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宇眯着眼睛:“你倒是看得透彻。”
许子陵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班门弄斧了啊!”
“哎!咱们俩是兄弟,你有话随便说。”
“说完了,我也觉得这是势在必行的事,你那里有没有资质过硬的建筑公司,介绍几个,我先做个方案。”
“你们这里没有?”
“如果让我抓这件事,我一定不用本市的企业,瓜田李下,不好!”
许子陵竖起大拇指:“想法是好的,只怕到时候由不得你自己,再说了,现在不是流行转包吗?人家给你到上几回手,说不定又回到本地企业手中。”
李长宇点点头:“我明白,这是后话,再说吧!”
许子陵端起酒:“今天最后一杯,干了吧!”
咣当一声,二人干了玻璃口杯中的酒,李长宇往瓶子一看,靠,不知不觉,一瓶酒就这么被分光了,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吃点什么主食?”李长宇问道。
“不了。”许子陵站起来道:“吃饱喝足,等我的好消息。”
“你还要开车?”李长宇追出来问。
许子陵扭过身子:“放心,我不会酒驾的,他们测不出来。”
……
华灯初上的时候,许子陵驾车混入了东州市市区街道的车流,市区主街道倒是也有几家像样的酒店、饭馆和卖场,路上的车也不少。
打开导航,一路向火车站方向开去,他早已将胡登峰的容貌记在心中。摇头笑了笑,没想到自己还会被人请来干这种事,许子陵知道,李长宇和葛春丽,一个是不方便出手,一个是不忍心出手。
不过,许子陵觉得自己也应该确认一下,莫要被老李花言巧语的一面之词骗了,让自己为虎作伥,害了老实人。
将车停在广场,还没下车,就有一个老头过来。
许子陵伸出头,老头道:“五块钱一个小时。”
“不要票。”
“三块。”
许子陵爽快的掏出三块钱,下了车。
向灯火辉煌的火车站大厅走去,许子陵发现这个火车站倒是挺气派的,虽然赶不上首都,却同省城火车站不遑多让。
整个车站做成了船帆的模样,除了钢结构,就是通透的玻璃,晚上灯光一照,显得光怪陆离,美轮美奂。
许子陵目光搜寻着烤肠的小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头后传来徐娇娇的声音。
徐娇娇有些责怪道:“子陵,忙什么呢!”
“你猜。”
“嗯,听你的心情不错嘛!事情都解决了?”
“嗯。”
“你看你这么大的事都不给我说一声,要不是我爸告诉我,让我安慰安慰你,我都不知道。”
许子陵吸了口气:“都过去了!”
“我听说张书记他……”
“唉,是我害了他!”
“子陵,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件事我爸也很自责,他说对你也有些愧疚,让你受委屈了!”
“那你回来安慰安慰我呗!”
“好啊,你在哪里?”
“算了,张书记已经入土为安了,我只有继承他的遗志,继续同黑恶势力作斗争。”
徐娇娇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子陵,我问你,你到底一天都在忙什么,虽然我知道你女人不少,可是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
“哎呀,你批评的对,我这个人不会关心人,以后一定注意,其实,我会想你啊,每晚一上床就会想起你。”
“去死!”隔着电话,徐娇娇“格格”笑了起来:“老实交代,在哪潇洒呢?”
许子陵道:“我现在在东洲,一个党校同学结婚,我过来参加婚礼。”
“可以嘛!党校同学都处到这份上了,你不需要女伴?”
“需要啊,你能过来吗?”
“你有需要我就来。”
“我需要,太需要了。”
“呵呵,行,明天早上十点到机场接我。”
“一言为定。”
许子陵挂了电话,看到一个老乡正蹲在台阶旁边抹眼泪,旁边一个蛇皮口袋,里面露出一个大红的被角,看样子,应该是外来打工的。
许子陵皱着眉头走过去,蹲下来问道:“老乡,你哭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老乡看了许子陵半天,方才唉声叹气道:“倒霉,算了,不说了,说也没用!”
许子陵微笑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
老乡四十多岁,脸上沟壑纵横,黑瘦黑瘦的,双手粗糙,布满裂口,一看就知道,多半是在城里工地上干活的。
老乡又看了眼许子陵,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像是什么坏人,倾诉一下也是好的。他道:“我春节后来城里工地打工,前两天老家打来电话,说老婆在家病了,需要钱治病,可是工地还没到发钱的时候,我好不容易央求老板给我提前付了两千块,买了火车票准备回家,可是这还没上车,票和钱就一块丢了啊!”
老乡说着不住摇头:“老婆躺着县医院的床上,等着这钱救命呢!”
许子陵点点头道:“你确定是自己丢了,还是被人偷了?”
“八成是被偷了,你看。”老乡将装被子的蛇皮口袋让许子陵看了看,那里有被刀片划开的口子。
“有人知道你这里面有钱?”许子陵问道。
老乡锁着眉头嘟囔道:“不应该呀!”他努力回忆着,突然一拍大腿:“我上厕所的时候拿出来一回,从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