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脊背是最理想的浅棕色,阳光下折射出健康的光泽。往下,腰间缠着的绷带格外刺目,上官文手法娴熟地解开缠绕,到了最后一圈的时候,绷带上还粘连着血肉。
上官文猛地一扯,饶是方止谦能忍,也疼的颤抖。
那是道狰狞的伤口,深而长,缝着黑色的线,一道一道像拼起来的破布。
“可以拆线了么?”方止谦的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上官文蹙眉:“一般人在床上好生休养,到今天确实是拆线的日子,可您一天一天地折腾,山上山下地跑,没彻底崩开已经是万幸。”
床上的人叹息一声,上官文从柜子里拿出药和新的绷带来,重新替他清理。
这期间,针扎一样的疼从腰间的伤口,沿着脊椎,传至中枢。他蹙眉忍耐着,头枕在手臂上,看着床头柜上水晶盒里摆着的象牙雕工艺品。
那不是成色多好的象牙,体积也小得可怜。但越是如此,越见雕工的精湛。象牙中空,雕出一匹孤狼,左上象牙上的瑕疵,如一轮高悬的月。
这是方止谦二十岁的生日礼物,谢世婉整整准备了四个月。
“好了。”这换了一次药,也把上官文累的满头大汗。他把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