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英立即敛起了笑容,也敛回了视线,不想看到欧阳易,欧阳易看到了她得意的笑容,虽说那笑有点得瑟,他也心满意足了,至少她是因为他而笑的。
深深地看她一眼,欧阳易上楼去了。
在他上楼后,一道白色的身影悠闲地晃了进来。
夜锦英一看到那身如雪一般的白衣,微微地拢了拢眉,随即恢复了正常。
元缺一回京,除了知道寒初蓝受伤一事之外,便是关于食福酒楼的。凡是他认识的,敢在他面前说几句话的人都告诉他,南城区新开了一间酒楼,酒楼名字也是与众不同,叫做食福酒楼。酒楼的东家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极少会露面,平时管理着酒楼的人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一个长相平凡,但非常淡定的女人。
食福酒楼的酒菜都做得很好吃,而且价格也公道,还有点上四菜之后还会送例汤,据说例汤才是最好喝的,很多食客都是冲着每天的例汤而来,为了喝上那一碗例汤,都点上四道菜,或者直接占一份汤。
元缺想知道这间生意已经追上他管理着的那两间酒楼,酒菜是否真的很好吃。
进入酒楼后,元缺并没有立即找位置坐下,而是站在门口,先把酒楼的装修及结构先看一遍,觉得装修和结构都还不错,他才望向了柜台里坐着的夜锦英。
夜锦英也望着他,心里嘀咕着,元国舅怎么来了?
元缺很聪明,她担心元缺会察觉到这间酒楼是寒初蓝开的。也担心自己的易容术会被元缺发现,但她又不能回避,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她稍有点不对劲,就会引起元缺的注意。
“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
店小二看到元缺后,赶紧迎过来,满脸堆笑,客气地问着元缺。
元缺是国舅,因为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除了权贵之外,平民百姓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长相。店小二便把他当成了普通的食客。
元缺简短地答着:“吃饭。”
店小二笑着环视一下楼下的桌子,看到没有了空位,便对元缺说道:“客官,楼下没有位置了,楼上还有厢房,客官要不要到楼上去?”
元缺瞟了一眼夜锦英,嗯了一声,“那就到楼上去吧。”
小二哥客气地迎着元缺上楼去,把元缺带到了一间精致的小厢房里,小厢房里的窗棂是开着的,窗口刚好又是靠着街边,站在窗前能看到街上的景况。
“客官请坐。”小二哥殷勤地把桌子擦拭干净,请着元缺坐下。
元缺在桌前坐下,发现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本菜谱,菜谱是人工写上去的,字体娟秀,在每道菜的旁边都画着小图,让客人清楚地知道那道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因为图文并茂,需要用到很多纸张,菜谱便显得有点厚。除了菜谱,还有汤谱,点心谱,以有各种酒的名称。
一看到这样的菜谱,元缺的眼神就变了变。
会这样做的人,他只想到一个人,便是让他又爱又无奈的寒初蓝。
食福酒楼与寒初蓝有关联?还是食福酒楼就是寒初蓝开的?
“客官,我们酒楼点上四菜之后就会送一份例汤,今天的例汤是薏米冬瓜排骨汤。”
元缺拿起那本菜谱,慢慢地翻看着,听到小二哥的介绍,他随意地问着:“你们的例汤是每天都一样,还是每天都会变换?在下听说你们酒楼的例汤都很好喝,不知道是传言夸大了,还是真的那么好喝。”
小二哥答着:“我们的例汤是每天都会变换的,客官,不是小的吹牛,只要喝过我们酒楼的汤,都会夸好喝。客官,传言是不是夸大,耳听为虚,客官何不试试?只需要点上四菜,便能送一份例汤了。”
元缺嘴角微弯,一抹轻笑挂在嘴角的两边,点上四道菜便送上一份汤,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汤的钱必定算在菜单上去了。他虽然不曾细细地经营酒楼,但生意场上的一些事情,他还是懂的。在清水县的时候,寒初蓝和杨庭轩的交谈,他也听过一些。寒初蓝就曾教杨庭轩腌制甜酸辣味的萝卜,免费送给客人们当成饭前的开胃菜,以杨庭轩的精明来看,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免费相送呀,早就在菜单里稍微地加了点钱,把萝卜的钱都赚回来了。
想到这些,元缺敢说食福酒楼绝对与寒初蓝有关系。
还有楼下那个坐在柜台里面的女子,估计便是食福酒楼的大掌柜,就算她很淡定,也不躲不避,他也是一眼就看出她是易了容的,易了容的人,神情始终有点僵硬,或许别人还发现不了,特别是粘着如同人皮一般的人面皮,很难发现对方是易了容的,有些人能顶着那样的人面皮生活一辈子也不被自己身边人发现呢。
就是不知道大掌柜人面皮下的真面目是谁了?
元缺对此没有好奇之心,反正他敢说大掌柜绝对不会是寒初蓝。
想到寒初蓝,元缺的心又微微地揪了起来,那个女人呀,完全牵扯了他最心头上最柔软的地方。看着她这一路走来,她胆战心惊,他也胆战心惊。他万分的怀念在清水县的那一段日子,看着她活得自由在的,也喜欢和她斗嘴。
如今再见,她已经没有那份想和他斗嘴的心情。
他,也没有了。
“小二哥,这几道菜都给我来一份。”元缺翻看过菜谱后,才指着几道菜,吩咐着小二哥,“还有,我要这份汤。”他要的汤并不是食福酒楼今天送的例汤。
小二哥欢笑着:“好的,客官请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