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忧伤五月4

有事情,内心就可以安宁下来。至少,不必再为阿芬敲门的声音何时响起而操心。

事实是必须面对的。

我查阅了某某教育这国家级中文核心刊物的文章,现面目其实可憎,从头到尾的文章结构,大抵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多,如那个专家。云遮雾罩的“理论”一大堆,就是不见实践或措施。

我决心将文章写成札记的形式,按照一例一得的结构来进行。

第一节叫:活生生的示范----榜样的力量,例子是二年级学生对同教室一年级学生在课堂常规上的示范,借此正面阐述复式班里面独特的学习资源,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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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节一节写下来。分常规篇,课堂篇,活动篇,作业篇,问题篇等。我也没急着成文,打算慢慢地积累下来,赶在七月截稿的时候,能够送达就可以。反正每天都会有新的事情,新的感悟。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有的东西是可以试验的,有的东西是自然而然的,生搬硬套某些理论,会导致水土不服。----这,好像是大部分已经表的文章的通病。但整齐划一的样子,真的有示范论文的风范。

这个星期只上了三天。五一节到了,按照本地惯例,又是两个星期的茶忙假。

自然,我也回家去做茶了。

连续下了两天暴雨,不得不把活儿停下。因而也就有了小小的休息空当。姑妈这个时候回来探望爷爷奶奶,吃过点心之后,来到我们房间,我泡茶,闲闲聊着。

姑妈带着些些神秘问我是否有女朋友了。我笑着说是不是她要给我做媒人了,女孩子好不好漂亮不漂亮。她就很当真,但看我嬉皮笑脸不很正经,就转问妈妈。妈妈避重就轻,只说没见过我有和哪个女孩子联系,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做事不是大人管得了的,孩子现在又在大山窟里工作,怕连女孩子都见不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当上奶奶。

妈妈之前虽然跟我唠叨过我的婚事,但我从为当真,然而听她语气,这番话怕在心中已经转过千遍万遍,今天恰好让姑妈打开了闸门而已。我心里一阵复杂,我的脑里自然浮起小涓,心里忽然觉得有些苦涩,这算是什么回事?

估计看我脸色微微变了,姑妈很警觉地问是不是在那个地方找了个女孩子。

女孩子?那串熟悉的名字闪过。但我随即自己给自己摇头。

我说我年纪还小,而且现在还没有赚到什么钱,怎么敢结婚呢?

妈妈帮腔说,我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快生下你了。钱的事情我和你爸爸自然会想法,我只是想早点完成我的任务。她又问姑妈:“你要介绍个什么样的人啊?大姐。”

姑妈看妈妈的兴致来了,又觉得我没什么主见还是什么的,就反而和妈妈很热络地说起女孩子来。女孩子是护士,也是刚刚毕业的。人长得清清秀秀的。她爸爸是在一个镇上当副镇长。她家和姑妈邻居。我插嘴说:“这样的条件也需要媒人吗?追的人还不是一大排?”姑妈笑笑接着说。原来这女孩特别不爱说话,还有她姐姐以前不听副镇长的话自己谈了个对象,现在却感情破裂,狼狈不堪,很伤老人的心。这女孩自己也说自己不会看人,为了免了老人伤心,要由老人做主婚嫁的事情。刚好上个星期副镇长回来,到姑妈家里来和姑父喝酒,就顺便讲了这个事情,姑妈自作主张地把我的情况和副镇长说了,副镇长说可以考虑,至于工作,副镇长说了,当老师不错,至少不会得罪人,到时候把工作调动一下就得了。

我疑心姑妈在吹牛,否则便是副镇长说酒话。总之我不置可否,拿不定主意,或者压根儿就不想拿主意。

后来不想多想,就拿了伞去杨文光那里,是有段时间没找他了。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妈妈居然拿了我一张照片给姑妈带回去。我苦笑一下。不过那张照片确实不错,自然,帅气。

其实刚才在杨文光家里,他妈妈也在说这个事情。但杨文光有三个兄弟,自己又是老大,所以不像我这么自由,父母都催促得很紧。而且关键是杨文光其实是已经搞定了林玉如,只差进门。我听他妈妈的口气,与其说催促,不如说是炫耀。这种炫耀,对我,反而也有刺激了。

但是这种刺激和杨文光直接给的刺激不同。它提醒我,我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的。我必须面对,无法逃遁。

我仿佛外人,但我却第一次想到:我满二十了,我必须要考虑找个女子结婚,我必须懂得家庭的责任。仿佛所有的事情在那个下午就来了。

事情很明显,虽然,现在我曾经有过私密的女子,并且大多知心,贴心。然而竟无一个算得现实。

最理想当然是雨林,可是她是站在红尘外的。或许她是要做为一种救赎我的力量存在。或许我也不过是她修道路上的一个进程。当她彻悟了,我也就不再必须。情意或者永远不变,但是,的欢愉,无疑会被精神替代。若那时候,我依然尘俗,怕连和她对话的可能,也不会再有。

杨丽环说了,她和我是镜子的对面。我们在她身上看到我,她在我身上看到她。但我却知道,她会比我更快地跨出这个青春的混沌和忧伤。至于走向,如我一样的难测。

而少剑,阿珠和赵翠娥。那是历史彻底的翻页了。如果他日再有交集,也不过是友谊往来罢了。

最麻烦的当然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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