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泽,别闹了,听话。”寒初蓝忍着没有发火,她现在忙着呢,伸手扳着夜千泽搂她的大手,扳不开的时候,她仰脸,抬手便轻拍了一下夜千泽俊美的脸,淡淡地哄着。
夜千泽还是深深地看着她,她打算自己去找杨庭轩谈交易,他哪放心让她自己去?他想跟着她去,又怕她不允许,她说今天相谈很重要,关系到他们一家子最近的努力是否有回报,六亩菜地的菜,都等着今天这一个相谈的结果,所以她很严肃,不想多带任何一个人前往,就是担心帮不到忙反累事。
不介意小媳妇儿把自己当成个孩子似的哄着,夜千泽还是可怜兮兮地说道:“蓝儿,我都跟在你身后转了半天了,你眼里就看不到我。”
寒初蓝瞪他,瞧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又心一软,这家伙扮可怜扮得惟妙惟肖的,哪怕知道他是故意的,也能勾出她的心软。
“你想我怎么理你?千泽,我现在要出门了,你先放手,让我回房里换套衣服。”
夜千泽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更加可怜地说道:“蓝儿,你还要换衣服?这套衣服不是挺好的吗?”她是去见杨庭轩的,却要换衣服。
明知道怀里的人儿是去忙正事,夜千泽心里也是酸酸的。
除非她带着他去,她带着他去,他保证不会心里酸酸的。
“见客总得端庄一点,我有套衣裳没有补丁的。”寒初蓝总算扳开了夜千泽搂着她的手,越过他就朝屋里走去,回到房里就翻找她的衣裳,夜千泽还是默默地跟着她进来,坐在桌前看着她翻出她那套没有补丁的衣裳,嘴里催着他:“千泽,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夜千泽坐着不动。
他初动的时候,差点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她嫩白的肌肤,他几乎看光光了。现在再看一次又何防?再者他们是夫妻,他有那个看光光她的权利。
寒初蓝也没有强行赶他出去,她只换外衣,古代人的里衣也能遮体,她不用担心夜千泽能看到什么。三几下换过了衣裳,寒初蓝从窗子往外看,阳光明媚,但还不算烈,猜测着时间不过是上午八点左右,该出门了!
“千泽,走呀。”
寒初蓝一边朝房外走去,一边招呼着夜千泽。
夜千泽微愣一下,反应过来,马上站起来,美滋滋地问着:“蓝儿,你要带我一起去?”
寒初蓝撇了他一眼,淡淡地刺着:“你跟着我转悠了一大清早,不就是想跟着我一起去吗?”
夜千泽脸微红,“蓝儿,我就是不放心你,我跟着你去也可以保护你。”
寒初蓝笑,“走吧。”
“好。”
终于得偿所愿的某男乐滋滋地跟着爱妻走出了房间。
在家人的叮嘱下,揣着大家的希望,寒初蓝带上了她从院子里摘到的菜,坐上了马车,赶着马儿往她的经商大道上前进。
夜千泽赶车。
一路上,夫妻俩有说有笑的。
寒初蓝有自信,但也紧张,在生意上,杨庭轩就是一个冷心无情之人,如果她的菜过不了杨庭轩的毒目,就算她再能说会道,也无法与金玉堂达成交易。
夜千泽与她说说笑笑的,就是想通过欢笑来缓解她的紧张。
有马车代步,夫妻俩很快就到达了清水县,进了县城,马车拉着两人直奔清水县最好的酒楼——金玉堂。
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往来的不仅仅是赶集的人们,还有很多外乡人,或游历,或从商而来。别看清水县距离帝都很远,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每天都会迎来不少来自全国各地的异乡人,算是个大杂绘县城。
金玉堂酒楼消费最高,但菜式最好看,里面的每一道菜也做得比其他酒楼要好吃,哪怕是普通的一道青菜,味道也超越他人,因此生意特别的好,进进出出的客人也是非富即贵。普通的老百姓羡慕金玉堂酒楼的菜式味道好,但没有钱到这里消费,一餐饭往往会花掉他们辛苦劳碌一年甚至数年的收入。
酒楼前面停着不少的马车或者轿子,客人们的随身小厮等到主人们进酒楼后,便把马车赶走,然后计算着时间来接人,这样酒楼前面的那条街道就不会因为客人太多而影响交通。
店小二跑进跑出招呼客人,搭放在肩上的那条拭汗的长布条不停地拭汗,可见他忙得要命。
寒初蓝望望高空中的太阳,估摸现在这个时间最多就是上午九点半左右,这金玉堂的生意就那么好了?古代人吃午饭还真是早呀!她在现代的时候,家里没有到十二点是不会吃午饭的,习惯性使然,在十二点前吃午饭,她就觉得早了。
阳光落在寒初蓝的小脸上,捕捉到她飞扬在眉梢上的自信。因为生活条件改善了,虽不敢说天天能吃上肉,吃上大米饭,至少不用像以前那般饿肚子了,寒初蓝的小脸上总算长了些许的肉,脸色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蜡黄蜡黄的,添了几分的红润,她的风华开始慢慢地绽放。
别人如何看她,她不知道,反正在夜千泽的眼里,她是越来越美,越来越让他移不开眼,恨不得时刻把她拴在他的身边,让她的风华只给他一个人欣赏。
下了车,寒初蓝挽着一篮子的青菜就步上金玉堂酒楼前面的几级台阶,夜千泽把马车赶到一旁去,不让马车挡住别人的路。
“轻风,好好地呆在这里,哪里都别去。”夜千泽叮嘱马儿几句,轻风扭过马头来看看他,马蹄踢了踢,夜千泽拍拍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