。”
“奴婢不敢。”玉安不敢瞒着,告诉张贵妃,孝昌帝近段时间临幸了田婕妤,还有其他几个才人美人,全都是去年选秀选进来的新人。又告诉张贵妃,期间孝昌帝还去了清宁宫,在清宁宫耽误了一两个时辰,应该是在同皇后娘娘谈论事情。
“本宫就知道,本宫一失势,那些小妖精就乘势爬了起来。”张贵妃咬牙切齿,心中又悔又痛,如果她没有从宫外请大夫的话,孝昌帝还会惦记着她,每天都会来看望她。
张贵妃悔不当初,狠狠的拍着桌面,“本宫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让那些小贱人继续嚣张。”
“娘娘想要怎么做?”玉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贵妃撇嘴冷笑,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数个人的容貌从心头闪过,她该利用谁。宫里面的女人,个个精明厉害,帮了她们说不定反而害了自己。若是用自家人,至少很好控制。理所当然的,张贵妃将主意打在了张四娘和张五娘的头上,反正这两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如果张四娘和张五娘想乘势进宫,她自然有办法叫她们知道什么是痴心妄想。
更何况这女人对于男人的意义,没人比张贵妃更清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她要做的就是让孝昌帝偷,如此方能满足男人某种变态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