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韵大鼓大鼓表演结束,轮到说相声的上场了。
方文岐招呼何向东,道:“该咱爷俩了。”
“好嘞。”何向东应了一声。
两人这就开始换衣服,说相声的倒是也简单,换上大褂,找一块红布盖在桌子上,就可以说了。
其实有没有大褂,有没有桌子都是这么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过方文岐对这些却是非常看重,说相声必穿大褂。
爷俩往前一站,就算是上台了,鞠躬致敬。
掌声响起,尤其是田佳妮拍的最热烈,拍的手掌都红了。
何向东道:“刚才是我师叔和我的童养媳给大伙儿唱了一段京韵大鼓。”
张玉树也笑,看了眼满脸羞红的田佳妮,柏强脸有点黑,这一老一少都没个正形,净瞎说。
方文岐老脸上也露出笑容,道:“你可别埋汰人家妮儿了。”
何向东却不干了:“师父,您四岁认我做师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方文岐惊道:“我呀?我四岁,你爷爷都不定生出来。”
何向东也笑笑,没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继续道:“今天在坐都没外人,一个是我柏叔,一个我童养媳,还有一个是我张大妈。”
张玉树苦笑。
田佳妮却是笑个不停,她前面在场上就差点真的叫大妈了。
方文岐这老货却笑了,道:“知道你张大妈为什么笑得这么甜吗,因为我有糖尿病……”
“噗……”张玉树和柏强顿时笑喷出来。
何向东迷惑地看了师父一眼,又看了眼同样迷惑的田佳妮,他没懂什么意思。
方文岐自然也看出来了,赶紧道:“孩子,别瞎琢磨了,你想瞎了心都想不出来的,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何向东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也只能继续说道:“我柏叔刚才的三弦弹得挺好的,说是人家当年在保加利亚弹过弦子。”
方文岐道:“去表演。”
何向东接了一句:“去要饭。”
台下笑,衣冠楚楚,十分讲究的柏强竟然还要过饭,这孩子……
方文岐惊问道:“嚯,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
何向东却道:“这不是在抗美援朝的时候,人家柏叔在保加利亚怕被炸死,又逃到埃塞俄比亚去要饭,后来这还是我一个在南极挖煤的朋友告诉我的事儿嘛。”
方文岐又问道:“嚯,你这地理课是你们大队书记教的吧,这都挨着吗。再说南极还能挖煤啊?”
何向东却理所当然道:“这可不嘛,要不然北极的北极熊不得冻死啊?”
方文岐竖起大拇指:“好学问。”
台下几人也笑,包袱都响了,没问题。
何向东得意地笑道:“那可不,名师出高徒,都是师父您教得好。”
方文岐急忙摆手,赶紧解释:“可别胡说,我是你师父,你可不能这样糟践我啊。”
何向东笑笑,道:“其实我和我师父这些年出去卖去,也挣了不少钱。”
方文岐急了,赶紧打断他:“你等会。”
何向东也赶紧解释:“我是说卖……”
方文岐又道:“什么叫这些年啊。”
何向东都愣了。
台下都乐了,田佳妮脸红红的,很好看。
何向东也是真服了他师父了,这老油条功力真是强大,他也继续说道:“要说我师父那人品艺德真是没话说,卖艺挣钱了,有钱了,他不像那些大老板去包个小蜜二奶,从来没有。”
方文岐道:“那是,咱不是那样的人。”
何向东一脸嫌弃道:“人家看不上他。”
方文岐叫道:“啊?”
何向东道:“师父,你再知道我这些年我看你我都,我都……呃……”
方文岐瞪起眼珠子道:“你都怎么着?”
“嘿嘿。”何向东讨饶地笑笑,解释道:“我师父虽然长得次点儿,但是人家品行好啊,像别人有钱了都是跟朋友胡吃海喝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我师父就从不这样。”
方文岐脸色缓和了很多,道:“那是的啊,不能够。”
何向东摆手道:“我师父根本就没朋友。”
方文岐抓起桌子上的扇子作势要打何向东,何向东向旁边一闪,笑个不停。
台下听相声那几位也笑的停不下来,还有几个连连起哄。柏强也在底下起哄,搭茬道:“东子你这话没错,你师父这辈子就没朋友。”
何向东却一指张玉树,争辩道:“这不有我张大妈嘛。”
张玉树英俊的老脸又是一黑,他算是倒霉在这上面了。
田佳妮小脸红红地看着在台上挥洒自如的何向东,她在想她什么时候才能像东子这样自信这样诺诺大方啊,唉……
方文岐也说道:“我跟你张大妈感情是没话说的,瞧人家笑得多甜。”
柏强再一次笑喷,张玉树脸都快黑成锅底了,现场只有两个小孩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专业的艺人,何向东自然不会在舞台上露怯,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他说道:“嗨,其实上面说的都是实话。”
“还实话啊?”方文岐道。
“嗯嗯嗯嗯。”何向东连连点头。
“嘿,你这小子。”方文岐微怒道。
何向东笑笑道:“其实我也有一阵没说我师父的事了,今天我也给大伙儿在说上一回。”
底下柏强在喊:“快说一个。”
何向东拱拱手表示感谢。
方文岐道:“你这是在作死啊。”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