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方正当时想着自己的母亲李枫莱也为了孙子方奕辰与他反目成仇,为了得到母亲和儿子的认可,也为了对前妻的那些痛心和内疚,他默许了方奕辰冷酷的要求,罔顾程蕾的哭闹哀求,甚至劝说她将来想要多少孩子都可以,不能以小失大。
后来程蕾屈服,在他的陪伴下去打了孩子,可方奕辰却光明正大地食言了,当着整个方氏宗族的面说有他就没有程蕾,有程蕾就没有他。
他又气又恼,无颜面对程蕾的哭闹和指责,为了给程蕾一个交代,他才摞下狠话说从此没有方奕辰这个儿子。
方奕辰在这些年来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打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儿子心思缜密,眼光独到,手段凌厉狠辣,是个经商的好手,却不为他所用。
而每每想到方奕辰的记仇,他都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下午时方奕辰找韩贞灵一起吃饭,将他家里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跟她说了。
韩贞灵握紧了他的手说:“那时候,你心里很难受吧?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呢。”
方奕辰的心中一暖,她竟然一句话也没有问关于汉阳集团,关于他的家世,她只关心他。
“他实在伤透了我妈妈的心,未来他的一切……也许都与我没有关系。”
韩贞灵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坚定地说:“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即使你要完全放弃那些财产也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
天气越来越凉,某天方奕辰看着比赛过后越来越清闲的女友,突然心血来潮拽着韩贞灵说要教她学开车,韩贞灵吓得连连摆手说:“不是有驾照才能开车吗?无证驾驶是犯法的吧?”
“先学会开了再去考证就很容易了。”
“……你是想让我成为马路杀手么?”
细胳膊拧不过肥大腿,韩贞灵还是在方奕辰的威逼利诱下一有空就跟着他到郊区去练习开车。一开始她摸着方向盘都战战兢兢的,花了一整个星期来熟悉车里的各种拉杆按钮的功能。
方奕辰帮她报了一个驾驶培训班,一边学习一边准备考驾照。两周后韩贞灵慢慢地能在方奕辰的陪同下以龟速慢慢爬行,兴奋之余她的脚下一激动就踩了油门,车子一下子冲出去撞在路边的护栏上。
方奕辰被吓出一身冷汗,骇得脸色都白了,检查了一下看她没事,便下车查看了一下,发现车子前盖被擦花了。他看着明显被吓着了的她笑着说:“开车无难事,只怕有新人!”
韩贞灵被他揶揄的话逗得放松了下来。
这天刚回到寝室,韩贞灵就接到周茜茜的电话说希望能跟她谈一谈。
进入奶茶店,韩贞灵轻易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周茜茜。这是自从她上了城阳高中后两人第一次相约喝茶。
点了一杯烧仙草,韩贞灵刚啜了两口,周茜茜淡笑着说:“你还是没有变,喜欢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
韩贞灵看了一眼她端着的柠檬红茶,嘴角也带了笑:“谁说不是呢?我的喜好没有变,你却变了。”
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周茜茜捏和小茶匙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来,正要开口说什么,韩贞灵抬手制止了她:“先喝饮料吧,我希望我们能心平气和地喝完饮料再来谈事情,毕竟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韩贞灵想到从前和周茜茜、陈诺经常一起去冷饮店,三人围着一张小圆桌,点了一些饮料甜品互相尝试,将带来的作业或者试卷摊在桌子上一起讨论,那时的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而美好。
两人无言地喝完饮料,周茜茜看着她说要谈正事了。
韩贞灵看着她迫不及待的神情,心里最后那丝犹豫也慢慢消失了,她抬头看着周茜茜说:“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记得从前你就说过,你妈妈性格好强,认为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努力去奋斗,所以她也将这样的观念灌输给你。在我记忆中,你是个分毫必争的人,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也要得到。但是,方奕辰是人,不是东西,他是我的男朋友,不是凭你几句话我就会让给你。”
周茜茜一愣,眉眼渐渐冷了下来,盯着她说:“是我先喜欢他,我父亲是大学校长,母亲是年级主任,虽然配方奕辰这样家世的人尚有不足,但是与你相比却绰绰有余。你父亲至今还是一个三流教书匠,你母亲是个神经病……”
韩贞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圆了眼睛,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手中剩下的半杯烧仙草已经冲着周茜茜泼了过去:“不准侮辱我妈!你才是神经病!”
周茜茜尖叫了一声站起来,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狰狞的恨意:“我本来还想维持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看来你是非得要抛弃过去那十几年的友谊。不是神经病谁会拿刀子往自己手腕上割?你以为你父母逃去w中就能摆脱我妈妈的势力?我告诉你,你做梦!”
“你终于承认你妈卑鄙地在工作上给我妈穿小鞋了吗?她不过是个年级主任兼副校长,难道还有本事干预别的学校的事情!你跟我说朋友,你刺激得我妈妈自杀,又在学校里散布谣言说我妈是为了我在外面乱来才想不开,现在你又来觊觎我的男朋友,这就是你所谓的友谊?!你这样厚颜无耻的朋友,我宁可不要!”
周茜茜不怒反笑:“看来你是还没有受够教训,我不跟你废话,你就等着吧。还有叶知畅,他就是拴在我手上的一条狗,我叫他往东他不会往西。你