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安带着孩子们回来的路上就赶紧摘了一些梨树叶子,江子纯急忙烧水熬,不断用梨树叶子水给他们洗,到晚上才慢慢消了肿,也不疼了,他们才放下心来。
没有郑美莲在家吵吵闹闹,这一个暑假他们玩得很开心,原来每次回来最多呆两天,这一次呆了五天,高三要开学了,他们也该回去准备开门了。
这天晚上,江敬忠跟于明浩说:“亲家,我明天回去了,你做事情慢一点,多保重身体。”
于明浩客气地挽留了几句,说:“你们实在要走,我就不留了,不过我要请亲家给我帮个忙。”
江敬忠忙问:“帮什么忙?”
于明浩说:“我有一窝小鸡明天要出壳了,明天早上请你帮我守到小鸡全部出来后,帮我把小鸡关好,以免跑丢了。童小安他们年轻人,做事情不负责任,我托付给你放心些。”
江敬忠答应了。
次日早上,于明浩出门后,江敬忠就起来去看小鸡孵出来没有,看见果然出来了几个。
于明浩吃饭卖梨子去了,江敬忠继续守着小鸡,童小安心里有点着急,因为还要去赶车。
没多久小鸡就全出来了,童小安和江敬忠一起把鸡用篱笆围起来,抱鸡母能围住,但小鸡要从篱笆下面的缝隙往出跑,他们想尽了办法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全围住。
童小安说:“算了,只要把鸡母围在里面,小鸡就不会乱跑。我们走吧,一会儿晚了不好赶车。”
江敬忠觉得也只能这样了,几个人就匆匆离开了家。
他们离开家的第二天,郑美莲回来了。
上一次发现文来凤和于明浩关系非同寻常以后,郑美莲就总是疑神疑鬼起来,当保姆做事情也老走神,所以每周星期六她都忍不住要跑回去看看。
这天回去的时候没有看见文来凤,郑美莲心里顺畅了一点,但随后于明浩的一番话,让她又大为生气了。
童小安正在忙,手机响了,他忙喊江子纯:“接电话。”
江子纯拿出手机,看见是郑美莲打的,接了,刚喊了一声:“妈!”
郑美莲在那边已经爆发了:“你们回来吃住几天都不说了,把江家三个娃娃都带上来,每天晚上吵得于明浩睡都睡不好,他白天那么累,你们一点忙不帮不说,还给他找麻烦!
“江女子的爸爸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于明浩说了又说,请他帮忙把小鸡关好,他怎么关的?于明浩回来的时候,小鸡满到处跑,就把抱鸡母关住了!
“以后不准姓江的到山上来了……”
江子纯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妈!”
郑美莲这时候才意识到是江子纯在接电话,但她并没有一点悔意,还大声说:“你别把我喊妈,我和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江子纯说:“好!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她啪地挂了电话。
童小安问:“是妈打的?她说什么?”
江子纯说:“她说认不到我,她和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喊我以后别把她喊妈!还说姓江的以后不准往山上走了!”
童小安说:“她又咋了?谁招惹她了?”
江子纯不说话,她现在心里对于明浩非常不满,这算一些什么事?他居然还给郑美莲告状,而且还添油加醋夸大事实!
童小安忙过了,给郑美莲打回去,郑美莲又把那话重复了一次:“以后不准姓江的往山上走了!”
童小安挂断了电话。
饭店里忙起来,江子纯忍下心里的怒气,她有一个观点,不管有再大的气,都不能对顾客做脸色,所以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态,笑盈盈招呼客人去了。
这天晚上,江子纯对童小安说:“手机给我,我打电话。”
“你给谁打?”
“给你妈打。”
“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我问一下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她说不准姓江的往上走了,她是不准我爸爸上去了,还是不准我上去了?不准我上去,那她是不是要叫我跟你离婚?”
江子纯说着要拿手机,童小安不给:“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一会儿怎么就忍不住了?”
“我忍了十年了,还要怎么忍?”
江子纯爆发了:“以前娃娃小,我做不了什么,要吃你家里的嫌饭,我该受气。
“现在我娃娃这么大了,那房子修一次又一次,我哪一次没有出钱出力?每次回去都受不完的气,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
“结婚这么多年,我哪里对不起她?她要钱我就给,她要什么我都给她买,要洗衣机我给钱,要打米磨面机我给钱,修房子几万几万地要,我说过什么吗?
“我们没有正式结婚以前,我就开始给他们买衣服,每年热天一套,冷天一套,上到帽子,下到鞋子袜子,从头到尾都买全套,我嫁到你家这么多年,我见过她的什么?
“我上来的时候她给我拿了一件童小玉的衣服,没过几天就要回去了,说要给童小玉,结果童小玉也说没看见那件衣服,问她,她说送给郑小梅去了。
“我对她再好,在她心里连她那个自私自利的侄女儿都不如,我怎么做都把她的心收买不到!
“我就不说了,我儿子长到这么大,是她唯一的亲孙子,她又给家雨买过什么?还算好,半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