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清早你闯进我的闺房还掀我的被子,万一我要是裸睡你负得起责任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了。”回味不以为意地说。
“啊?”苏妙因为过于震惊,浑身一颤,她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宣告,他们明明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她怎么就听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呢?
回味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苏妙微怔,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望去,却在自己的脖子上发现一条陌生的羊脂玉坠,以红色的绳结作为挂绳,上面还缀着许多翡翠珠子,如脂无瑕的圆形玉坠,上面雕刻着复杂精美的花纹一时也看不清是什么,总之十分矜贵的样子,细腻润泽,触手生温。她吃了一惊,诧异地叫嚷起来:
“这是什么?昨天还没有呢!”
“传家玉坠。”他淡定地回答。
“你的?”她诧然询问。
回味点头。
“你的传家玉坠为什么会在我的脖子上?”苏妙眼角一抽,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连印堂处都开始发黑,哆嗦着,一字一顿地问。
“昨晚你亲着亲着就睡过去了,我就挂在你的脖子上了,刚才我本想去找你母亲和你奶奶商谈一下亲事,后来觉得还是应该先等你醒来以后再谈。”回味平着一张脸,淡如温水地说,在她的床沿坐下来,看着她问,“成亲之后你是想去梁都居住,还是继续留在丰州?”
“……不要用这么平静的表情说这么惊悚的话好不好,很可怕!”苏妙哑口无言地望着他,憋了半天,脸涨红发绿地吐出一句。
“可怕?哪里?”他疑惑不解地问。
“你为什么要突然提成亲这种……奇怪的话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促使你突然产生了想要和我成亲的念头?”他的思维太跳脱,原地踏步的苏妙已经跟不上他,唯有震惊无语了。生平第一次被求婚,竟然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她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发生了什么事?当然是因为昨晚我亲了你,亲了你自然要负责娶你。”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仿佛理应如此。
“……”嗯,这的确是这样的一个年代,所以昨晚她应该在他亲过来时躲开,踹他一脚再扇他两巴掌,而不是违背公序良俗,危害社会安全地跟着亲下去,她眼神闪烁地搔了搔脸颊,他是认真的,太认真的表情让她越发觉得心虚,手足无措了片刻,她忽然对着他直起身子乖乖地跪坐好,拳头放在唇畔轻咳了两声,又将双手握着放在膝盖上,笔直地看着他,严肃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昨晚是我喝醉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出乎意料的回答,回味很明显地一愣,看似淡漠实则锋锐地望向苏妙,把苏妙刺得小心肝一抖,严肃的表情破功,想要讪笑却笑不出来,她僵硬着小脸看起来怪怪的。
回味盯着她的脸沉默片刻,恍然大悟,淡声说:
“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负责吧。”
为什么要用谴责的语气?虽然啃了他一口是她不对,可也不能就因为这种事就判决她是与“强叉犯”同等的恶劣罪行啊,她顶多算是小小的“骚扰”一下,不能因此就让她失去她自由又美好的单身生活吧!
“负责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只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看,我也经常亲婵儿、纯娘和小狐狸……”她干笑起来,搜肠刮肚地找说词劝说他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反正他也只是传统的道德感在作祟,亲一下就成亲也太可怕了。然而他锐利的眼刀刺过来,她顿时哑了口,无语地挠了挠额角,举的例子的确不太对,他既不是狐狸也不是女人。
“你真差劲。”他看着她,用始终延续在一道水平线上的平板嗓音淡声道,谴责的意味却比刚刚更浓,挟带了一缕薄怒,“碰了一下?我是碰了一下没错,你却把舌头伸进来了,还搅来搅去,还在我脖子上摸来摸去,最后还因为亲得太用力热昏过去了……”
“啊啊啊!”苏妙发出一串震天动地的尖叫以掩盖住他不要脸的解说,扑上来双手捂住他的嘴,脸涨红,大声道,“你不要胡说造谣,我才不会干那种事!”
她扑过来的力道过猛,差点将他从床上撞翻下去,幸好及时稳住,顺手勾住她的腰。她因为他的突然动作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手下意识抵在他的胸膛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而她只穿着轻薄的棉布中衣。心跳微顿,一双幽深的眼在她身上擦过,顺着她雪白修长的脖颈向上,又一次落在她嫣红的嘴唇上,他用另一只手轻捏住她的下颏,将她扬起来的脸拉下来。
“你要是敢亲我我就咬你!”她瞪着他,阴恻恻地警告。
回味微怔,只觉得忍俊不禁,噗地笑出声来,一双朱红的唇因为这抹灿烂的笑变得耀眼起来。
“笑什么?”她瞪着他,不悦地问。
“觉得你很有趣。”他含笑说。
“你说想成亲是在耍我吧?”他的笑容让先前庄重严肃的气氛烟消云散,苏妙一愣,黑着脸瞪着他问。
“这种事怎么能拿来随便乱说,我是认真的。”
“认真地耍我?只不过亲了一下,通常角度讲吃亏的人是我不是你,我都说不介意了,你也不必为了这种事就提成亲吧。婚姻是很严肃的,不是随口就能提起来的儿戏。”苏妙推开他的手,坐回墙根,抱着膝盖鼓着脸说。
“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就提婚事随随便便就会去亲一个女人的人吗,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