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先紧着你,等你吃完才轮到我们跟爸妈。还有你五岁发烧的时候是谁整夜整夜不睡觉抱着你哄着你给你敷凉毛巾来的?你七岁从树上摔下来,那时咱家还住在乡下,咱妈可是大老远的抱着你走了几十公里,就为了去县里的医院治疗,那时咱家可是穷得揭不开锅,妈宁愿挨家挨户的求别人借钱也不让你留下一点后遗症。这些你都忘记了吗,做人可不能没良心!这做人媳妇的,婆婆骂几句怎么了,哪个媳妇子不是这样过来的!偏就她金贵不成?!”
又来了!每次她跟尤母有什么争执,尤月香就总拿这番话来胁持尤年站在尤母那边。莫可安都听出茧子了,早就不耐烦了。
不过她不买账不代表尤年同样能不买账。果然,尤月香这番话一出,尤年只能无奈的闭上嘴。
就算知道他妈他姐姐在胡搅蛮缠混淆黑白,尤年也不得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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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二哥,妈又没说错。今天我跟妈大姐把屋里都打扫了一遍还把家里的纹帐被子什么的都拿出来洗了,累得不行。二嫂却一大早就出去了,一点忙都不帮,也不说早点回来,偏我们刚做完饭开吃她就回来了。咋那么大脸呢!”尤年的三妹也在一旁支援母亲姐姐。
“尤月娥你给我闭嘴!”尤年火了,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是吧?
看到二哥那黑沉的脸色,最小的妹妹刚准备出口的话也不得不咽了下去。
见儿子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家妹妹摆脸色,尤母不干了,“你骂她做什么?她又没说错!难不成你为了一个外人连母亲妹妹都不要了?!”
外人?她是一个外人?!莫可安只觉得愤怒委屈又心酸,她嫁进尤家这么久,在尤母眼里还是一个外人。心越受伤,莫可安却越是一言不发。
尤年无力的苦笑,“妈你怎么能那么说呢,可安是我老婆,她怎么算是外人?!我求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尤母越发生气了,儿子越为莫可安说话,她就越恨莫可安。“她能跟你妹妹比?你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她呢?连个儿子都生不出,白占着你老婆的名份,别害得我们尤家在这一代绝了后,按我说……”
“好了,乱吵吵什么!还吃不吃饭了。都给我闭嘴。可安也坐下吃饭。”尤父终于开口了。
尤母闹得再凶,这个家还是尤父说了算。此时他一锺定音,就代表事情到此为止。
莫可安神情莫名的看着尤父,如果真想阻止的话怎么不一开始就阻止,偏要等闹到现在才开口。只怕她这个公公对她也是不满的很,现在只不过借婆婆的手给她点教训罢了。
“可安,你快点坐下,我去给你盛饭。”尤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拉着莫可安。
莫可安只觉得厌烦得很,这家里的一切都让她有种窒息般的难受。她甩开尤年的手,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不饿。”
她这一甩,又甩出问题来了。
尤母指着她气冲冲的说道:“你摆那脸色给谁看?出去野了一整天你还有理了是吧?有本事你以后都别吃我尤家的饭啊!”然后又转头对着尤年骂:“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坚持要娶的媳妇,又懒又生不出儿子,对长辈也没个好脸,我欠她该她了?啊?!偏你捧着宠着,像供个祖宗在家似的,惯得她无法无天。看看结果怎样?你倒是好心,担心她渴着饿着,人家对你有个好脸没有?!那臭脸看得人厌烦,偏你上赶着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你怎么就那么缺心眼上赶着让人家糟蹋!我跟你爸养你那么大就为了让你给她摇尾乞怜的么?尤年,你就那点出息?!”尤母声嘶力竭,一脸悲愤,看着尤年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尤年满脸大汗,只觉头痛欲裂,他着急的摇着手,“妈,我不是……”
莫可安快走几步,推开房门走进去立马又把门关上。
她双脚互蹬了一下,待鞋子脱了,她爬上床背靠着墙壁抱着双腿把头埋在腿间。
这就是她的生活,每天都在不停的争吵辱骂中渡过。莫可安身心疲惫,只要一想到未来的几十年都是这个样子,她就有种火深火热生不如死的感觉,心底的绝望从心底一层层蔓延。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莫可安顿了一下,把头埋得更深。
尤年把手里装满饭菜的碗放在床边的矮桌上,看莫可安抱成一团,浑身散发着委屈哀伤绝望的气息。他心里一痛,跟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喜欢莫可安,也很孝顺尊敬他妈妈。他只是不明白,他每次尽力的想对她们好,可为什么每次都是适得其反?她们之间的关系反而是越来越糟糕?
现在的人只知道婆媳的关系不好处,中间的儿子各种夹心饼干,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吃都吃不饱了还有心情关心这个?处不好就处不好呗,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嘛,这好什么好想的。
所以尤年一点都不明白婆媳之间的这种微妙关系,夹在中间的他只觉得异常痛苦,两边抹平两边劝,越是这样却越是讨不了好,反而落得个两边埋怨。
哪像后世,婆媳这点子关系被人分析得七七八八的,真搞不定还能发贴求助,分分钟有热心的网友教你怎么圆滑的周旋在妈妈跟老婆之间。
尤年不明白,也搞不清楚,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处理。在尤母面前为莫可安说好话,在莫可安面前就为尤母开脱,他自以为是为了她们好。结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