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秦青那个窝囊废经纪人厉害多了。”
柳茹说不上此刻是什么感觉,只是她攥在被单上的手已然是青筋暴露,牙关紧咬着,甚至都能感受到一丝血腥味来。
侯向文指尖在手机上滑了几下,顿时一个极黏极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混杂着别的声响一起,便是不看屏幕,也能猜知内容。
柳茹见侯向文将手机屏幕转向她这边,忙偏开头,光听声音,她已经能想象出来视频中她是如何一副丑态,不用再用眼睛确认一遍。
她牙齿都快咬碎,最终还是强咽这口气,朝侯向文道:“要挟您这事儿我确实做得不地道,侯总您想如何,直接说吧。”
侯向文又笑了笑:“柳小姐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才这样你就受不住了呀?这可怎么行,当初设计秦青,找人去撞秦宜那时候的胆气呢?还是你知道沈家人底线高,不会愿意因为你而脏了手,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记得我当初就警告过你吧,我侯向文的钱不是那么好挣的,你借我的手对付沈家,拿资料要挟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了吧,沈家的人怕脏了手,我可不怕。”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心头惧意翻滚涌动,柳茹又恨又怕又怒,她知道侯向文不好惹,所以才在合作之时留了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会用上。可侯向文再怎么对付她,也不会比余生都在监狱度过更惨了。可此刻侯向文显然不想她打断他的话,她也只能忍着听着,只是这回淬了毒的目光,却是对上了角落里的骆欢。
“当年你把那些摆拍的照片分别寄到沈墨林和沈家老夫人的手上,如今……”侯向文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又是一笑,“你说我要是把这视频发到黎培导演那儿去,他会不会嫌这东西脏了他的眼呢?”
听到“黎培”二字,心头翻涌的气血再忍不住,柳茹一口血喷出来,侯向文猛地往后一躲,血珠子溅在白色的床单上,红得分外刺眼。
差点儿被波及的侯向文敛了笑意,冷冷道:“除了你经纪人手上那份,那资料你到底留了副本没有?”
柳茹颓然地摇了摇头,找人去撞秦宜是临时起意,毕竟是要杀人,她又哪里能完全不慌乱,第二天能记得给骆欢留字条已经很不容易了,那时候,她是那样全心全意地信任骆欢,现在看来,竟像个笑话。
侯向文嘴角再度勾起,声音又温和了起来:“柳小姐这次没骗我吧,毕竟你也不希望自己心上人看到你一大把年纪还在别的男人身下叫得骚.浪的样子是吧?”
唇齿间那股铁锈式的味道仍然浓厚,柳茹正在想要如何保证,才能让侯向文更放心一些,便听见病房外一阵敲门声响起,而后有个男人的声音隔着门说道:“老板,秦小姐和顾先生来了有一会儿了。”
柳茹猛地睁大眼睛,死死盯住门口。
侯向文应了什么她没听清,只见门被打开,一男一女牵着手走了进来,就如同在黎培家里那次一样,般配得令人恨不得毁了他们。
秦宜和顾云深刚刚到门外,就被门口守着的保镖礼貌地拦了下来,示意他们留在门外听一听壁脚,虽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此刻见柳茹唇角的血迹,秦宜仍是不由弯了弯月牙眼,笑道:“哟,柳阿姨您为了逃脱法律制裁,这些天费尽了心机,好不容易成功了,怎么反而还吐血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宁是秦宜在深宫里的角色名,估计大家可能不记得了,因为我也快忘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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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柳茹眼中几欲要喷火一般,秦宜说完却不待她答话,倒与顾云深一起和侯向文打起了招呼。
侯向文算是长辈,态度随意些,只往他二人身后瞧了瞧,问道:“你爸没来?”
“我爸年纪大了,可不高兴见脏东西。”秦宜说着又瞥了柳茹一眼。
侯向文也跟着看了眼柳茹,眼神中带着些轻视,他轻笑了一声:“我说你们家的人也过于心慈手软了些,对付这种人,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行,非要走什么法律程序,这不,差点儿让人给钻了空子。”
秦宜弯着月牙眼甜甜一笑:“我们家的人胆子小,这不是怕走夜路会碰上鬼嘛,侯叔叔你也要小心为上呀。”
这牙尖嘴利的丫头。
侯向文嘴角抽了抽:“我要问的事情已经基本上问完了,你们先和她聊聊,不管是想让她留这儿,还是申请重新鉴定,都随你们的意。”
秦宜点点头:“我妈的事情,还希望侯叔叔别再和其他人提起才好。”
“你妈能有什么事?”侯向文笑了笑,又回头看向努力降低存在感,以免自己被迁怒的骆欢,“骆大经纪人也别杵这儿碍事了,跟我一起出去吧。”
侯向文说完大步走了出去,骆欢垂首也跟着出了门,只是路过柳茹病床前时,顿了顿脚步,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病房内只剩下秦宜、顾云深、柳茹和……两个黑衣保镖。
不管这位真病假病,万一发起疯来,哪怕再让她给碰伤一根手指头,也都划不来。秦宜双手抱怀,冷冷地看着她笑。
方才那一番话,和骆欢那句“然并卵”的道歉使得病床上的柳茹越发的面白如纸起来,配上嘴角那一点血迹,倒不像是身在精神病院,而像是什么重症病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