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纯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苦口婆心地说:
“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硬抢来也不是你的。”
纯娘沉默了良久,咬唇,勉强笑了笑,低声说:“爹别担心,这道理我明白的,回大哥,他不是我这种人能想的。”
胡大舅望着她难过的样子,不由得多了几分心疼。
苏家小院里正在上演着惊心动魄的暴力打砸,许多邻居都探出头来偷偷地旁观,却无人敢上前阻止。**个年轻体壮的汉子将苏家小院里里外外弄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胡氏因为刚才被孙大郎一推,脑袋磕在石磨上,用帕子捂着流血的额头,到底上了年纪,因为那一撞脑子发蒙。苏老太抱着她瘫坐在地上,气得浑身乱战面色铁青,只剩干哭,厉声叫道:
“你们这帮畜生,还有没有王法了!孙大郎,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糟蹋完我们家阿娴又来糟蹋我们家,丧良心的混账东西,早知道你是这样,当年就算让阿娴饿死在家也不该让她嫁给你这个混账行子!”
“死老太婆,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你说得倒轻巧,你们苏家当初若不是贪恋钱财,又怎么会把苏娴卖给我们家。真要算起来,你们家的那座品鲜楼还是靠你们家卖女儿拿了我们孙家的钱才得来的,你们不说感激我,反倒左一个畜生右一个混账!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才对你们好声好气,没想到你们给脸不要脸,对我撒泼对我娘撒泼,高抬你们一句你们就真当自己是亲家了?跟苏娴那个贱蹄子一样不知天高地厚,醋汁子拧出来的,好吃好喝地待她,她却蹬鼻子上脸,真把自己当成是夫人娘子了,她只是我们孙家花了五十两买回来的童养媳,说白了就是贵点的丫头,也就我才能容她使性子,若是别人家早就打一顿撵下房睡去了,不过是要纳个妾她就要死要活的,闹得整个鹤山村都知道老子娶了个泼妇!这也就罢了,你们苏家多管闲事,苏老头坏规矩竟然找了衙门里的师爷来出头,卖进我们家那就是我的东西,你们却还弄出和离这等事。现在我只不过是来拿回我的东西,好声好气地对你们,你们却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一家子贱骨头!”
“你……你……”苏老太已经被气得快要昏过去了,哆嗦着嘴唇,指着盛气凌人的孙大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大郎!”一声愤怒至极尖锐至极的吼叫自大门外声嘶力竭地响起,直冲九霄云外,紧接着一把寒光灼灼的菜刀冲着孙大郎的脸狠砸过来!
孙大郎唬了一大跳,下意识躲避开,惊险万分的突发事件惊得他心肝乱跳。
苏娴像一头发了疯的母兽,闪电般迅猛地直冲过来,扑上去一头将他顶翻在地,坐在他身上疯狂地撕扯他的脸!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动手打架了,孙大郎火冒三丈,一边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妇”一边抓着苏娴的头发奋力挣扎,要把她从他身上拽下去。然而一如往常,当这个女人发疯时,无论几次他都无法将她从他身上拽下去。脸都快被抓花了,孙大郎暴跳如雷,厉声喝道:
“你们几个是死人啊,还不快把这娘们从老子身上弄下去!”
打手们闻言,有两个连忙上前,连拉带拽将苏娴从孙大郎身上拽起来。
孙大郎的脸已经被抓出许多道血痕,被人扶起来,又痛又气。在人前丢尽颜面让他无法忍受,他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对着苏娴的脸狠狠地甩了两巴掌,喝骂:
“贱人,找死!”
苏娴被两个打手拉住,无法还手,男人的力道对她来说还是沉重的,两巴掌下去,她的脸颊高高地肿起,嘴里也破了,可她并不畏惧,这种事在他结识了那个小婊/子之后常有。她狰狞着一张美艳的脸,冲着他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沫,怒瞪着他的丹凤三角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冷光,她锐声道:
“畜生,有种你就打死我,今天你打不死我,我就让你死在这院子里头!”
孙大郎的心底深处还是有些怕苏娴的,苏娴自幼泼辣倔强,孙大郎则体弱多病,幼年时苏娴更多的是以一种长姐的姿态陪伴孙大郎长大,潜意识里建立的上下关系令孙大郎对苏娴怀有本能的畏惧,虽然这样的惧怕已经被打破,但或多或少还是会残存一些在记忆里,而这样的残留物让孙大郎因为觉得难看更加窝火,于是出手更重:
“贱妇,还敢犟嘴!”
苏妙和苏婵后脚赶回家时,正好看见苏娴双颊紫胀,苏老太在大声哭喊,胡氏已经晕过去了。
场面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事态混乱得不能再混乱。
两人生气得不能再生气了。
“你能对几个?”苏妙偏过头,轻声问苏婵。
“在丰州时最多曾经一挑五。”苏婵低声回答,声音低得听不出任何情绪,苏妙却能清晰地觉察到她即将喷发的熊熊怒焰。
“左边归你右边归我,大姐的她自己解决。”
“好。”
苏妙顺着敞开的院门大步走进去,顺手提起门边一个瓦罐,在孙大郎注视着却没反应过来的眼光里,径直走到抓着苏娴的一个打手身后,招呼都不打直接冲着那人的脑袋挥过去!
咚地一声闷响,那人应声倒地!
另外一人慌忙回过头,对上的却是苏婵沉默却利落的一记直拳,仿佛听见鼻梁骨断掉的声音,眼泪横流,下意识要还手,连环拳却砸了上来!
于是场面变得比刚刚更加混乱,一挑五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